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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命多少钱?
“五十两!”
“乾律公亡抚恤,一人伤亡家属可领五十两,在平稳年景,足够一个四口之家一代人安稳的生活。这是朝廷抚恤阵亡将士之用,属于优中之优。”
吕蒙对高县令之言不置可否,在这生产力偏差极大的大乾国,自家顶梁柱倒塌,带来的影响,不是简单的五十两可以弥补的。
后面几日,吕乡村内家家带孝,白绫漂杨。
伤亡的众人,就安葬在了木坊原址之上。
高县令对吕蒙的决定有些异议。
“木坊不打算重建了么?虽然出现了此等意外,但是木方众工还在,另起炉灶一样可以重建而起。”
吕蒙闻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当初我串联众人起班制坊是为了改善家庭贫困,如今家都没有了,还要木坊做什么。”
这些天吕蒙一直在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放假,不立刻反家!
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远去县城读书!
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串联众人,开办工坊!
没有了自己的当初的串联,也不会有今日的意外!
吕蒙拒绝了高县令按股出钱抚恤的提议,他与其他几家商谈一番,将往日木坊经营所获,留取部分作为他们日后之用,其他钱财全部分发了伤亡之人抚恤,之希望以后县衙官吏,能多关照吕乡众人。
死亡之人,一人抚恤五十两,伤残之人,一人抚恤三十两,受伤之人,一人抚恤十两,医药费也由他们几家承担。
一番安抚之下,花费了近万两白银,除去抚恤他们几家每家还留有了部分。
吕蒙看着分发后剩余的白银,自嘲一笑,当初为了钱财起家置厂,如今钱财有了,家确没了。
自己县下发生此等惨案,高县令这几日都带着衙役们在吕乡办公,唯恐处理不妥,出现群愤。
不过众人在吕蒙一番优厚抚恤下,在无人深纠了。
“大人!”
县衙头捕拿着一段焦炭状的木料走了过来。
“大人,此次火情另有蹊跷,这段是厂房立柱,我怀疑是被人用利器斩断的!”
“什么!”
高县令听闻衙役诉说,一脸怒容!
他压抑着怒火,接过木料置与身前,眯着眼睛手掌轻轻拂过断木。
“三尺青峰,一剑断木!是个学习内家武学剑法的江湖浪人!”
铮!!
一声蜂鸣,高县令身前的断木瞬间被一条银色匹链卷了过去。
高县令瞬间惊醒,抬起头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将断木抢走的吕蒙。
“法宝?化神?”
吕蒙没有理会高县令的震惊,他用飞剑将断木卷来后,全力催动神魂,对着断木的缺口处细细观察。
在细小的微观世界中,木柱断裂处,木制纤维成波浪形起伏,纤维表面还留有摩擦掉落的铁原子。
那是剑脊滑过的痕迹!
吕蒙控制飞剑缓慢变形,不时灌输内气,控制力度,斩向木柱,反复几次后,对比相同的痕迹,吕蒙得出结论。
那是一柄宽约三指,厚半寸,由铁铬碳制作的一柄合金刚剑。
对比微观痕迹受力方向,那应该是一柄长约三尺的长剑,既然是碳铬合金,那剑首通体应该成银白色。
用剑之人内气修为应该只有他五分之一左右。
得出结论,吕蒙又起身在一旁木料废墟处,将木坊内的立柱一一翻出,果然查看那还未燃尽的木柱,都在其上发现了剑痕!
“大人!”
吕蒙将所有被剑斩断的梁木用银色匹链卷起,走到高县令面前,身后众多断木被银色锁链拖拽着,在身后漂浮。
县衙众吏都惊异的看着吕蒙施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滔天怒火,噤若寒蝉。
高县令也被吕蒙展露的手段给震惊到了,他看着吕蒙年少的身影,丝毫没敢轻视。
“吕蒙,你放心,此事县衙定会查明真相!”
真相的查明并没有多难,县衙捕头通过走访调查,很快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前几日进县的两个江湖打扮的一男一女。
原因也有了,那两人来寻的县城之人,就是当初被吕蒙设计伏法的江湖绿林孙淼。
手段有了,有周边坊邻,看到了那一男一女都带有兵器长剑!
最关键的是在木坊失火后,这两人就离奇失踪了。
乡内,吕蒙听到衙役转述,惨淡一笑,没想到自己平衡了各方利息,分润了各部乡民,确独独漏下了着江湖仇杀。
前来述说的衙役还带来了县令的转告,他们县衙已经给周边县府转交了海捕公文,希望吕蒙不要孟浪行事,官府会给他一个交代。
……
“阿蒙,你真的不打算安居乡内么?”
问话的是里正家遗孤黄大娘,虽然出现此等变故,但生活还需继续。
与吕蒙一同在县学读书的其家中二子,已经退学,目前正在与其大哥一起,在吕乡操持家业,他们大家人口众多,每家都还有二子,现在木坊关闭,留有余财,到是不惧往后活计。
“不留了!”
吕蒙摇了摇头:“我在县城置有产业,如今家人不在,之余我与欢欢,在县城生活能更安稳方便些。”
这几日的时间,吕蒙已经将他家六亩族田转送给了里正家操持,家中刚翻新不久的院落,也被他密封了门户。
浑身上下之带上了余留了一箱千两白银。
“婶婶,我们走吧!”
吕四娘扭头看了看她们家的青砖大瓦房,神情黯然,抱着幼子,牵着唐乐乐,将一些钱财细软放置在车上,也跟着吕蒙一同向村外走去。
她每日在家中睹物思人,整天以泪洗面,经过吕蒙转述与唐乐乐劝说,也决定搬迁至县城居住,家中良田房屋就托给了她两个嫂嫂照顾。
等众人都坐上马车,吕蒙抱着自己妹妹,心念一动,衣囊内缠绕在他身躯之上的飞剑立刻从袖口钻出,催化成一张银膜,包裹住马车,牲口,瞬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冲天而起。
其实吕蒙在这些天内也在一直反思,自己往日隐匿修为,和光同尘是不是太过与谨慎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展露出自己强大的修为,当有人想对他家人下手时,是不是会多了一层顾虑?
可惜一切都晚了一步。
百里的路程,在吕蒙的催动飞驰下,仅半个小时就飞至了县城上空,他在县城内居民们总目睽睽之下,直接飞落在他刚买下不久的南园门前。
驱车走进院落,吕蒙看着院外围观过来目瞪口呆的众人皱了皱眉头。
他心念一动,身下的银膜立刻飞至空中变成一把宽厚的银剑,吕蒙催动银剑,在他院落们前三尺处滑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一道声音在围观的众人心中响起,让围观的众人心中一凛,不觉向后退去。
“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