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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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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别睡了,过来帮忙搭把手。”倚在车内的华纳·诺恩被士兵叫醒,想着自己睡醒之后一脚油门离开,没想到被士兵拉去当苦力。三个士兵加上诺恩四个人每个人抬起石像的一角,稳稳当当的将石像从车箱内搬了出来。
  诺恩站在下方,双手用力帮士兵推上台阶,在一路推举到门口。这石像至少有三百公斤的重量,士兵们和诺恩在搬运石像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吃力,搬上楼梯平台后顺着实验室的外墙一直向东,走向一栋绿色半圆顶的类似于机库的建筑,这条路也就是十分钟而他们却走了半个小时。
  太阳随着时间从正上方开始向西倾斜,士兵们和诺恩也已经把石像搬到巨大的仓门面前。年龄比较大的喊口号示意他们松手,喊三的时候,四个人同时放手,石像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这个时候除了开门的士兵去找钥匙开门,其他三个人都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他们可以趁这个时候活动一下关节,短暂的休息一下。
  “嘿,这石像什么来头?”诺恩脸上的汗珠比之前明显少了很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询问身边的士兵说道。
  “嗯...”士兵思考了一会,转头看向诺恩。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士兵拍了拍袖子坐到诺恩身边小声说道:“你看过「异人志异」吗?”
  “异人志异?那是什么?”诺恩很疑惑。
  “汉末白途时期,著名的诡学家史绍编写的一本奇书,里面就有关于那个石像的故事!”士兵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脸上挂着笑容,他好像是找到了相同爱好的人,从表情上就可以看的出他很兴奋,连说话的语气也变的大了些,但这种声音还是基于压着嗓子的那种响度。
  “如果是爱好分享我不介意,但如果你说石像和你看的书有关系,那我觉得你应该少看点了。”诺恩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并结束这场对话的时候,那个士兵快走两步用手握住人的肩膀说道:“你是,奥图鲁夫人对吧?”
  诺恩惊讶的扭过头,后面听到的所有内容都让他震惊不已.....
  几小时后,实验室内。整个室内的工作节奏非常的快,尽管实验室空间足够还是会出现走路互相碰撞的现象。
  伯纳尔两小时前找到了所长,将尸妖血素的瓶子递给了他。两个小时后的伯纳尔收到了所长发来的讯息,兴奋的他几乎是用狂奔的方式冲进了最内部的提取室。
  碰的一声,透明的隔断门被撞开,伯纳尔冲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搞...搞定了?”
  实验室内设施比较简单,除了桌子上的试管工具摆了一大堆,各种罐子互相穿插,而源头就是从瓶内取出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尸妖序列。尸妖序列被数个带有针头的胶管穿透并由金属支架保持其悬空状态,从尸妖序列中提取的,像是雾状的流体,又好像不是。
  提取的过程就像是心脏跳动一样,一股一股的挤压到试管中。负责整个提取的人背着身子,将提取完毕的尸妖序列用镊子夹起,在重新放回瓶中。但尸妖序列一旦放到瓶中,就逐渐像砂砾被风吹走一样,不留任何痕迹。
  “一个尸妖序列,可以提取出五毫升血素,很奇怪。”那个人放下了镊子转过身来,胸前的牌子写着新科学研究所所长韦恩·福勒。他五官长的不算精致,黑眼珠,大嘴唇,梳着黑色的大背头,下颚和上唇的胡子连在一起。皮肤偏黄而粗糙,颧骨比较明显,眉头的一道横向伤疤和刀眉让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韦恩·福勒望着伯纳尔继续说着:“本应是完整的序列,缺少了一条核心序列,最重要的一条。”
  “少了一条?不可能吧...”伯纳尔急忙走过去检查,然而韦恩·福勒伸手拦住了他说道:“我已经检查过了,一共十二个格子,却只有十一条...我想...我必须要你说一下...少了这个核心..是有多大的风险。”
  韦恩·福勒将室内中的一块画板拖了过来,示意伯纳尔坐下。伯纳尔望着画板,又看了看韦恩·福勒脸上的表情,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伯纳尔虽然经历了许多风波,但在研究方面完全不及他,伯纳尔自己的副所长也是因为自己的曾经在洛诺斯共同发动革命的协从者身份。此刻,韦恩·福勒需要一个倾听者,来帮他理清思路,而自己就是那个人。
  伯纳尔扯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并示意韦恩·福勒继续说。韦恩·福勒看伯纳尔已经准备完毕便开始了他的讲述。
  此刻,在仓库内,石像储存完毕,处于好奇心和某些原因的诺恩主动邀请了那个士兵到市镇附近的咖啡厅暂歇,免费的咖啡和下午茶时间换取了士兵的姓名:里奇,或者是全名里奇·奥杜芬。当里奇在饮下第二杯咖啡后便开始给诺恩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内容。
  “十五世纪之前,奥图鲁夫——”里奇用勺子漫不经意的敲打着咖啡杯,旁边服务生看到里奇的动作主动走过来帮忙倒满。
  诺恩盯着咖啡杯中的影子,咖啡的倒影随着勺子的震动而颤动着,也许是与声音产生的共鸣,诺恩的意识进入到了这杯咖啡中。他看到了一番奇妙的场景,而这些场景随着里奇的话语随性的变换着。
  “当时的奥图鲁夫已经从分裂的国家摩擦时期转为统一,而统一者塞缪尔在斯布劳特建立了国家,名字为:比罗奥德。当时奥图鲁夫的国家纷争剑拔弩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统一呢?传闻塞缪尔是一位神秘的炼药师,他依靠炼制获得力量,从而轻松击败其他国家并夺得整个奥图鲁夫。”
  “这是好事不是吗?虽然流言蜚语不绝但他依然统一了奥图鲁夫”诺恩用鸟俯视角观察着自己的家乡,他放佛看到了战火在各地燃起,在由塞缪尔一个人熄灭。“所以这和那个石像有什么关系呢?”
  “故事总是昂长的,这才只是刚开始。塞缪尔的确给民众带来了统一,但他的炼药师身份也被曝光。在一些有心人的调查发现塞缪尔的确是依靠了一些东西取得了强大的力量,皆而得到胜利。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就是:在奥图鲁夫的统一战争中,塞缪尔的战况报告中显示的士兵损失几乎为零。死去的士兵尸体不见其踪,甚至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他们去哪儿?谁也不知道。”
  诺恩看到场景快速变换着,塞缪尔指挥军队奋勇杀敌。塞缪尔的士兵英勇无畏,就算是受伤也没有停止自己的攻击。他们的眼睛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血腥的红、杀意的红。战争一场接着一场,敌人的尸体一个个倒下,塞缪尔的士兵倒下之后变成像砂砾一样的物质消失不见。这让诺恩继续追问道:“有趣,请你继续说下去。”
  “纸包不住火,这些调查的人在将资料完成之后就被暗杀。奥图鲁夫的新国家建立虽然稳定但也暗流涌动。直到1月29日,这是比罗奥德的建国日。为了庆祝战争的结束,和平的到来。塞缪尔决定与民众共同度过美好的三天时光,而为了庆祝这个节日,塞缪尔准备大量的水晶灯用于悬挂在彩条上,彩色的水晶可以散发出美丽的光芒。这种水晶灯本世纪也有仿照,不过无法仿照出那种随风像吹起风铃那样的清脆声音。”
  诺恩望着奥图鲁夫的首都正在抓紧准备,工人们开始搬运漂亮的水晶灯到仓库中。诺恩沉浸在幻想中,并继续问道:“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这三天平安无事?”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那个时候塞缪尔炼药取得了突破,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远古粉尘...或者是某些不知年份和历史的奇怪载体做成了新的药剂。也因为这个新药剂的重要性,塞缪尔一直都随身你携带着。随后在2月1日,庆典的最后一日。他站在高处观望着,骄傲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也许是放松了集中力,他手中的药剂没有抓稳从高处落下,在即将落到地面之前与彩条上的水晶灯产生共鸣,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而爆炸所产生的红雾造成了灾难,具体后面我可能就没法讲的太清晰,因为留下来的典籍记录太过稀少,我只能尽力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诺恩站在高处看到塞缪尔失手将瓶子掉落的瞬间,瓶中的液体快速旋转着,在水晶灯随风飘荡的震动声产生了共鸣。民众看着红雾爆开,随后无数个水晶灯产生出骇人的连锁爆炸。
  而塞缪尔也捂脸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脸上骄傲的表情消失不见,只有恐惧。诺恩看到这儿急忙摇摇头从幻想中走出,而他恢复到现实的时候,他正好看到里奇用吸管将咖啡全部吸完。里奇满意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笑着说:“免费虽然是免费,但加料还是要花钱的,梅恩先生请再给我来一杯吧。”
  另一边,实验室中,伯纳尔看着韦恩·福勒在画板上画来画去,将错综复杂的关系联系在了一起。在一旁观看的伯纳尔因为好奇心的趋势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说,奥图鲁夫的红雾灾难只是开始?这场灾难虽然被外界所派出的救援队伍给解决,但尸妖血素依然留了下来?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他们要留下怎么危险的东西?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韦恩·福勒眉头一皱,狠狠的将画板一拍,画板被翻了个面,在另外一面的画板上写着巨大的两个字:欲望。
  韦恩·福勒指着画板说道:“文明的发展之所以会如此迅速,全因为人类的欲望。人类什么都想要掌控,他们掌控了陆地,生物成为他们的食粮,山脊和平原成为他们建立居所的平台。他们掌控了海洋,海洋中的一切都被标记归为人类所有。如今他们已经可以接触云层,这代表人类所能探索到了极限?不,他们会探索他们自己。人会生老病死,他们就开始研究生老病死。从古代就有历史记载有君王追求长生不老。再者就是病,假如尸妖血素是一种病菌,会给人带来危害,那会不会有其他好的方面,这也是为什么会在那次灾难后没有被彻底根除而是保留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将来能够有能力提取这种力量。而现在做这些事情就只有我们,我们将会揭开一个新的时代,用强烈的欲望去开启。”
  “可是.....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诺恩和伯纳德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提问。
  “为了一个国家强大,不被欺凌。为了捍卫初生的意志,就像我们的国家一样。”里奇和韦恩·福勒同时回复道。
  “但...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的。尸妖序列,最为核心的部分缺失。尽管尸妖血素可以无限制的复制,但如果找出最准确最合适的核心序列就需要几百次上千次的临床试验。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无法回头,禁忌的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在民众与国家承担之前就由我们先抗下了。”
  说完,韦恩·福勒站了起来,将画板推到了原来的位置,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可以准备生物实验体了,我们很快就要进行的观测实验,这方面就拜托你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去准备的。”伯纳尔站了起来,将椅子推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离开,随后又在宽阔的实验室跑了起来,兵贵神速,一切都要做到最快最好。
  咖啡店的开门铃响起,两个人从店中走了出来,诺恩向里奇鞠躬道谢,并目送里奇离开。大概过了几分钟,诺恩回到了自己的车内,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车椅上,脑海中思考着里奇说的那尊名为陌刀轩的石像,那个被称之为禁忌的尸妖力量等等。
  他用手捏着自己的脖颈自言自语道:“也许我该回去一趟,我的祖辈曾经在那次灾难中消失,后来在搬移到此地至今。我想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好也可以在奥图鲁夫的医生那里治疗一下我的病。”想到这里诺恩来了精神,他从兜里拿出钥匙启动车辆,货车缓缓开动从停车场中开出,离开了高新区阿拉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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