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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好痛。”半夏揉着头醒来。
只见孟扬和孔凡两人不眨眼地望着她：“怎么了？”
“眼睛不红。”孟扬说道。
“神情也正常。”孔凡说。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半夏不明所以地问道。
孟扬和孔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说。”孔凡指了指孟扬。
孟扬清了清嗓子：“阿橘死了？”
半夏的表情还算镇定：“怎么死的？”
孟扬指了指半夏。
“我？我怎么了？”
“你把阿橘杀死了。你不记得？”
半夏摇了摇头，似乎完全不记得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事。
孟扬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半夏却对孟扬所说的一切没半点印象。
几个人把为阿橘找了块地方，埋在土里。
“好阿橘，半夏不是有意杀死你的，你不要找她报仇啊，如果你实在想找人报仇，你就来找我吧。”孟扬祷告道。
半夏采了一把野花放在埋着阿橘的小土堆上：“阿橘，对不起，虽然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可事实是我把你杀死了。我知道我就算说多少个对不起你也不能死而复生，但我还是要跟你道歉，对不起。”
半夏此时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心里堵的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走吧，天快黑了，咱们回车上吧。”孔凡说。
其他两人点点头，三人回到了车上。
为了防止半夏再度发疯，今晚车里过夜，孟扬和孔凡决定一人半宿轮流守着她。
到第二天时，半夏安稳地睡了一夜，醒来时也一切正常。
“费曼教授，经过昨天的初次测试，壹号和貮号都表现良好，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测试。”一个身材微胖的卷发男人对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报告。
中年女人说：“好的，零号怎么样了？”
“已经检测到零号的具体位置了。”
“好，那么就进行下一阶段的测试吧，注意实时进行零号、壹号和貮号的泛化能力测试、稳定性和算法测试。”
“是。”
“你先下去吧。”费曼教授说道。
卷发男人走后，从费曼教授办公室的内间走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留着到肩膀的长发，双眼狭长，看人时仿佛会从眼中透出审视的光，嘴唇有些髭须，习惯性地叼着烟卷，却并不抽。
“很好，总算有一个计划能够照常进行。你知道，桔梗市的病毒研究中心被火烧个精光，事实证明，董方方就是个废物，驯鹿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过还好，你这里进行得比我想象的顺利。”男人说道。
费曼教授专注地看着电脑，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驯鹿计划怎么能和河马计划相比。”
“你说的对，驯鹿计划本来就是河马计划的附属，你这个计划，可是十几年前就开始准备的，甚至……。”
“狸猫先生，上面派您过来是跟我追忆往事的？”费曼教授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男人。
“当然不是，现在我们来说正事，你知道，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不单是使零号他们更具有破坏性，而是通过这些样本数据，改进算法，制造出更多的复制品。所以，在测试没有出最终结果之前，我需要你们保证零到貮号样本都不会发生任何意外。我相信，驯鹿计划那样的事如果再发生第二次，你我的命都保不住。”
“你是在威胁我？你知道，威胁对你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效果。”
“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上面不会接受河马计划的一丁点失败。”
费曼教授看了看狸猫，半晌说：“放心，绝不会有失。”
打斗刚发生的时候，孟扬和孔凡毫无察觉。这天午后，孟扬他们吃过饭后在车上小憩，不知不觉就睡了个午觉。等孟扬和孔凡醒来时，发现车外有三人在打架，其中一男一女打另一个女人，而那个以一敌二的女人，便是半夏。
孟扬和孔凡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孟扬跑下车，走到三人面前，伸手抓住了对方男子正伸出的拳头，往外一摔，男子被摔翻在地。这边孔凡已经抬脚踢向那个女人的肋下，把女人踢得后退了几步。却不想女人捂了捂自己的肋下，忍着痛，继续上前接着打。
孟扬转过身，想给女人再踢一脚，让她别再纠缠，刚想抬脚，却觉得后脑勺似乎有风。只听孔凡说道：“小心。”
孟扬闪身往旁边一靠，发现半夏向他打来的一拳打空。
“半夏。是我，孟扬。”孟扬对半夏喊道。
可是半夏充耳不闻，见人就打。另外两人也一样，被踢倒的男子再度爬起来，加入战斗。孟扬和孔凡两个人只好先把这三人打趴下，不过在对半夏下手的时候始终不敢用重手，怕伤着她。
那一男一女两个人被打趴下后，没有气馁，站起来继续打斗，如此反复，两人终于在第十五次被打倒在地上之后，再也没爬起来，直接晕了过去。至于半夏，到最后被孟扬用孔凡包里的绳子绑了起来，防止她无休止地打下去。
“半夏，是我啊，你忘了吗？是我，孟扬，你的伙伴。”孟扬对着双眼赤红的半夏说。
而半夏放佛不认识他一般，像个困兽一样，想要挣脱绑她的绳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孟扬的语调有些哽咽。
“他们是一类人。”孔凡的声音想起。
孟扬抬头看了看孔凡，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没太懂孔凡的意思。
“我是说，半夏和那两个人很像，发起疯来都是不管不顾，力大无比，只要能动，就会爬起来战斗。就像，被控制住的木偶。”
孟扬仔细想了想刚才打斗的情形，觉得孔凡说的很对，这几个人的确很像是被控制的机器人。
“可是半夏会被谁控制呢？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控制的半夏？药物还是其他的东西？”孟扬有些疑惑。
孔凡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开这个谜团。”他对孟扬招了招手。
孟扬把耳朵凑过去，不时点头，最后说：“好，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