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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门口的等待室里每个等待的男人都很焦急,坐立不安。张以旗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产房门开,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到告示板前用粉笔更新孕妇待产信息,她边写边喊道:“七床家属,开六指了,快了!”
众人轰然围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护士不耐烦地回答。张以旗看到大伙基本上问完了,连忙上前拉住即将走回产房的护士问:“请问护士,九床的魏雯怎么样了?”
护士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她呀,还只是开到3指,早着呢!盯着显示屏吧,或者小黑板,到了我们会通知你,耐心等吧。”
张以旗一跺脚,叹着气说:“哎呀,急死人了!这都28个小时了!”
护士已经进门,听到这话又回过头对他说:“现在办公室白领的女人都是这样,缺少锻炼,没什么奇怪的!”
护士关上门,剩下的这帮男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别急了这位先生,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办法。”
“他能不着急嘛,眼看着那么多孕妇进来都很快开到了,就他最慢,能不急吗?”
“我老婆也很慢,一天了,刚开到六指,耐心点吧。”
张以旗感到很尴尬,他实在不习惯这么多陌生男人聚集在一起议论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摇着头,躲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关闭两耳不听他们说什么。
叮铃铃,手机响铃,张以旗连忙拿出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声,急切地说:“张工,输了!”
张以旗一皱眉头,问:“怎么输的?”
电话女声回答:“在第67手。”
张以旗点头回答:“复盘一下逻辑线路,给我发来。人机对弈什么开始?”
电话女声回答:“他们要半个小时以后。”
“及时告诉我结果”张以旗说完挂上电话,他紧皱眉头,来回走了几步,找到一个空位做了下来,两只耳朵根本不去听傍边人说的话,他叹口气陷入沉思。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呼叫声,很快等待房间里又进来两个男人,大屏幕显示出一个新的床位号码和孕妇姓名,护士又推开门,在小黑板上写上最新的孕妇待产进程,室内的男人们的议论声再次此起彼伏。这一切张以旗都没加以注意,他只是盯着了自己老婆的床位号和上边的信息,内心开始挣扎,纠结,他不认为自己设计的机器人会有问题,所有能考虑到的风险都考虑到了,怎么会输呢?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的门打开,这次护士出来是冲他来的,护士喊道:“九床的家属吗?”
张以旗木然地点点头。
“产妇已经上了产床,你快点做准备了”护士冲他喊道。
病房里张以旗的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方父母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张以旗坐在床头的板凳上握着妻子手,深情地对她说:“36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才生下来,真是谢谢你了!”
妻子笑了一笑,回答:“是儿子,那样子真可爱!他在保温箱,你看过吗?”
“我看过了,红扑扑的小脸,长得像你,眼睛大大的。”
妻子再次吃力地笑笑,没有说话,紧紧地握握他的手,张以旗明白妻子太虚弱了。
手机铃声响起,张以旗掏出手机看看,犹豫着是不是要接听?妻子向他点点头,鼓励他接听,张以旗没有离开座位直接打开电话接听,听筒里又传出先前的女声:“张工,又输了!但是刘工项目组赢了!”
张以旗听着电话看着妻子问:“哦,这次输在哪里?”
“第53手”
“更糟,好了!谢谢冯梅,我知道了。我妻子刚刚生产,我现在顾不上你们这边,等我忙完就回公司。老板方面我去沟通,我先挂了!”张以旗很失望地摇摇头,挂掉电话。
妻子看着他,眼神满是关怀。
张以旗又抓起妻子的手,想了想,对她说:“今天我设计的机器人比赛。”
妻子虚弱地问:“那个张江15号?”
张以旗无奈地点头:“对!”
“输了?”
“是的!输了!”
这时张以旗的岳母过来磨叨着给自己的女儿喂食了一杯人参水,妻子的精神好了一些,继续问张以旗:“你以前一直都赢,怎么这次?”
张以旗也是满脸狐疑,皱着眉头有点自言自语地回答道:“是啊,很蹊跷,阿尔法公司的AI一直打不过我们,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失败了。而且都是在五六十手的时候,这也是应用价值策略的阶段,难道是他没有放弃短小利益的原因?嗯,这要分析数据才行。”
妻子继续问他:“为什么用下棋比输赢?我记得你曾有过4000多万的棋谱,找不到规律吗?”
张以旗无奈地叹气道:“国际上流行的检验人工智能水平的标准就是棋盘对弈,人与机器,机器与机器,双重对弈来检测算法,逻辑和反应,很准确,可衡量,可追溯,可分析。我们公司的技术一直都是领先的,对弈的成绩也不错,以至于张江的一些公共设施都准备采用我们的人工智能方案了。刘工项目组的数据量还没有我们的多,却赢了,奇怪!”
病房门被敲响,护士开门,外边进来一位三十几岁身着职场装束的女人,她一手拎着水果篮,一手抱着一个纸盒子。她进来连忙向张以旗的夫人问候,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把盒子放在张以旗的手边的床上。
张以旗向夫人介绍了助理冯梅,请她坐下后问道:“你赶过来干嘛?有话电话讲就是了!”
“一来我总要看看张夫人,恭喜你们喜得贵子;二来我有急事向您汇报。”冯梅说着打开纸盒子,盒子里装的是几块轻巧的集成电路板和黑色的固化芯片。她继续说:“老板很不高兴,感觉浪费了太多时间,他要推倒重来,并且要在刘工项目组的基础上。老板把15号拆了,扔到了你的桌子上,我就把这个盒子带来了。诡异的是固化深度学习数据的芯片不见了。没有道理啊!我怀疑是阿尔法公司的人给拿去了。”
张以旗满脸苦笑,频频摇头,用手不断抚摸盒子里的东西,嘴里愤愤地说道:“这不过是一次验证比赛,又不是真的大赛,何必呢?”
冯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就不再说话了,尴尬地站立在一边。张以旗抬头看看床上的妻子,而他妻子此时正看着他,他笑了一下对妻子说:“亲爱的,我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都是在今天!”
他妻子听到这话楞住了,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以旗也是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问冯梅:“冯梅,你刚才说什么?阿尔法公司已经打败了我,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
听到这一问,冯梅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