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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没签过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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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尼因为赢了官司所以暂时在斯伯约逗留一段时间,帕尔默在离开法院之后立刻前往了机场直飞南丁格。
  如今的帕尔默回去肯定要面对社会的舆论和各种记者给予的重压,晚一点回去,烦心事就会多一分。在飞机上,除了帕尔默还有助手、翻译、就连与其同去的妻子也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眼神黯淡。
  「720天内,偿还威伊斯诺格500亿埃斯勒夫银钞。」
  ......
  「30天内,卸任艾执领导者一职」
  .......
  「公开所有数据,给所有国家监督」
  ........
  “我想。”帕尔默从臆想走出,他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说:“我想拒绝执行。”
  “亲爱的?”帕尔默的妻子默西迪丝急忙走到帕尔默的身边:“如果不执行,大家都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但是...”帕尔默到嘴边的话却张不开嘴:“这样的判决并不公平,500亿这根本做不到..而且威伊斯诺格...哎”想到这儿帕尔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反抗的话还有机会,但如果不反抗....”
  莫西迪斯抱着自己的丈夫,眼神充满着怜悯与悲伤,自从他继承了父辈的权利之后,就没有一天安生过。他不知道六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内容他毫不知情。
  “作为你的妻子,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莫西迪斯温柔的说着:“你可以去找你的将军,去和他们商量一下,也许会有好办法。”
  “嗯,谢谢..”帕尔默亲吻了一下莫西迪斯的额头,随后倚在沙发上抬头望着,直到飞机降落他才从这种臆想状态中恢复。
  帕尔默从下了飞机,披上军大衣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从黯然变的锐利。就好像是一只积怨已久的幼狮,正在寻找一次捕猎的机会。六十年前,艾执的军事力量尚不如奥图鲁夫,如今艾执的军事力量已经位列三强。「三强就是:海军最强的遥彼,空军最强的汉末,最后是陆军最强的艾执。」在坐进艾执产的基诺轿车后,一条由四辆吉普车护送的车队在港口出现了。
  轿车的目的地在位于特克姆拉王宫后方的一栋庄园型的指挥基地。这座指挥所在艾执进入南丁格之前是一位富有庄主的私有财产,而艾执进入之后帮助庄主将他的民间欧埠委员会改为了国家性质的欧埠工业和欧埠重工。在他死后为了感谢艾执让他的家族声名显赫,这栋庄园也就送给了他们。
  如今这里成为了艾执的军事部门所在地,原本的花园上停着军用通讯车。原本的黄铜大门被拆下方便车辆进入,整个庄园到处都有士兵和将领的身影。一声车喇叭响起,在门口逗留的士兵们全部闪出一条道,由吉普车开路将一辆黑色的轿车送入庄园门口。将军们走到正门,士兵们在原地敬礼。汽车停到门口下了车,一个长着八字胡的将军快步走上去帮忙开门。
  “帕尔默首相,欢迎回家。”这个帮忙开门的将军是艾执第一军团的卡尔·穆勒,他身材略微发福以至于所有军人都是扣紧军服而他是敞开露出他里面的背带,也因此和他关系比较好的人都喜欢叫他“背带将军”。然而卡尔·穆勒是属于家族式服役,他的父亲他的爷爷都是艾执的将领团中的一员。而艾执特殊小队“铁翼”也是在伯纳尔死后由卡尔家族接手管理。
  而他的爷爷就是过去带领军团包围新科学研究院的那个司令官,自从伯纳尔死后拜尔德就将卡尔视为自己的心腹,一直到这一代。帕尔默拉了一下军大衣,从车内走了出来。
  正门到庄园一共五百步,这段路被民众们称之为“决策路”。假如有一些重大事件,统治者就会在门口下车,与将军士官们一起走这条路,一边走一边交流,而当走到庄园内就会直接进入会议室发布命令。
  帕尔默走在前面,卡尔走在一侧,后面跟着的是帕尔默的翻译托德和助手弗农。帕尔默的妻子在下了飞机之后由军人将其送回家所以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她。
  卡尔的身后有两个将军,一个是艾执的第二军团的福特·奥斯顿,人称火炮福特或者说是雪茄福特。其一是他非常喜欢雪茄、爱雪茄并且对雪茄特别挑剔。
  其二就是他的军团火炮数量是所有军团之和还要多。他非常喜欢打阵地战,在做守势和压制登录有自己的一套招数。
  第二位将军是欧内斯特·奥尼恩斯,这是在艾执军事学校毕业的优等生,是最年轻的将军。他对装甲指挥非常擅长,而且还极为擅长绘制装甲设计图。特殊队伍重工的装甲从他当上将军的第二天就被他用设计图一顿精修,可以说是军工全能的人才。
  帕尔默披着军大衣,缓缓的在这条决策路上走着,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在雨点还未滴在地面之前,向前缓缓挪动的人群中开了一朵又一朵黑色的伞花。
  福特点燃了雪茄,卡尔漫不经心的扯着自己的黑色皮手套,帕尔默走在前面,雨点顺着雨伞的斜面在他的眼前往下流。滴答,滴答,滴答。
  “对法庭的判决,你们有什么意见?”帕尔默说:“是战是从,我拿不准。”
  “嗯....我觉得最好是战。”福特咬着雪茄,含糊不清的说道:“艾执不怕打,就怕没完没了的打。他们想用这种条约报过去的仇,想都别想!到时候...我守住海岸,就算他们强行登陆也让死伤大半。”
  帕尔默点了点头,站在福特后面的欧内斯特快走几步绕开福特到帕尔默身后接着说:“我觉得背带...噢不,福特说的很对。我们的确不能接受这样的判决,尤其是公开数据,这岂不是把我们国家精密优良的技术全部分享出来了吗?”
  帕尔默点了点头,他扭过脸用余光看着卡尔问:“卡尔?说说你的看法?”
  卡尔扶了一下帽檐,非常严肃的回答道:“约翰尼利用议会威胁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如果我们接受这无理的条款无异是在他的政绩上再添一笔。”
  路已经走到了一半,帕尔默说:“当时的革命是为了科学火种不在威伊斯诺格熄灭,如今他们却把这种事情算作罪过加在我的身上。”
  立场的天秤逐渐开始倾斜,战争的筹码越放越多。
  “卡尔你继续说。”帕尔默行进的速度变快了一些,眼神也比之前更为锐利。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让民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次就是集结军队,30天之后他们一定会以辅助宣判进行的理由发动登录攻势,到时候我们可以依靠强大的工业力量,给予他们痛击!”卡尔坚定的说着。
  决策路走到了尽头,帕尔默站在门前,看着门侧的墙壁上刻着的句子:「黑色的名字,黑色的过去。洁白的王冠,洁白的未来。」
  此刻帕尔默心中的纠缠依然理清,自己亲手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卡尔他们这些将领也随之一同走进,助手快走几步帮帕尔默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士兵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场内部军事会议即将召开。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为将来的战争进行规划。南丁格全境地势十分特殊,左侧首都附近的沿海地势较高,整个海岸线没有沙滩,几乎是居高临下的,所以不担心首都会遇袭。南丁格唯一的沙滩便是南部的岛密沙滩,这个沙滩海岸线长且后方无城市,只是森林和山脉作为屏障。
  其次便是城市,南丁格的城市不多,用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主要需要保护的城市只有在首都上方的安拿杜多工业区和重新选址在寒冷地区的新阿拉奥斯。
  其他地区的城市有当地警力,也可以配合地方军队,只要民众能够在战火到来之前撤离城市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首都最近的路线有伊图纳斯沙漠,此沙漠面积大,天气不稳定经常会有沙暴。在沙漠地区可以设置军队阻击和消灭敌人。
  会议的中期,帕默尔开始分配军事部署。福特带领第一军团在岛密沙滩设下防线,建立沿岸要塞,其次封锁海滩禁止民众靠近。
  欧内斯特带领自己的装甲兵团去伊图纳斯沙漠建立第二道防线。卡尔将主力兵团和帕尔默兵团合并,用于保护首都和阿拉奥斯。
  最重要的一点,在战争打响之前,会进行一场对南丁格民众的公开演讲。随后所有民用工厂暂时征用,一切娱乐停止,非强制性募兵等启动。欧埠重工和工业会加班加点制造兵器装甲,制药厂会将各式药片像糖果一样的一大箱一大箱的送往前线。。
  经过两个小时的会谈,艾执内部的军事会议即将结束,坐在最首位置的帕尔默胳膊倚在桌子上,双手交叉。他看着左右两侧的将军,看着窗外的士兵,说出了会议的最后一句话。
  「没签过的纸,就是厕所里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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