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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纪元43年10月12日早上十一点三十分,卡诗兰疯人院C栋楼三层院长办公室。
晏子风上上下下扫视着陈守星,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易星瞳迫不及待道:“晏院长,我以姜老人格担保,陈守星已经找回了遗失的人性,你可以随时随地展开测试。”
“先观察两天吧,等15号再说,陈守星,只要你能通过测试,卡诗兰会让你自由。”晏子风微笑道。
嘭嘭嘭。
有人在敲门。
“进来。”
晏子风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名女护工端着四个餐盘走了进来。
女护工将两份牛排放在晏子风与易星瞳面前,将一份鹅肝放在陈守星面前,另外一人一杯红酒。
女护工离开后,晏子风首先举起自己那杯红酒,“易小姐,这么多年了,那么多沽名钓誉的所谓心理学教授全部失败,唯有你成功了。”
“陈守星,祝你洗尽铅华,珠玑不御,来,干。”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晏子风与易星瞳只是浅浅饮了一口,而陈守星貌似很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当下,晏子风与易星瞳边吃边聊,插不上嘴也懒得插嘴的陈守星狼吞虎咽。
当鹅肝就要吃完,晏子风嘴角忽地勾勒出一丝玩味弧度。
“陈守星,这份我特意让厨师精心烹饪的人肝味道怎么样?”
陈守星立时僵在椅子上,易星瞳神情间满是震惊之色。
扔下筷子,陈守星冲出办公室,他甚至来不及冲到卫生间,直接在走廊剧烈呕吐起来。
办公室内,易星瞳银牙咬得咯吱咯吱。
晏子风云淡风轻道:“易小姐,看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我生吃了。”
“这块肝脏只是鹅肝,这就是我对陈守星的测试。”
易星瞳长舒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得出了怎样的结果?”
晏子风答非所问道:“你知道如果是兽性状态下的陈守星,听到我刚才那句话,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吗?”
“他会要求再来一块。”
……
恐怖纪元43年10月12日下午一点十五分,卡诗兰疯人院C栋楼三层院长办公室内,晏子风默默望着那辆疾驰而去的出租车。
转身来到茶几边,晏子风拿起陈守星曾用过的酒杯。
将酒杯放在鼻子下,晏子风轻轻一嗅。
“这让人意乱情迷的醇香血腥味……”
……
恐怖纪元43年10月12日下午两点三十分,出租车停靠在白帝城布拉格之春住宅区大门口。
付过车钱后,易星瞳领着陈守星进入小区。
“你舅舅在这里有一栋别墅,你可以住下。”
“张知年张老是你舅舅管家,过些日子他会回来,带你去医院。”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弟弟陈雪楼的,他……”易星瞳欲言又止。
陈守星苦涩道:“10月8日那天,我弟弟一名朋友曾去过卡诗兰。”
易星瞳惊讶道:“你知道了?”
“节哀。”
十分钟后,两人进入一栋三层别墅。
陈守星做的第一件事是洗澡。
浴室很大,陈守星洗澡的同时,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镜子前,欣赏镜中人那张犹如被上帝精心雕琢的面庞。
她伸手抚摸白皙脸颊,突然发出咯咯笑声。
至于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少女,此刻倒挂在吊灯上晃来晃去,流瀑般的乌黑长发垂落,看上去格外吓人。
……
下午四点钟,陈守星与易星瞳来到白帝城南郊宜园公墓。
陈守星本来是想去陈雪楼生前住所看看,但易星瞳与张老通过电话后,才知整个琳琅小区早已被封锁,三个月内,除警卫厅任何人严禁入内。
在宜园公墓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墓地。
陈守星在陈望舒和姜杏雪的墓前站了半个小时后,才来到陈雪楼墓前。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易星瞳虽说焦急,但并未催促。
距宵禁还有一个小时。
当防空警报声响彻整个白帝城,易星瞳与陈守星踩点回到布拉格之春。
别墅里,易星瞳忙着将楼上楼下所有窗户的窗帘全部拉的严严实实。
当防空警报声戛然而止,躺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的易星瞳气喘吁吁。
陈守星给女人倒了一杯温水,“易小姐,明天我要回幽山。”
“回幽山做什么?”易星瞳好奇道。
“弟弟在陈家祖宅给我留了一样东西。”
易星瞳没有刨根问底,“我陪你。”
“好。”
……
恐怖纪元43年10月13日早上十点钟,易星瞳开着姜神星的Z国产越野车,载着陈守星离开布拉格之春。
在超市采购了一些必需品后,两人在导航指示中前往灵石县。
陈守星不会驾驶轿车,所以昨晚才没拒绝易星瞳。
10月13日早上十一点钟,伊丽莎白·卡诗兰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B栋楼地下室三层。
一名护卫通过防弹玻璃下的送餐口,将一盘盛着米饭和素菜的餐盘送进第一间羁押室内。
“请问,梁骁今天有没有来?”站在防弹玻璃后的余淮庆微笑看着护卫。
护卫冷漠道:“梁骁前天辞职了。”
10月11日,余淮庆给了梁骁一组银行卡账号与密码。
卡里有一百万美元。
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端起餐盘,余淮庆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
“恐怖纪元43年11月19日,在我的指导下,梁骁剥下他妻子与女儿的皮。”
……
恐怖纪元43年10月13日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易星瞳与陈守星来到灵石县。
简单吃了点东西,稍作休整,下午一点三十分,越野车向着幽山驶去。
下午三点二十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守星时隔十年,再次望到宛若几十条坠龙般的幽山山脉。
陈家祖宅在三水坪村,是座连导航都搜索不到的小村落。
在陈守星引导下,路过一条岔路口的易星瞳将越野车开下柏油公路,开上一条破败水泥路。
在九曲十八弯的水泥路上行驶四十分钟后,三水坪村到了。
天空阴云密布,一场秋雨即将降临。
易星瞳将越野车停在村口一棵古柳树下,与陈守星下车观察村落。
十九户人家,零零散散分布在山腰上,一栋栋木制房屋彼此间隔很远。
易星瞳遥望山顶,在那树影婆娑间,一栋有别于木屋的小楼如幽灵般矗立着。
“那栋小楼便是陈家祖宅,以前也是木屋,后来被父亲翻修。”陈守星解释道。
“咱们要不要跟村民打个招呼?”易星瞳问道。
陈守星摇摇头:“32年春,父亲翻修陈家祖宅,同年秋我们一家四口回到这里,与村民并不熟络,用不着浪费时间。”
说罢,陈守星领着易星瞳向山顶走去。
半山腰一栋阴森木屋里,一双灰暗眼眸正透过窗户,默默窥视两名擅闯者。
一只格外惨白的手抬起揉了揉眼睛。
当手放下,右眼眼角慢慢渗出丝丝血水。
一条蛆虫从眼球后的血肉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