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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青城派弟子,一时间不知所言,正好此刻岳灵珊、劳德诺等人走了过来,一见居然是林平之,心中带着无数疑问上前行礼:“林公子跋山涉水,不知道来我华山可是有甚么事?”
林平之拱手拜答:“平之来华山有二事,一是感谢岳女侠昔日福州救命之恩,若非不是女侠,恐怕小可早已被青城山弟子打穿琵琶骨,挑断经脉生不如死。
第二,则是赴令狐大哥之约,当日我与令狐大哥,在去衡阳路上,他曾又请在下上得华山,领略华山日出之景。
众所周知林某不喜练武,惟好诗词歌赋,游山玩水,吟唱风月,于是今日便冒昧拜访,还望诸位原谅则个。”
岳灵珊心中陡然起疑,然后问道:“你如何知晓,当日救你的人是我?”救林平之之时,岳灵珊经过乔装打扮,这个时候林平之却说,感谢她救命之恩,如何让她不起疑心?
林平之再行一礼:“平之曾经偶然听到,你与劳大哥谈话,而且声音也别无二致,于是妄加揣测,失礼之处,还请多加包涵。”
这么一说,岳灵珊心中便释疑了,一路上他们也不曾故意隐瞒身份,林平之偶然听到讲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又不是故意偷听,也怪罪不得他人,充其量就是自己做事不够谨慎而已。
是故岳灵珊对着面前这个,略显迂腐的书生,也就没有甚么太大计较,而是奇怪问道:“你爸妈不是被青城派掳走,你不去求救,此刻跑来观劳什子日出?”
这件事的的确出乎意料,眼前这个身穿一袭素色祥云暗纹道袍,头戴一顶大笠,浑身上下充满着书生迂腐之气的人,会不顾父母安危,跑来观看日出?
这无疑让人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女侠有所不知,家慈、家尊偶然之下,已被平之所救出,现如今前往广西退世隐居,正好我想前往洛阳王家,于是顺道来华山赴约。”
这一切应对,林平之早已经在内心打好腹稿,甚至想了许多应对话术,在面对岳灵珊质问之时,不见任何慌乱,一切水到渠成的说了出来。
岳不群有听过林平之与林震南讲话,那么救出林震南之事,显然是无法遮盖,与其在此刻遮遮掩掩,被来日回来的岳不群所察觉问题,不若如实相告,也免得应对岳灵珊之时,前言不搭后语。
反正如今林震南夫妇已经躲着,岳不群为了急于找到《辟邪剑谱》,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至于余沧海,如今更是狼狈逃窜,更不可能废尽心思,逐地排查林震南夫妇踪迹,如此一来短暂时间内,二人不会有丝毫问题。
而且就算是林平之对岳灵珊说了,难不成岳灵珊会吃了没事,四处传扬?
至于劳德诺,会不会跑去和左冷禅打报告,林平之就不得而知,即使去打报告,按照他报的错误地点,一来一回没一个大半年,是根本不可能。
大半年时间,林平之估计早就回到衡山城,那个偏僻的村庄,带着林震南夫妇转移他地。
既然林平之什么都说明白了,岳灵珊也没什么好再继续说下去,一脸歉意的对林平之道:“我大师兄如今正在思过崖面壁,所以林公子来的并不是时候,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林平之却道:“令狐大哥此番遭难,或是因为小可将钱财包裹托付于他。
因此一时酒瘾发作不能自抑,在下实在过意不去,不知我能否上思过崖,见见令狐大哥?”
众人一阵踌躇,也不知是不是答应,华山思过崖并没什么打紧的,但毕竟是华山地盘,一个外人想要进去,他们多少还是有些不敢决议。
众人一番商议之后,岳灵珊便道:“思过崖乃本门重地,我们不敢私做决定,林公子不如先随我们进去喝杯茶水,我请教我娘之后,再做答复?”
不敢自私做主,又不好私自自主的岳灵珊,也只好将思过崖的地位夸大,让林平之进山之后再说。
“是平之失礼了,理当如此,在下也正好拜见一下,华山岳夫人。”林平之依旧秉持着书生模样,执礼甚恭。
岳灵珊、劳德诺、陆大有等人,将林平之引进山门之内,一眼望去,参天古树连绵不绝,小楼住宅鳞次栉比,轻雾缭绕,恍若身处天宫。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望着这一幕,林平之不由自主的想起寇凖的《咏华山》,然后一脸荣幸说道:“前宋寇莱忠愍公果真大才,仅仅这件事二十字,就把只指华山美景,虽不见堆砌词藻,但胜在真实写照,美,实在太美了!”
只可惜,林平之注定是孤芳自赏,整个华山派估计也就岳不群一个人懂这些东西,甚至还只是粗涉,而此刻这些人,无一不是舞刀弄棒的武人,哪里懂这些风花雪月?
因此听到林平之泛酸,众人尽是神色怪异,然后摇摇头,继续往前。
林平之哪里不知道这些人也就勉强识字,对于诗词歌赋这些东西,是七窍通六窍,不过这是他故意卖人设。
只有他这幅酸模样深深的烙下这些人心里,只要没有看见林平之动手,哪怕是听说他武功多么多么高强,和谁对打过,都不会认为林平之武功如何。
虽然会舞文弄墨不代表就不会武功,但像这么迂腐酸儒一人,联想到有绝世武功,显然也是非常值得商榷。
这样也有利于后面之事。
不一会儿,几人进入华山派内堂,林平之落座之后,便有弟子端上香茶,林平之浅尝一口,然后赞道:“七碗清风自六安,每随佳兴入诗坛。纤芽出土春雷动,活火当炉夜雪残。陆羽旧经遗上品,高阳醉客避清欢。何日一酌中霖水?重试君谟小凤团。雨后六安瓜片,端是好茶。”
众人面对林平之又一次泛酸,一个个根本没眼看,撇着脑袋往别处看去,只留下林平之独自吟唱品茗。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去,宁中则外披一袭窄袖褙子,头插白银步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林平之看到来人之后,急忙起身行礼:“福州林平之,拜见华山岳夫人!”
宁中则看到林平之一副书生打扮,与岳不群一般,气质儒雅不似武林中人,心中也就没有应对江湖中人那么随便,轻轻还礼道:“林公子多礼了,请坐。”
“平之常听人言,岳夫人不但是武林豪杰,而且更是武林牡丹,往日只见家慈容颜,对此话嗤之以鼻,今日一见,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林平之起身之后,嘴上赞不绝口,然后又道:“你是武林前辈,又是令狐大哥师长,平之不敢无礼,夫人先请。”
宁中则眉头一挑,然后满面春风道:“林总镖与林夫人都是江湖世家出身,倒是你,虽然携剑,却根本不似江湖中人,反倒像个秀才老爷一般,你怎么会与冲儿交好?”
宁中则虽然笑着询问,实则暗中试探,令狐冲可以说是她一手养大,对方什么秉性,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迂腐不堪的书生,有什么交情?
林平之挠挠后脑勺,尴尬笑道:“让夫人见笑了,我与令狐大哥是在前往衡阳路上碰见。
当时我碰到田伯光准备欺凌恒山派仪琳小师傅,一时热血上涌,就想了个办法救下仪琳,不成想后来田伯光追上,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与他拼命。
正在危急存亡之际,令狐大哥赶上,于是我俩趁着天黑,把田伯光打跑了,后来又在回雁楼一起在回雁楼喝酒,这样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说完之后,更是一脸自傲说道:“夫人别看平之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我家传七十二路剑法,那也不是等闲视之。
须知当年祖上远图公,就是凭借这手功夫,打下了福威镖局,我虽然大有不如,但宵小之辈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对付。
当日青城派余沧海之子,余人彦曾调戏岳女侠,便是在下,以家传剑法,将其诛杀。”
林平之说完,劳德诺、岳灵珊二人差点没把肠子笑断,他发现这个林平之,太能吹嘘了。
当日遇和余人彦对打之时,他要多惨就有多惨,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吹嘘自己剑法有多厉害,简直就离谱。
二人算是看穿了,这林平之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于是他们也没有选择揭穿,而是继续听着林平之吹嘘。
果不其然,林平之又吹嘘起,和令狐冲一起斗田伯光,是如何如何厉害,好像就令狐冲从始至终再给当助手一般。
可能是为了照顾令狐冲的面子,说完之后,又改口添了几句,令狐冲如何大发神威。
面对林平之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众人都没有去追究,只是把二人交情,归类于在一起喝酒,然后熟知。
毕竟令狐冲好酒,这种众所周知之事。
连田伯光都能和他一起饮酒,那令狐冲就算是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同喝酒,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诧异。
一番了解之后,宁中则说道:“听说你要上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