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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同情泛滥的结果是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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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刻,王振山便翻滚而起,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暴怒与杀意,几乎凝结成实质。双拳一攥,大步向吴言冲了过来,铁拳劈头而落,这是他从参加过的无数黑拳比赛中掌握的技巧,此刻用出,先声夺人。
  吴言迅速后跃,同时踢腿,后腿迎击,踢向王振山大开的中门。
  “嗬!”王振山放声咆哮,滚滚的声浪直冲向角斗场的屋顶,他竟不管不顾,硬拼着被吴言踢中胸口的重击再度加速,一瞬间在吴言后腿的力量还没有完全爆发之时,强行穿越了战圈。吴言未舒展开的腿与急速冲刺的“皇帝”相撞,发出“咔吧”一声轻响,立刻有剧痛顺着吴言的腿部神经传入大脑。
  吴言皱紧了眉头,不仅是因为疼痛,更是由于战况的失策。他没想到王振山在被自己激怒后竟采取了如此酷烈的战斗方式。一个回合下来,就令自己付出了代价——脚踝骨骼错位。他仰头,看向头顶如巨锤一般轰击而来的拳头,深深地吸气,力量随着血液灌注全身,双手上举过头——霸王杠鼎。
  王振山的手臂比吴言整整粗壮一圈,吴言自己也知道。毕竟自己曾长期修习跆拳道,入伍后也更加重视对腿的联系而略微忽视了对于上肢的锻炼。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要硬顶住王振山的重拳,就在王振山的拳头轰击到吴言的手臂上时,吴言身躯一扭,手臂斜斜地朝着身侧划过,正带得王振山的攻击从自己身侧险之又险地划过。
  面对洪水般的力量,硬生生地阻挡自然是一种方法,但更好的方法则是因势利导,令滔天的力量与怒火无处发泄。
  要的就是“皇帝”攻击失误的瞬间!吴言的眼睛光芒大放,只见他右腿强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纵跃的猛虎,趁着“黑拳皇帝“转身时的一刹那,直扑他腋下的软肋--------龙尊拳。
  他的右手呈拳悍然挥出,肩头和手臂上青筋暴突,拳风过出空气劈啪作响,势大力沉的一拳仿佛将空气都压缩了。逢山开山,遇水分水,这就是龙尊拳。它从清末龙尊宗师余让达传承至今,拥有一拳断桥的可怕力量!吴言坚信自己这一拳能够击破黑拳皇帝不败的神话。
  “嘭“地一声,龙尊拳狠狠地击打在黑拳皇帝的身上,发出沉闷的轰响。吴言的心却猛地往下一沉:他击中的绝不是肋下这样柔软的部位,正相反,入拳之处坚硬如铁,险些扭伤了自己的手腕。
  他抬起头,看见了自己右拳抵着的地方:不是想象中的肋骨,而是一片宽阔的胸膛,上面胸肌层层耸起,连成一片的胸毛此时根根可见。黑拳皇帝缓缓低下头,对着吴言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笑容里仿佛噙着鲜血与钢铁。
  不妙,吴言大惊失色。自己刚刚欺骗了“皇帝”,没想到立刻就上了“皇帝”的当。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此时抽身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黑拳皇帝伸出双臂,紧紧地卡住吴言的右臂,在胸前用力一绞。
  下一刻,撕裂般的剧痛从吴言的右臂神经传导到大脑,锥心的疼痛令吴言闷哼出声。黑拳皇帝紧接着一脚踢在吴言的肚子上,吴言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角斗场的边缘。
  右手肯定是废了,至少这场比赛是不能用力了。腹部传来阵阵剧痛,疼地吴言站都站不起来,只得四肢着地,匍匐在地面上。对面,那个巨人或魔神一般的身影正大踏步地向吴言冲来,一座移动的山,一头奔驰的象,花岗岩的地面都隆隆震动,行走之间自带风雷。
  不愧是黑拳皇帝,不愧是帝都地下拳场的无冕之王,深谙“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即使自己占据着明显的优势时,也决不给对手以可乘之机,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吴言摁死在地上。
  地面上,吴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小腹僵硬地疼痛尚未平息,眼见着避不开”皇帝”的重拳。就在那钵大的拳头即将触及吴言头颅的前一瞬间,福临心至般地,吴言蜷缩起身体,连续几个前滚翻,整个人像一个球一样咕噜噜噜地滚了开去。下一刻,在剧烈的震荡中,地面上腾起大片大片的尘埃。“皇帝”的右拳重击在地面上,一米多厚度的花岗岩四分五裂。
  黑拳皇帝一愣,下一刻便大踏步地奔行过来。他奔跑的速度远超吴言滚动的速度,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飞速缩小。
  吴言停了下来,再度恢复到匍匐的姿态,前滚翻能够躲开一时,但躲不了一世。底牌一张张地压上——该开盅了。
  “皇帝”咆哮,声如雷霆,其声未到而人先至,双腿带起毒辣的腿风。
  就在这时,蜷缩在地上的吴言猛地双腿发力,身体平行于地面舒展开,纵跃而出。在落地的那一刻双手撑地,再次恢复到蜷缩匍匐的姿态。还没等皇帝反应过来,他便又是一次纵跃。他的四肢交替发力,身体蜷缩又舒张,每一次纵跃的距离竟远超人类的步幅。他围绕着“皇帝”不断奔行着,扑剪奔跳如同猛虎。
  的确,吴言那四肢着地狂奔的姿势已经不像人类了,而更像是一头受伤的嗜血猛兽,在奔行间磨砺着自己的爪牙,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断对手的脖子
  高处雕梁画栋的看台上,观众大片地哄笑起来。浓妆艳抹的女人靠在珠光宝气的秃头男子怀里,笑地花枝招展,简直合不拢腿:“老公,你看下面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哦。”
  “哈哈哈可不是吗小宝贝”,中年的秃顶男人一边笑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揉捏着怀中女人的敏感部位,引地女人嘤咛出声。
  但在看台最中央最豪华的包厢里,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却站了起来,隔着玻璃看向下方那个如狼一般奔行的少年,眼瞳中流露出深邃的光芒。
  “兽步——狼奔。”喧嚣的角斗场里,仿佛有呢喃声飘荡而起。
  角斗场里,王振山如同暴怒的巨熊一般,一次又一次重拳向下锤击着。但吴言每每能够灵活地从王振山的重拳中躲开,引得王振山更加暴怒
  ——他要杀了这个人,杀了他以后,自己才可以继续享受金钱美女,所以这个小子必须死。
  就在王振山又一次重击到地面时,突然眼前一花——吴言一刹那视线的死角扑到了他身后去。下一刻,王振山便感觉自己的四肢被吴言从背后牢牢锁住,吴言的另一只胳膊则拗住了他的脖子——巴西柔术:人枷。
  吴言自从在比赛台上用出了狼奔之后,便再也不吝于使用军队教授的格斗术了。毕竟连最具代表性的狼奔都用了,只要有人查,一定能查出他来,那么再多用几招禁手也不是不可以。
  王振山只感觉那只胳膊正在逐渐收缩,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好像对手不想让自己死地那么痛快,反而要让自己体会死前的惊恐一样。
  其实他想多了,吴言只是因为右手刚刚被他打废了,用不出力量来,否则以吴言拗住他时候的暴戾,早就在瞬间拧断他的脖子了。
  但此时吴言确实在犹豫了——他拗在王振山脖子上的右手还隐隐作痛。其实自己与王振山并没有仇怨,但他现在不得不杀了他。他自从入伍以来从没杀过人,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竟然是要杀一个素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也有亲人的吧,在远方等待他回去。从日落西山等到华灯初上,在路口翘首以盼,却永远也等不到归人。
  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死斗,吴言却有点心不在焉,明明自己应该立刻拧断他的脖子啊,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呢?他这样想着,右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丝。
  突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从王振山身上传来,他瞬间挣脱了吴言人枷的束缚,翻过身来一把掐住了吴言的脖子,将吴言高高举向天空。观众席瞬间沸腾了,就像看见足球前锋逼近了门将一样发出欢呼,“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欢呼声不绝于耳。
  吴言瞬间回过神来:糟糕,自己突如其来的怜悯令自己产生了巨大的破绽。而对手又是“皇帝”这样身经百战的家伙,准确地把握住了一瞬间的机会,转瞬间就将自己陷入了死地。
  他犯了错误,这里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不存在怜悯。而这个错误或许会导致他的死亡。
  吴言大口大口向内吸气,掐住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令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的面部逐渐变成青色,双腿用力地踢蹬着,身体来回地扭动,如同濒死的鱼。此时此刻他只能将双手垫在脖颈两侧以免自己被直接掐死,但那只大手仍然像铁钳一样,缓慢而有力地收紧。
  时间一秒秒过去,可能是刚刚吴言的锁喉令“皇帝”缺氧虚弱,没能一下子掐死吴言,只能一点点用力,令他窒息而亡。但这种眼睁睁走向死亡的感觉比瞬间死亡可怕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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