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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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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末日世界,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在活下去的前提下,金钱,实力每个人都在追求。
  每个人都想往上爬。这是常态。
  可大部分人跌倒在半路也是常态。
  上层人给底层人建起一道阻止他们爬升的屏障。
  以宗久公司为首,垄断,武力,游说为构起屏障的砌石器,他们掌握了大部分的经济。
  他们组建的屏障如at立场一般坚固。
  (AT立场,漫画《EVA》里由心意构建成的屏障,异常坚固,简称AT立场。)
  掌握经济在末日世界即代表掌握多少权力,你的地位。
  他们的AT立场即是他们的野心,他们大肆垄断,将绝大部分经济掌握在他们手中,组建他们庞大的权力帝国。
  在末日世界,帮助他们的看门狗以警局最为代表。他们是屏障最结实的基石。
  富人小孩的一只玩具狗丢了,可以出动“机油毒贩”事件才需要的武力。可能他就是宗久其中一人。
  混混们斗殴,就算人命关天也无人问津。即便混混们打架流血是件活该事,死了也是自己活该,要打架。这是“他们”解释的话术。
  可为什么有些人天生要打架流血。
  并不是所有人天生就要打架热血。
  打架流血也是迫不得已,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已经代表了他们的未来只剩下打架流血不可。
  他们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一出生身份、爬梯的长度就已经被注定,他们能做的只有打架流血。
  在末日世界,虽然什么事都能做,有的人一出生,却已经看得到做事的极限。
  因为他们的有事可做,才是别人无事可做的其中一点点。
  他们还如此认为,只是因为他们的世界存在极限,所能看到的定西只有那些。
  即便他们流再多的血,打赢再多的架。
  拳头也碰不到屏障,打架也打不赢“他们”。
  久而久之,总得有人去破坏这面屏障……便是总有人在想的事。
  既然末日剧本的厚度没有改变——代表他的生命长度没有改变。
  即是他做到了自己写的剧本,做到了自行书写剧本写下的内容。
  他就还活着。
  剧本仍然进行。
  既然如此。他很无奈,但也没办法,他只能按照剧本前进。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写“我推翻了瘦弱的托金斯,在下雨天的警局。”这样安全的发言。
  可他因为什么而来,不就是为了消除后遗症带给身体的伤害吗,今早“门卫”离开后留下的那句话,加剧了他的后遗症,想要捏紧拳头挥出一拳,这样的冲动,茶不思饭不想的那种。
  这样的病情下,那样写真的会有用吗。
  拳头拧起,尽管顾宇再多的无奈,哪怕这时候不想医治后遗症了,他还是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往前进。
  也可能是拳头加重了体重。
  伴随着朋克音乐的歌词,“让我们点燃这座城市。”
  “您好,携带刀具不能入内……请您配合我们工作,先生。”
  顾宇一拳打晕了门口站岗的,站岗的拦下他。
  这名站岗的是白天来旮旯街收拾混混的其中一员。早晨的暴乱中给了顾宇一拳,狠狠踩了顾宇的手心。
  现在顾宇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拳峰触碰脸颊打出石子落进水面才会有的波纹,一拳给他打晕了过去。
  无形之中,顾宇觉得自己干了一件疯狂的事,伟大且疯狂。
  真像拳皇游戏里,打人ko的那种。对手死蛤蟆一只躺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站岗的整个人躺在地上,白眼还在翻,跟瘫痪了一样。
  他看见顾宇背着机械大剑,警局不允许携带武器者入内,拦下了他。
  这里的“警局”是不允许人携带武器入内的,更不用说是看上去如此大的武器。
  一个人背着如此醒目、引人注目的武器,来到警局,是个都会拦住他。
  站岗的人奇怪,这人搞什么鬼,是来干什么的。
  他晕倒在地。远处警局外的一家看上去装修规整的商店,好像因为停电,电吸的霓虹灯商店店牌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响。
  顾宇走到前台,前台后中年男子正在打瞌睡,这名男子也参与了早上的事情,他一拳将那人撂倒在地。
  一腔热血在胸口燃烧起来,顾宇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升,生来头一次那么无语。
  他这么做可算是公然挑衅宗久的人。
  即便周围没人看到,黑灯瞎火的一片。
  打晕“警局”的人,警局的人属于宗久的人,打警局就相当于变相打宗久。
  更不用说他是推翻。
  他要推翻了警局,才可以接着看末日剧本,也就是说他一定得推翻才行。
  宗久可是全梦之都乃至末日世界财力最雄厚的跨国公司。
  在财富实力占据其中一样即代表社会地位的末日世界,财富顶尖的宗久公司几乎可以说是末日世界最大的权力执掌者。
  这种等式代换的公式带来的结果,顾宇知道他惹上了这个世界最不该惹的人。大概能猜到惹怒这些人的后果。
  更不用说他是推翻。
  可若是末日剧本这么写呢。
  顾宇跻身到昏暗的牢房中,这里满是某种物质发酵的腐臭味,有点类似汗臭味,更像垃圾场的气味。
  充斥鼻尖。
  顾宇看到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
  地牢的天花板中央挂着一个数字电视。
  顾宇第一次见这样的电视。
  造型球体,屏幕被裁成好几个屏幕,屏幕面相四面八方。同时播放相同的内容。
  电视正在播放宗久公司的人到某个监狱里去慰问狱友,搞监狱建设。电视里的人笑的开心。
  这些牢房密集地排列,牢房一直有延伸到行廊尽头。
  走廊的那头一片黑。
  顾宇进来让不少牢房睡觉的犯人醒来,爬起床。
  顾宇拿着一大串钥匙。
  他找到了托金斯的牢房,开了门。托金斯穿着囚服躺在铁板床上,撩起的袖子露出暗红色的疮口。
  周围是人声鼎沸的喊叫,和摇晃铁栏杆的躁动声,顾宇晃了晃托金斯的手臂。
  托金斯挪动身体。
  顾宇看着他。
  他看到了一章呆滞的脸,托金斯的脸呆滞,眼珠子是黑的,看不见眼白。
  忽然,托金斯的瞳孔一震,整个人如暴起的雄狮般立了起来。抓着一粒碎片,宛若一道闪电般,抓着玻璃碎片扎向顾宇的脖子。
  这一下几乎是直奔这顾宇的要害来的,毫无疑问这是下杀手。
  托金斯想杀了顾宇。
  顾宇认出了那手里的碎片,毫无疑问是白天时候他扔给托金斯的试管一部分。碎片上还沾着一滴金水。
  顾宇看到托金斯起身的那一刹,脑海里已经想到了他入狱后被这里的人痛揍一顿的画面了。不用说是他害他入狱的。
  托金斯一定恨死他了。
  是自己害他进来的。托金斯在见到祸害他的人后,生气是理所应当的。他用试管留下的碎片,试管当时被警察砸了,托金斯最后关头藏了一片。
  跟了自己五年的小弟,托金斯,现在,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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