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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赵学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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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给我带来不少的惊喜啊,安炫大人!”
  朝鲜王宫的主殿,仁政殿前方的宽阔广场之上,两队人南北对立,各自身后均有着大量手持兵刃的士卒私兵以壮声势,其中北面那队盔甲齐全的正规部队还不时有新的成员从两侧涌来,加入其中,为首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正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鹰顾狼视之相,冷冷望着南侧那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哼!你的所作所为才让我惊讶,赵……学……洙!”不同于对方的淡然,南侧的老者显然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大胆,竟敢直呼领相大人的名讳!”
  赵学洙身旁一名全身甲胄的军方人氏将右手放到左侧腰间悬挂的宝剑上,厉声大喝。
  “赵大将稍安勿躁!”却是赵学洙伸手将其已经拔出一半的宝剑给按了回去。“如今我国重臣皆聚集于此,不妨听听德高望重的安炫大人带着这名欺君叛父的逆贼有何话要说!”
  赵学洙口中的逆贼正满脸怒色,狠狠的盯着对方,若非是身旁的安炫大人轻抚其背以作安抚,恐怕早已按奈不住冲了上去。
  “不知殿下如今何在?”安炫大人出口便直指对方要害。
  赵学洙似乎早有准备,不为所动的向王宫后方远远一指,“殿下正卧于康宁殿中!”
  “因何事而卧,为何不见朝臣?”
  “殿下重病在身,难以下塌,此病亦有传染之能,朝臣如何得见!”
  “既如此,听闻殿下重病后,由东莱圣手李承熙医员代为医治,此人我亦熟识,既然殿下龙体并未痊愈,想必此人必然一刻不能远离,此时应当还在宫中,还请遣其来此一见。”
  赵学洙闻言脸上依旧未有任何表情,深深盯着安炫大人望了一眼。“医员李承熙如今已不在宫中!”
  “啊……”
  “什么……”
  “怎会如此……”
  此时正是朝臣上朝早会的时间,广场上聚集着大量穿着红绿官袍的官员,这些低阶官员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原本肃静威仪的仁政殿前广场顿时喧闹起来。
  也不知道安炫大人是如何做到的,天还没亮,就带着人直奔王宫而来,一路上各处门禁森严的城门宫门全都畅通无阻,顺风顺水、熟门熟路的便带着众人来到这处广场上,还恰好堵住了前来上朝的众臣。
  “肃静!”旁边一名面白无须维持秩序的太监,见状一声大喝,场中顿时再度安静下来。
  “殿下病重,为殿下医治的医员却不在宫中,领相大人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么?”
  赵学洙似乎不想再跟安炫绕圈子,眉头紧锁,厉声喝道。“安炫大人不妨有话直说,何必遮遮掩掩!”
  “医员李承熙不日前已返回东莱郡,如今已遭身死,至于其死因……”安炫大人却是停了一停,“想必关于东莱郡瘟疫之事,诸位大臣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安炫大人指的是东莱郡内突发瘟疫,染病之人会失去理智,化身为食人怪物,且被其咬伤之人会被传染一事么?昨日东莱都护府府使赵范八已经快马来报!”
  却是一名紫袍重臣接过了安炫大人的话头,赵学洙闻言不禁眯起眼睛,望向此人。
  “兵判大人所言不错,正是此事!”安炫大人点头肯定了对方的说法。
  看来此事在汉阳朝廷中尚属机密,一旁的众多低阶大臣闻言纷纷慌乱起来,正想着互相交流一二,却望见旁边那名管着宫内秩序的太监冷眼看来,顿时哑然。
  “莫不是那医员李承熙亦是感染此瘟疫而死的?”作为朝鲜最高军事长官的兵判大人却是脸色一沉,听出了安炫大人口中未竟之意。
  “不错!甚至可以这样说,医员李承熙便是导致这场东莱瘟疫的罪魁祸首!”
  作为朝鲜国内能够参与朝会的大臣,无论职介高低,恐怕没人是傻子,安炫大人此言一出,再联想到安炫大人之前强调的那李承熙是为病重殿下治病的医员,却无故返回东莱,大臣们纷纷醒悟过来,即便是旁边的秩序太监一再怒喝着维持秩序,场中的气氛还是愈加慌乱起来。
  “都给我闭嘴!”大臣们可以无视手中并无实权的秩序太监,但却无人敢违逆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领相大臣的意志,纷纷闭口不言,但却都面色古怪的望着勃然大怒的赵学洙。
  毕竟在场之人恐怕无人不知,自从国王殿下病重后,朝廷上下,除了那些宫女太监之外,真正见过殿下真面目的仅有掌握后宫大权的中殿娘娘,以及群臣之首的领相大臣赵学洙赵大人了。
  而巧合的是,这二人还偏偏是父女。
  “不错,殿下身患之病即为你口中的东莱瘟疫!如若我料想的不错,医员李承熙应当便是为殿下医治之时不慎感染的,但他却并未上报,不仅如此,反而私自跑回东莱,这才导致了东莱瘟疫的爆发之事!”
  面对群情激奋的群臣,即便是权势滔天的领相赵学洙,也无法直接利用权力绕过此事,只得将部分事实半真半假的暴露出来。
  “哼!你还敢承认!”安炫大人闻言恨恨道,语气悲愤不已。“我且问你,殿下为何会染上如此怪病?”
  “我乃领相,而非御医,又如何得知!”赵学洙早知安炫有此一问,已然做好准备,径直侃侃而谈。
  “好!你不说,我来说!”安炫大人显然已经完全不在乎自身的政治生命可能就此终结,准备将过去之事全盘抖出。“三年前倭寇入侵,若非那医员李承熙相助,如何能击败……”
  话未说完,赵学洙便直接高声将其打断,厉声大喝。
  “安炫大人慎言,三年前能击败倭寇,全靠我朝鲜君贤臣明,再加上前方将士用命,这才艰难取胜,与那李承熙区区一名医员有何关系?”
  安炫大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哑口无言,要知道,靠三年前击败倭寇入侵之事获得政治资本的,可不仅是赵学洙与他安炫两人,众多朝野大臣、军方高官均是以此为跳板,才能获得如今的高位,他若真将三年前的丑事揭开,恐怕得罪的远远不只赵学洙一人,届时推翻赵学洙更是无望。
  见与领相大人针锋相对的安炫大人突然偃旗息鼓,沉默不言的站在那里,大臣纷纷调转矛头,低声指责起扰乱宫廷的安炫大人来。
  赵学洙利用三年前击退倭寇之事暗地绑架了众多官员与其站到一起,同样深陷其中的安炫大人根本无力反驳,场面顿时陷入了下风,一旁的王世子李苍见老师黯然立在那里,不清楚三年前到底发生何事的他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满脸不解的望着面露绝望之色的老师。
  不过此时的广场中,清楚三年前之事的却并非只有赵学洙与安炫二人,只见一人从李苍身后闪出,手中还拉住另外一人的胳膊。
  “三年前,时任朝鲜抗倭军指挥的赵学洙与安炫两位大人便是靠丧尸——即是那东莱瘟疫感染者们染病之后的称呼,靠着丧尸之力,才打赢倭寇的三万入侵军队的吧!”
  一言既出,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面对众多大臣高官或讶异,或深沉的眼神,刑天却丝毫不惧,昂然而立,冷冷的盯住对面若有所思的赵学洙。
  “您便是刑天大人吧?”果不其然,赵范八在汇报瘟疫之事,同样没有忘掉刑天一行人。
  “刑天大人?”
  “哪里的刑天大人……”
  “听名字不像我朝鲜之人啊!”
  见连权势滔天的领相大人都对此人如此客气,旁边的一众大臣们更加惊讶了,不过好在刑天并未让众人猜测太久。
  “不错,我乃是大明天子亲军,身居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的刑天!”刑天毫不犹豫的将虚构的锦衣卫身份复述了一遍。
  “不知上使可有文书凭证?”老谋深算的领相果然并未轻易的相信刑天的身份,更何况就凭刑天刚刚所言,显然是来者不善。
  “这些原本都有,但在东莱郡调查丧尸瘟疫一事之时,我等不慎与东莱官兵发生冲突,如今这些凭证尽皆丢失!”见赵学洙似乎仍有话说,刑天忙抢声为自己虚构的谎言之屋锁上大门。
  “赵大人如若不信,尽可行文至我大明,询问此事真假!但想必赵大人亦清楚,按我大明律法,伪造锦衣卫身份,可是要处诛三族之刑的!”
  赵学洙顿时沉默不言,实则对这突然冒出的大明锦衣卫也颇有疑惑,但也实在无法想象会有人敢去假意扮演此职,何况侄子赵范八在单发给他的秘信中,还专门提到此人深知丧尸感染及救治之谜,委实不似坑蒙拐骗的骗子一流。
  赵学洙显然不准备应下操控丧尸之事,早有准备的他更是直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若是三年前我朝鲜真的依靠丧尸之力击败三万倭寇,那依照如今东莱的情形,那些倭寇应当全数变为丧尸才对,为何那些倭寇被我军尽数歼灭后,却音讯全无了?刑天大人又作何解释?更别提丧尸瘟疫来源成谜,诸位御医至今还未查出殿下感染此病的原因!”
  “三年前丧尸瘟疫为何不曾传染之事我还暂且不知因果,但丧尸瘟疫来源之事却已明晰!”
  说罢,刑天指了指身旁被他带出的那人。
  “这位便是已故李承熙医员的爱徒,医女舒非,李承熙医员死前,将一切尽皆托付给她了!”
  说罢暗暗推了一把有些紧张的舒非,面对四周甲胄在身的士卒,穿红戴紫的官员,一辈子没离开过东莱郡的医女舒非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但还是定了定心神,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周围略一展示,却是医员李承熙留下的医疗日志。
  “生死草捣碎后沾上唾液,在已驾崩殿下之印堂穴处插入,一个时辰过后殿下苏醒……”
  舒非的大声朗读之下,赵学洙的脸色顿时发黑,不过立刻便醒悟过来,大声呵斥。
  “闭嘴!你这卑贱的医女,到底是何人指示,胆敢伪造文书污蔑朝廷重臣!”从赵学洙略微颤抖的语气可以看出,恐怕即便是他也没想到,看起来很是正经的李承熙竟敢将这种滔天大罪之事记到日记中,甚至还留给了他的徒弟。
  “可是这真的是医员所留下的……”舒非还以为面前的紫袍大员真的在怀疑手中日志的真实性,颇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却是旁边的刑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其打断,在刑天的目光示意下,舒非从怀中再度取出一朵紫色小花。
  从舒非手中接过这朵淡雅的紫花后,刑天将花举起,毫不在意赵学洙那张黑的发亮的面庞,朗声道。
  “这,便是李承熙医员日志中提到的生死草!既然领相大人似乎不信这本日记为真,一试便可!想来偌大一个汉阳城,城中必然有罪大恶极、定罪待斩的死囚,带过来一个便可。”
  旁边被赵学洙压制住的安炫大人也未曾想到异军突起的刑天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闻言顿时双眼一亮,立刻便急切的朝对面的紫袍重臣聚集之地望了过去。
  “试试也好!”那位之前曾经插过话的兵判大人再次仗义执言,说罢便向旁边的士卒吩咐下去,要其去大牢中提点死囚。
  “够了!”赵学洙再次一声怒喝,领相之威顿显,那名接到兵判大人任务正准备离去的士卒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验证之事确实可行,不过此地乃是殿下的王宫,国之重地,此等血腥之事又岂可在此执行,直接在大牢内用死囚验证,我等众人在此地等待消息即可!”
  那名士卒闻言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回头望了望兵判大人,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来到刑天面前伸出双手,刑天却是双眼一眯,也未曾说什么,径直将生死草交给对方,士卒便领命而去。
  “殿下染病之事,一个时辰方能见分晓,既然时间还有,我等便抓紧处理另外一事吧!”果不其然,如刑天所想,赵学洙并未坐以待毙,直接指着至今未发一言的李苍。
  接着便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卷图册,展示给群臣,乃是一份政变谋反的誓约书,书中正是一众儒生的签名,而在其中最为显眼之地,便是硕大的李苍二字。
  “王世子李苍密谋造反,证据确凿,立刻将世子押送至义禁府。”
  领相大人一声令下,身旁早已占据人数优势的王宫禁卫立刻便围了上来,看样子目标恐怕并非只有李苍一人,眼见大势不可逆,赵学洙却是发力准备直接将桌子掀掉,从物理上毁灭李苍与安炫一行人。
  但安炫大人仅带着几十名随从家臣便敢直闯王宫,又怎么可能毫无准备,这回都不需要他示意,便立刻有人出声反驳。
  “领相大人此言不妥!”却还是那位朝鲜最高军事长官的兵判大人开了口,“众目睽睽之下,既然领相大人此时还未洗脱嫌疑,并不适合行使领相的权利,抓捕王世子李苍一事,还是等到验证完结果再说吧!”
  见兵判大人发话,那群禁卫果然停了下来,但却并未如兵判大人所想般等待他新的指令,而是纷纷向后看去,在禁卫们身后的,正是他们的直属长官,负责王宫安全的守御厅大将。
  赵大将不发一言,但却将手中的宝剑拔出,向前方虚空中重重挥下,意思不言而喻,禁卫们见状果然再度起身缓缓围了过来。
  一脸震惊之色的安炫大人朝赵大将望去,才隐隐想起,这位掌管王宫禁军的守御厅赵大将,似乎同样是趁着三年前的那股东风,爬到如今位置的,而且似乎恰好是海源赵氏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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