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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道的反馈,钟林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留了个心眼。他又不是小说里的那些主角,动不动就逆天,什么逆天改命,弑天斩天之类。
合着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还提着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人家听你的?一个不听话,就把人家给宰了?
天道何其辜?喜怒皆尤它。往来烦心事,一遍又一遍。
唉,还是洗洗睡吧!
钟林并不觉得自己与天道会起冲突,怎么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帮世界捕虫,勉强算得上是盟友了。
“老钟?在喝茶呢?”
玉鼎悄悄地推开门,探出个脑袋,见钟林在喝茶,笑着走进来。
“哟,老钟,喝的是新茶?”玉鼎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闻了闻,呷了一口。
“有事快说。”
两年的相处,钟林对玉鼎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了,老钟长老钟短的,一定有事。
玉鼎放下杯子,“没什么事,就是小狐狸她...”
“我没生气...”
“哎?你没生气?”
“你看我样子像生气吗?”
玉鼎仔细地在钟林脸上瞧了一遍,道:“你没生气,你走那么快?”
钟林也不答话,而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玉鼎。
玉鼎猛然醒悟,道:“是我心急了,关心则乱...”
无事一身轻,两人喝着茶,从窗外看向天空,蓝天白云,优哉游哉。
“我想出去了...”
一杯茶尽,钟林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目光遥望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鼎一愣,诧异地望着钟林,道:“我没听错吧?这两年里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也说不动你出山,今天是转性了?”
“胡青跟你学艺了两年,她的实力足以媲美拥有七百年道行的妖怪,加上有石敢当镇守,千年大妖也得掂量掂量...”
玉鼎摇扇的动作一顿,道:“你真的想出山?”
钟林伸出了手,缓缓一握,仿佛握住了天边的云彩一般,道:“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言出即法,执天之权?”
玉鼎懂了,轻摇着蒲扇,也学着钟林看向远方,山影朦胧,云雾环绕,道:“什么时候走?”
“今夜!”
“也是,大妖伏诛,五千妖兵尽灭,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些对古巴镇起了心思的妖怪也该冷静冷静了...”
入夜,月光似水,钟林独自一人行走在苍茫大地上,似鬼如魅,跨越山河。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钟林漫无目的地来到了海边。
广阔无垠的大海,一望无际,海鸟在空中自由飞翔。一只灰色海鸥,俯身一冲,叼起一条银白海鱼,溅起一片水花。
钟林砸吧砸吧嘴,有些馋了。
且说在这东海,每日都有巡海的虾兵蟹将,然而这几日却出了怪事。
陈塘关南行八十里有一地,丛林密布,瘴气自生,因毒虫种类繁多,而名毒虫谷。三百年前毒虫谷出了一位有着两千年道行的金蛇郎君,此妖生性凶残,肆意妄为,仗着实力,欺压龙宫,被龙宫上报给了天庭。
天庭遣下两大金乌神将,将此妖诛杀。
那一日,太阳光芒耀眼夺目,金乌神光灼烧大地。
一战之后,毒虫谷化为绝地,寸草不生,满眼尽是黄沙。毒虫谷也被改成了黄沙谷。
一晃三百年,黄沙谷依旧是个绝地,生灵罕见,可怪就怪在每日巡海的虾兵蟹将路径黄沙谷时,总有一两个消失。
五天下来,损失了虾兵五位,蟹将两位,搞得虾兵蟹将人心惶惶,无人敢去黄沙谷。
黄沙谷三百年来,也未曾出事,巡海的夜叉李儒、李艮两兄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了过去。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更奇怪的来了。
没去黄沙谷巡逻的虾兵蟹将中,有人消失了,更可怕的是虾兵蟹将在自己府邸歇息时,也难逃一劫。
没有一点点征兆,也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军心涣散,想瞒也瞒不住。
陈塘关,青雀街,一处茶楼里。
“三太子,您尝尝,这可是刚从古巴镇传来的新式糕点...”李艮一副仆人打扮,长相普通的脸笑成一朵菊花,讨好着眼前的公子。
敖丙相貌堂堂,刀削斧凿,唯一缺点就是那一双略带淫邪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一位卖唱的盲女,嘴角一抹坏笑。
李艮顺着望去,心中了然,直起身子,在敖丙耳边低语几句。
敖丙开怀一笑,道:“此事若成,我保你兄弟二人无恙!”
“多谢三太子,多谢三太子!”李艮连忙拜谢。
另一边,东海四公主敖听心听了手下的汇报,带着一队人马去了黄沙谷。
“他们就是在这失踪的?”
敖听心带着人上了岸,问起了一位曾经在此巡逻的蟹将。
“回四公主,刚开始五天是在此地附近消失...”
敖听心环顾四周,遍地黄沙,两座半塌的山峰,光秃秃一截,怎么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心一些!”
叮嘱了一句,敖听心让手下们分散搜寻,一点一点朝黄沙谷深处逼近。
“四公主,这里有人!”
敖听心循声走了过去,龙宫的虾兵们神情戒备,围着一块巨石,巨石上睡着一人,不远处还有还留着一摊熄灭的火堆,火堆周围,虾蟹的残肢碎壳,胡乱丢了一地。
破案了,真凶在此。
敖听心看着石上那人,眉清目秀,一袭青衣,身上毫无法力波动,看起来就是个凡人,道:“把他押回去!”
两位虾兵出手,一把抓向那人,却抓了个空,手径直地穿了过去。虾兵不信邪地又试了试,依旧一样。
人明明在此,可就是穿身而过,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让我来!”一位蟹将站了出来,双手运起法力,抬起了巨石,这会人还在巨石上,没有从石头上穿过去。
没走几步,巨石在其手上消失,回到了原处。
嘶!
虾兵蟹将们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起了那些同样凭空消失的同僚,心生惧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敖听心见状,向四周拱手喊道:“哪位高人在此?东海敖听心有礼了...”
黄沙谷回荡着敖听心的谦卑有礼的声音。
话音一落,巨石上睡着的那人醒了,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吵死了...”
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长剑,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