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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警报！桔梗市病毒研究中心起火，目前起火原因不明，暂无人员伤亡。研究中心大楼损毁严重。”这个声音是由一间办公室内的一台机器发出的。
“尽快查出起火原因。”办公室内一个人声响起。
“是。”
“另外，让狸猫去一趟木兰市，河马计划也该启动了。”
“是。”
五月的天像是抹茶味的冰激凌，在绿意正浓的清凉里渐渐融化了春风。这是孟扬他们来到木兰市的三天，对于那个所谓的河马计划，他们全无头绪。六天前孔凡在那间金饰店外等乔子齐，等了三天，仍然没等到人，于是和孟扬半夏一起离开了桔梗市，来到木兰市。
“半夏，这是你要的菌菇盖饭和苹果汁。还有孔凡，你的牛肉炒饭配盐汽水。”孟扬打开车门，将半夏和孔凡的餐盒递给他们。
阿橘此时凑了上来，对孟扬露出一天中仅有的几次友好眼神。
“哎呦，你的饭我忘买了，你今天饿着吧。你这么胖，饿一顿死不了的。”孟扬看着阿橘逗趣到。
阿橘似乎听懂了，抖了抖身上的毛，朝孟扬呲了呲牙。
“逗你的。真不禁逗。”孟扬拿出一盒带鱼饭放到阿橘前面。
他自己也上了车，打开餐盒，开始吃他最爱的排骨盖饭。
“你们说那个河马计划到底可能是什么计划呢？我们查遍了木兰市，也没找到类似病毒研究中心的地方。”孟扬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
“或许河马计划不在病毒研究中心，又或者这个计划本身就没有一个研发的基地。”孔凡说。
“那不是大海捞针嘛。”孟扬有些烦躁地说。
“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孔凡安慰道。
“嗯，怎么？头又疼了？”孟扬看见半夏捂着头。半夏最近的头疼了好几次，也不知什么原因。孟扬问过半夏，她说以前也偶尔会头痛，但是没有最近次数多。
“咱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孟扬觉得这么总挺着也不是个事儿。
半夏摇了摇头：“以前在医学部的时候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就只是头疼而已。”
“但是你最近……”
半夏摆了摆手：“没事儿，歇会儿就好。”
三个人吃过午饭，孟扬他们把半夏留在车上，两人决定在周围到处逛逛。
木兰市是个人口很多的城市，走在街上，人流涌动。
“所以，你们是生活在方圆城邦以外的地方？”孟扬问道。
孔凡点了点头。
“方圆城邦以外真的还有人生存？”
“嗯。”
“太好了，终于看到跟我们一样的人类了，说说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我们隐藏在山洞里，夜间出来找东西吃。”孔凡并没有说实话，目前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孟扬，当然，就算孟扬知道了他们住在地下估计也找不到他们的住处。
“酷，不过为什么白天不出来找食物呢？”孟扬记得老人的录像里说在五十年前发生大爆炸时一些人被围在了外边，可录像里并没有说那些人后来是怎么生活的。
“白天出来会有无人机向我们扔炸弹。”
“啊，不是吧。这么残忍，是谁派出的无人机，是方圆城邦派出的无人机？”
孔凡点了点头。
“我去，这也太赶尽杀绝了。不过也是，核爆这种事都能赶出来，派飞机扔几个炸弹算什么。所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是说怎么穿过围墙进来的。”
孔凡指了指天上：“飞机能炸死人自然也能炸毁围墙。”
“哦，我懂了，你们是把飞机引来，让它把炸弹投到围墙上，只要把围墙炸穿，你们就能进来了。不过为什么只有你和你同伴两个人？你们出来一次不会只派两个人吧。”
孔凡又指了指天，说：“其他人也在天上。”
“天……，其他人都死了。”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等两人走回面包车的时候，气氛仍然有些沉重，以致谁也没注意半夏。两人到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
“半夏，头好点了吗？”孟扬问道。
车后面没有回应。
“半夏？”孟扬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回应。
孟扬和孔凡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
“啊……”叫声随之响起，发出叫声的是孟扬，不过孔凡也吓得不轻。
只见半夏双眼血红，两手掐住阿橘的脖子，阿橘的身体垂在半空，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
“半夏，你松手，快松手，要把阿橘掐死了，你这是怎么了？”孟扬说道。
半夏看了眼孟扬，松手把阿橘扔在地上，然后伸手五指呈鸡爪状，转而要抓住孟扬的脖子。
孟扬一闪身，避开了她的手。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向她身后反拧。一旁的孔凡下车拉开车后门，从后面抱住半夏。
孟扬不敢用太大的力，他怕伤了半夏。却见半夏不住在孔凡怀里挣扎，最后竟然真的挣脱了孔凡的手臂，伸手给孔凡的脸挠了一条血痕。
“半夏，你疯了？你住手。”孟扬吼道。
而半夏就像着了魔般，不管不顾地四处乱打。
“嘭。”孟扬没有办法，只好对着半夏的脑袋来一拳，她晕了过去。
两人把半夏放平到车的后座，孟扬查看躺在地上的阿橘，发现它已经死了。
“这是怎么了？”孟扬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孔凡。
“她以前这样过吗？”孔凡问道。
孟扬摇了摇头：“这是第一次。”
“等她醒了再说吧。如果她醒了还这样，只能把她绑起来了。”
孟扬难过的看着半夏，她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朋友，他们一起从羚羊塔里出来，一起在下雨的荒野里奔跑，一起睡公园的长椅，一起看黑夜里的繁星。半夏虽然不会开怀大笑，不能和他分享快乐与烦恼，可她实实在在地陪伴孟扬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在孟扬的心里，早把半夏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半夏变成了这样。他最好的朋友，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