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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暴怒的咆哮声从观众席上传来:“谁都别拦着我,今天这个卑微的下等人必须死!”
怒吼的人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他瞪着角斗场中央那个浴血的冷漠身影,气的全身微微颤抖,几乎怒不可遏。
“那是公安部部长家的二公子焦阳,平生最好赌博,想必今天是在“皇帝”身上压下了重注,如今“皇帝”被别人打死了,他恼羞成怒了呗”,观众席上,有人窃窃私语————帝都的纨绔圈子就那么大,很快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焦阳很生气,他不能不生气————几个周之前他在这里下了重注,赌“皇帝”会被挑战者活活打死在场上,但他看好的拳手竟不是“皇帝”的一合之敌。为此他将自己在京城的两处价值千万的产业都输了出去,但那一战也让他看到了“皇帝”的强大。
于是今天他带着更多的赌资来了,包括了自己家投资的三块地皮。为了反败为胜绝地反击,他甚至连自己的限量版加长宾利都压上了。
但赌注中最核心的还是一张婚契——他和外交部部长家女儿的婚契。当然并不是得到这张婚契的人就能迎娶外交部长的女儿,但要解除这张婚契,外交部长也是要付出一笔不菲的金钱的。
换而言之,赌红了眼的焦阳将自己的未婚妻也压上了赌桌,赌“皇帝”赢。
然而吴言狂暴地杀死了“皇帝”,他不但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失去了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名声—————从此京城的公子圈里。每当提到他焦阳的名字,人们必定会说:“嘿,就是那个把自己老婆都输掉的人哪!”
他已经成为了京城纨绔里最大的笑柄,自诩为贵公子的他忍不了,吴言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所以今天——他必须死!
“这么多人在,何必屈尊降贵和这样一个下等人计较。”身边有同伴上前劝解。毕竟是一起来的同伴,不愿意看着他在大庭广众下失了面子。
但下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因为焦阳狞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黑黝黝的东西————一把格洛克手枪。枪口直指场下的吴言。
没有人敢上去阻拦他,此时的焦阳已经失去理智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场下,吴言仿佛也意识到了那只武器的危险,像野兽一般伏低了身体,翻起上唇,发出了无声的嘶吼。
焦阳好整以暇地装填上弹夹,打开保险,对准了吴言的左腿——他不想一枪将吴言打死,那太便宜他了。他要将吴言的四肢统统打断,在他的脊椎上镶满黄铜的子弹,再一枪打爆他的头。
看着吴言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红白的脑浆泼洒成绝世的画卷,在地面上绘制出血腥而美丽的图腾————那场景,应当是诗一般美丽的吧。
这时,一个声音从全场的最高处传来:“这个吴言,今天谁都不许动他。”那个声音居高临下,带着上位者的浓浓威严,听不出感情波动,却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愣住了,抬头看向观众席最高处最华丽最尊贵的包厢:那个一身西装的男人此时已经站立到玻璃窗前,一双冰寒的瞳孔冷冷地扫视全场,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但没有人注意到,之前侍卫在男人两侧的警卫已经悄悄消失了。
“哈哈哈哈,好,很好,看来今天是有人想和我焦阳掰掰腕子。”焦阳癫狂地大笑。只见他袖子一抖,竟然又掏出了一把格洛克,一枪指向吴言,另一枪指向贵宾包厢里的男人。这么近的距离,贵宾包厢的玻璃墙根本挡不住格洛克的射击。
“焦阳先生,焦阳先生,请您息怒”,那个头发油光瓦亮,身穿格子衬衫的经理匆忙跑了出来。他也不能不出来,贵宾包厢里的人是老板亲自下令要招待好的,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个北京分部经理明年就要到哥伦比亚分部去和食人族跳舞了。
“请息怒焦阳先生,您今天在敝处下的赌注,在下双手奉上,还望您看在龙泉大厦的面子上,稍止兵戈。”经理鞠躬道。
“既然龙泉大厦的负责人都出来了,我焦阳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焦阳斜睨了经理一眼,收起了指向贵宾包厢的格洛克。
经理暗暗呼出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少许,没想到下一刻焦阳话锋一转:“龙泉大厦的面子我给了,那么现在龙泉大厦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个面子?”
“那是自然。”
“那么我要亲手杀了角斗场里这个贱民,龙泉大厦可有意见?”
经理犹豫了。
这时,所有人之上的高处,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龙泉大厦的好意,许某人心领了,不过这件事,让我和这位焦阳公子自己解决吧。”
下一刻,人们只见到焦阳公子手中的枪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径直掉进底层的角斗场。再看焦阳公子,已经被两个警卫按在了座位上。尽管他像猎人抓住的野猪一般凶猛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手枪径直地落在全神戒备的吴言面前,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吴言嘶吼了一声就扑向了观众席,直奔焦阳。观众们纷纷惊叫着退避,互相推搡着。
玻璃破碎的声音传遍全场,无数片碎玻璃从天而降洒向地面,在漫天的玻璃大雨中,男人从天而降——他竟从最高的包厢直接跳向角斗场地,直落在吴言面前。
吴言找到了对手,怒吼着旋身重拳。男人不慌不忙,仅仅脚下一错的时间里,所有人感觉眼前一眩。下一刻,人们看到男人站在吴言的身后,一只手拖着昏迷的吴言,另一只手仍掐着吴言的脖子。
这时那两名警卫拿着从焦阳那里收缴来的格洛克手枪跑来,男人随手将昏迷的吴言递给他们:“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时告诉我。”
随后他再没回头看一眼,转身走向龙泉大厦的大门,他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人。
那条威猛的大狗走在他身侧,一路向众人投以不屑的眼神。路过焦阳身边时,它抬起前爪,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又娴熟地用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脸上拍了拍,拍去自己留下的泥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有种就留下自己的名字。”失去了手枪的焦阳倒在地上嘶吼,却被赶来的同伴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你看不见么?”同伴轻声说,带着恐惧与敬畏,指了指男人离去的背影。
男人来时所穿的西装已经在他从高处落下时脱落了,被他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而男人西服下竟是一身笔挺的军装,肩膀上一穗两星的肩章闪闪发亮。
“中....中.....中将!”焦阳惊叫,“这么年轻的中将!”
“对啊,”同伴叹息,“如此年轻的中将,除了那一位华夏之鹰以外,还能有谁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同伴的话,出口处淡淡的声音传来:“我的名为许晋爵,中国海陆空三栖作战特种部队总指挥,中国中央军区司令员,如果你想找我报仇,来中央军区好了,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