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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档老板急吼吼地，不知从哪里借来几个厨子帮忙，上串的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慢。
赵磊一大帮人，很快就吃得不亦乐乎，啤酒一箱箱不停送。
虞丽君在角落靠里的位置，归拢着最后的钱账。
大部分的钱之前已点清，但仍有零零碎碎一大包零钱。
虞丽君点的飞快，齐刷刷的手指翻飞，小弟们瞄过来的目光充满敬畏，再次为大嫂的又一项绝技折服。
钱很快点完。
“你们常来这里？”虞丽君在账本上完成最后的记录。
“偶尔才来……这次能大吃一顿，还是沾你的光。”赵磊啃着个鸡翅膀，又举瓶和苏建民马成他们一碰，咣当咣当就喝下去一瓶啤酒，众人一片叫好，也跟着咕嘟嘟地往嘴里灌。
喝完了，这帮人更嗨了：
“敬大哥！”
“敬嫂子！”
“祝大哥和嫂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有个大嘴巴瞎嚷嚷，祝大哥嫂子早生贵子，多子多孙……被赵磊丢过去个鸡爪，才嘿嘿笑着闭嘴。
虞丽君低着头用湿纸巾擦手，貌似没听见。
赵磊拿过烤串，烤茄子，还有瓶果汁，放在虞丽君的面前。
“账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虞丽君递过来账本，还有厚厚几扎钞票。
“你算好行了，我还信不过你吗……行，行，我看行了吧！”
赵磊把手里的几根竹签子丢掉，擦擦手把账本接过来。
小本上一手漂亮的小楷，让赵磊忍不住又拿过湿巾狠狠擦手，还嫌不够干净，“马成，给我拿个干净点的抹布来，记得好好洗洗！”
“好嘞！”
马成答应一声，不过却是马成的小弟跑去弄了条新毛巾，烫过之后递给赵磊。
马成得意地瞟了一眼苏建民。
苏建民白了他一眼。
他们现在也都是有小弟的，马成更是刺头，经常跑去别的地盘打架。
赵磊没瞧兄弟们的玩闹，接过毛巾仔细擦完手，才小心地翻看着记录。
小弟们喧哗喝酒，不时兴奋地看一眼老大赵磊。
他们都清楚，老大做事，有了好处，都是当弟兄们面分好，宁可亏着他自个儿，也不亏弟兄们那份。
赵磊看着账本。
今天的账，赵磊心中基本有数。
但还是没想到，虞丽君竟然做得这么齐整清爽，一目了然。
当天生意，每个时间段的数据虞丽君都做了详细的统计，配合一张简图，清晰地展示出十个小摊的收入趋势变化。
冰山的果然够变态。
简简单单一些数字和图表，此刻在赵磊眼里，似乎都能看出小摊上每一个弟兄忙碌的身影……
赵磊看得都有点入迷。
虞丽君把该分给每个人的钱，都自作主张地算清楚了，虽然只分到苏建民和马成他们这十几个赵磊的核心兄弟。
这其实有点越界，但赵磊一点儿也在意。
账很清楚。
也的确是按照他和虞丽君之前约定。
赵磊让弟兄们过来拿钱，又是一片欢呼。
一波喜悦情绪值涌入，不过也都是几个、十几个的增长，像苏建民他们这些老兄弟，都知道老大一贯如此，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把钱分下去，赵磊自个儿还拿着小本端详。
虞丽君饶有趣味地看着赵磊，这两天卸下平日的冰冷面具后，她也活泛了很多。
这本账，她下午无聊的时候就随便多写了一些，没想到平时不爱读书的赵磊，竟然看出点意思来了。
“赵磊有底子，品性也不坏，根骨似乎也不错，如果有机会进入门派的话，将来肯定能有所成就，可惜，父亲不能……”
赵磊看得账本入迷，不知虞丽君也正在研究他，目光也是直勾勾的。
马成他们挤眉弄眼嘿嘿直乐。
他们从小就服大哥。
现在大哥给他们找了个冰冷霸气的大嫂，也是个有大本事的，兄弟们是扁扁的服。
赵磊看了许久，才梦醒了一般。
耳朵和视野里，重新捕捉到身边汇聚的各种信息。
正要把账本递给虞丽君，远处有个杂音引起了他的注意，“……昨晚在龙浩火锅……漂亮极了……”
赵磊用眼角余光看过去。
隔着一段距离，在另外一个档口外面的酒桌上，有两个戴着帽子的家伙在打边炉，在人头涌涌桌子摆满马路两边的振华路毫不起眼。
赵磊细看。
其中一个脸上多有擦伤，脖子上还有绷带，正是昨天被他用花生米打得极惨的秃老七！
赵磊留神细听，那边的对话清晰了。
“……老七，你真不打算在振华路混了？”
“唉，树倒猢狲散啊，昨天我碰到硬茬栽了，那帮孙子立刻翻脸不认人，各个落井下石，我在这片还怎么混？再说，昨天那花生米跟子弹似的，我真是怕了！”
“真是邪啊！要不是今天我亲自去龙浩火锅店，我都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那龙浩，咱是惹不起了……老七，你给我透个底！这药不能随便出，查出来我就完了！”
“胡哥，我去别人地盘，得先拜码头啊……我打听了，明天市里面有个中学青年教师的招待会，有不少漂亮女老师、女学生会被邀请，所以我才想到你的药。”
“有这好事？”
“没错，全市中学的年轻教师和精英学生代表都去，尤其是市一中、二中、二十五中，对了，还有启诚中学！启诚的四大女神也收到邀请了！”
“嘶~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听说这次规格很高，都是名流，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啧啧，还是有钱人会玩啊，估计又是海天盛筵的调调。”
“谁知道呢……”
听到这里，赵磊就意兴阑珊，这些上流社会的破事，他一向懒得打听。
四大女神真要那么好搞定，早就是别人的菜了。
这样偷听还真是耗神，脑子里嗡嗡的。
“……药来三份，嗯，还是四份吧…………”
“你不会是想搞四大女神吧，那我可不敢卖给你。”
“四大女神被那么多大佬盯着，我也不敢……不过昨天我看到一个妞，恰好是邀请名册里的，是启诚新招的老师，姓陈！有大佬看中她了，我把她弄过去想当个见面礼。”
“启诚的老师……新来的？那问题应该不大！”
“把药算便宜点吧，胡哥？”
“行，你完事了，如果有那小妞的录像，给我一份？”
“没问题。”
“嘿嘿。”
两个人完成交易，喝起小酒。。
赵磊的眼神冷酷，恨意浓得像墨。
旁边的虞丽君看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