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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贝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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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地牢宝库酒言整双眼都闪闪发光,连忙点头,见酒言老实了斯德哥才放过他。
  酒言问道:“刚才的话当真?”
  “我斯德哥流浪者公会会长,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什么时候赖过账。”
  斯德哥又开始了那套自我吹捧,这次酒言反而也替他自吹。
  “对对对,你可是最守信用了,那我一会就去。”
  那地牢宝库可是好东西,那可是流浪者公会最特别的地方之一,里面储存了公会很多好东西,大多数都是斯哥德年轻的时候拐骗来的宝贝。
  斯哥德看酒言油嘴滑舌,一双眼眸都快散出光了,刻意叮嘱了一番:“只能拿一件!我会让安娜儿盯着你,敢多拿就等死吧!”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你拿魔晶干什么用啊,这玩意不是很邪乎吗?”,酒言神秘兮兮的低声道。
  “什么?”
  斯哥德越听越不对,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皱眉问道:“什么魔晶?”
  酒言还没发现情况不对,指着斯哥德手中的晶石,道:“还装呢?这不就是魔晶吗?”
  斯哥德听到之后嘴角一抽,那表情特别难看,眼角上的褶子都皱起来了,捂着额头道:“你刚才说这东西是魔晶?”
  “不是吗?”
  酒言还认为斯哥德在装模作样,如果这不是传说中的魔晶,他会拿那么一大块白翼水晶跟自己换吗?
  斯哥德捂着脸,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看着斯哥德忽然放松的表情,酒言更加好奇了,这晶石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魔晶?
  斯哥德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长吐一口热气,好久才说道:“实话告诉你,这东西叫沫晶,是一种刚被发现新用途的东西,至于怎么用,你不应该知道。”
  原来魔晶和沫晶发音类似,酒言刚才读的很轻让斯哥德以为酒言知道了沫晶发用途,他摆摆手,道:“魔晶早在十三年前就被圣殿封锁了,哪里还有什么魔晶。”
  酒言愣了,这不是魔晶吗?
  如果不是那怎么会出现在魔种身体里?之前的魔种变异也是通过吞食魔晶才能异变啊。
  酒言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还以为发现了发家致富的宝贝,原来只是对他没什么用破石头。
  他又简单的将迷雾森林魔种异变的事情说了一遍。
  斯哥德越听越严肃,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紧张。
  又倒了一杯茶,玻璃茶杯里面的茶叶很嫩,碧绿的茶水冒着热气,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茶水对酒言来说算是很熟悉的饮品,但他并不怎么喜欢喝茶。
  在这个文化互通融合的世界,总是会看到自己熟悉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斯哥德缓缓道:“看来这迷雾森林要变天了。”
  “为什么?”
  听斯哥德这样说,他好像知道一些东西,酒言连忙来了兴趣打探起来。对于一些神秘的事情他总是抱有很大的兴趣,这里的故事最为有趣。
  斯哥德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酒言,道:“这就是一段历史了。”
  “我喜欢历史。”
  酒言当然喜欢历史,这里的历史并不枯燥,有大量人物传奇的一生。他们如何战斗,如何使用计谋,又是如何探寻这个充满危机,这些通通被记载到历史中。
  斯哥德深吸一口气,表情略微僵硬,像是在回首一段深沉的记忆。
  缓缓道:“万国纪元,当时是心脏之战前一年,诺尔城发生过一段令人胆寒的事迹。”
  “那一段时间迷雾森林的臭雨整日都不断,最后竟然逐渐蔓延到城镇,当时大家都认为是旧神现世,纷纷躲在家中躲避臭雨。”
  “只有一个叫做贝赫的男人,他疯了似得在雨中跳舞,猩红的血雨淋在他的身上,见过那副场面的人都感觉异常恐怖。”
  “贝赫在雨中进行着一切奇怪的仪式,将牛羊的头颅砍下来放在一座祭坛上。因为臭雨有微弱的腐蚀性,所以没有人敢出面制止他,就当做他疯了。但后来......”
  说到这里斯哥德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变得很怪异,酒言甚至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后来,贝赫消失了,臭雨也不再蔓延。但却有另一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迷雾森林的魔种纷纷发生异变,一些低级魔种甚至去主动攻击进入迷雾森林的职业者。”
  “在心脏之战即将开始的前,贝赫又出现了。”
  “他还穿着当年那身衣服,只不过变得面目全非,如同野人一般,带领着部分异变魔种袭击了诺尔城。”
  “那些异变魔种很强,当时有很多职业者都死在异变的魔种爪牙下......”
  斯哥德越说越怒,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一副懊悔的模样,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酒言也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在年龄还小的时候,就听公会成员议论一些关于斯哥德的事迹。
  年轻时候的斯哥德有过一个女人,叫阿素,据说那个女人堪比女神降临,十分美丽。
  当时的斯哥德也是初来乍到诺尔城,虽然年轻但实力很强,很快就在诺尔城打出自己的名声,并且斯哥德年轻时也是样貌不凡。
  才子配佳人,郎才女貌。
  就这样阿素和斯哥德走到了一起,但在心脏之战前诺尔城的那次事件,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贝赫带领着一群异变的魔种从迷雾森林杀入诺尔城。
  当时出现的都是可以操控元素进行攻击的低阶魔种,它们的情况和几年后通过吞食魔晶来异变的魔种类似。
  只不过迷雾森林出现的魔种,实力并没有吞食魔晶的魔种强,而且有明显的异变特征,那就是释放的元素都是暗红色。
  当时魔种侵入诺尔城时,城中众多职业者主动来抵抗魔种入侵,斯哥德和阿素就是其中之一。
  那次的战况十分惨重,所有的人都被魔种包围困在城中,就连其他地方来的职业者也都尽数被杀。
  在抵抗魔种入侵时,阿素意外死亡。
  后来战争平息,迷雾森林的魔种回到迷雾森林。贝赫也不知所踪,有人说死了,也有人说躲起来了。
  但他对诺尔城造成的创伤被很多人记在心中。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诺尔城魔种异变的事情还没流传出去,一条更劲爆疯狂的消息降临。
  大陆各地,吞食魔晶的魔种也发生了异变,并且纷纷攻击周遭城市。
  诺尔城魔种异变的事情就像石子激起的水花被凶猛的巨浪覆盖。
  整个斯普兰诺大陆陷入人类和魔种的战争中。
  这一打就是十年,这十年整个大陆都陷入一片混乱,但圣殿的出现平息了一切战乱,但外面没有人知道诺尔城提前出现了魔种异变。
  后来的斯哥德立誓要亲自保护诺尔城,保护好他和阿素的记忆,就创建了流浪者公会。
  德哥说着说着便是老泪纵横。
  “二十多年过去了,所有的战争都平息了,可是......”
  “我的阿素再也回不来了......”
  看斯哥德那眼泪就要往下落,酒言也是一阵心酸。
  自己也算是从小被斯哥德照顾过一段时间。
  别看斯哥德在公会成员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争强好胜的样子,谁能知道他心里的酸苦。
  酒言走上前拍了拍斯哥德的肩膀,叹气道:“行了,都年纪一把了,哭什么哭。”
  没想到斯哥德还上瘾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骂道:“混蛋小子,老子想女人怎么了?你不知道阿素有多漂亮,就连那众神中最美丽的森林之女都不如她!”
  见斯哥德又要翻开陈年往事,酒言连忙敷衍:“行行行,你的阿素全大陆最漂亮!”
  他心里可是对阿素充满了好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斯哥德如此着迷,甚至为她放弃了冒险,在这堕落的自由之城守一辈子。
  不过,能不能必上森林之女酒言就不清楚了,多半是斯哥德吹捧的话。
  他口中的森林之女是旧神之一。
  森林之女,卡梅儿,传说中一个活了千百年的少女。
  传言,她拥有数十种属性。无人知晓她的职业,只知道她的生命达到了一个顶端,在历史上很多地方都有她的记载。
  并且样貌是角色,是人见人爱,没有一个人不为她着迷的。
  相传卡梅儿的寿命已经是无限的,很多战争世间都有过她的痕迹,最多的流言是在十二圣灵纪元。
  只要她经过的地方,树木茂盛,花草绽开,就连枯死多年的植物都可以得到生命,甚至进一步升华。
  她被流传着很多名字“妖精之女”“森林神”“被诅咒的少女”“生命之母”......
  她的存在一直被流传。直到前些年还有人说曾看到她,不过是个神经病口中说出的,也没什么人相信。
  毕竟卡梅儿只是十二位旧神传说中的一位。
  像她这样的旧神有十二位,之前酒言砍坏画像的万灵圣母就是其中一位。
  看斯哥德情绪缓和了很多,酒言连忙问道:“那我和帝倾看到的那两只异变魔种是怎么回事?贝赫造出来的吗?”
  斯哥德也是表情很严肃,他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抽了抽鼻子,道:“大陆上所有魔晶已经被圣殿收走了,自从心脏之战结束后,这十三年没有任何魔晶的消息。”
  “如果根据我的判断,很有可能是之前异变魔种,但它们实力又不强,可能就是当年那些魔种的后代。”
  “哦,这样啊......”
  酒言听到斯哥德给出的判断不由得失望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胡乱猜测的东西,魔晶已经没有了,那异变的魔种也都是没什么前途的小渣渣。
  但他还有几个疑问。
  为什么异变魔种的后代突然出现了?还如此频繁都被自己人碰到。
  那沫晶不是魔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哥布林喉咙中呢?
  沫晶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让斯哥德这个眼光毒辣的老家伙如此着迷。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的厮磨中,酒言从斯哥德那里获得了结果。
  异变魔种后代突然的出现是个重大发现,他会上报给诺尔城的城主,被酒言和帝倾遇到也只是凑巧。但他会给二人申请奖励,毕竟城主比他们有钱,这重大发现也会奖励点什么好东西。
  沫晶会出现在哥布林喉咙中很有可能是误食,毕竟那只暗金三尾鼠的喉咙里面没有沫晶。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酒言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至于沫晶的用处究竟是什么,酒言软磨硬泡了半个多小时,斯哥德就是不肯告诉他。
  只是说,这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哦,我那件地牢宝库的东西可不能少,我可是帮你查到了异变魔种后代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别告诉别人沫晶的事。”
  斯德哥根本没有将酒言的话听进去,直接打断,他双眼都紧盯在沫晶上,像是享受幻境一般无比贪婪。
  看斯德哥注意力都在沫晶上,酒言耸肩,他起身就要走,但没走几步,眼神不经意的像那古朴的书柜瞄了一眼。
  他看了看书柜,又看了看斯哥德。
  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柜旁,熟练从一旁的书柜上敲打,不一会,他摸到一块光滑凹槽,面带奸笑轻按下去。
  “咔!”
  只听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那书柜竟整个缓缓翻转。
  书柜翻转的同时,空中隐隐飘荡着阵阵酒香。
  这看似古朴陈旧的书柜翻转过来时,背部竟是一具镶嵌着金边宝石的酒柜。
  整个酒柜存满了一支支上了年份的酒。
  除了酒上有些泥土,整个酒柜很干净没有沾染一丝灰土,想必主人是经常擦拭。
  此时的斯哥德被书柜反转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骂道:“你个臭小子,哪次来都要盯着我的宝贝好酒。”
  “嘿嘿...”
  酒言看了看斯德哥一脸坏笑。
  “哼,上面第二层有你最喜欢的,其他的不许动!”
  斯德哥像是警告似得哼哼几声,虽然一脸不高兴。但还是放下沫晶,从桌子下取出两只闪着精光的玻璃杯。
  “嘿嘿,您对我最好了,您放心等我发达了肯定忘不了你。”
  酒言笑嘻嘻的从酒柜里取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酒瓶,这酒瓶同体幽黑的渐变色,相比酒柜里存放的其他酒瓶子小了不少。
  斯德哥擦试着玻璃杯透过光发出淡淡的光芒,看着饱满色泽他不仅想起魔晶,笑了笑说道:“就你?发达是发达不了咯。”
  “没出息,哪次来不混我几瓶酒就不是你了。”
  酒言也不脸红,拉过手旁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嘿嘿一笑:“这不是想和您老人家谈谈心嘛,再说了帝倾那家伙整天捣鼓咖啡,我现在闻不得咖啡味道,伤胃啊。”
  “哼,想我?你是想我的酒和总管了吧。”
  斯德哥一脸坏笑,接过酒瓶小心翼翼的打开塞子笑道。
  “咳。”
  这话出口竟让酒言脸红几分,想想自己之前在楼下经历的场景,那一片花白的春色再次映入他的脑海。
  刚打开酒塞,一股酒香就传入二人鼻中。
  这酒与寻常酒不同,当酒塞打开的瞬间,办公室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度,一阵雾气从小指粗细的瓶口涌出像是施了魔法。
  “你的酒我是真喜欢,安儿娜小姐还是算了,就她那脾气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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