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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这时，他突然指尖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鲜血顿时从拇指伤口处溢出，与聘用书上一些半透明的花纹融合在了一起。
而后，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伤口，被血染红的花纹便释放出微亮的荧光，凝聚成了一支虚幻的红色钢笔。
苏非克瞳孔微缩，不禁朝红色钢笔细望了一眼：
只见其墨囊之中，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红色……看样子正是他的鲜血。
不出意料的话——这是让他用鲜血签署下“正式聘用书”，以产生神秘学效力！
看着这一切变化，苏非克暗自点了点头。
未阑基金会不愧是神秘侧势力，在正式文件的签署上，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一方面能够保证更强的神秘侧约束力，另一方面也能向新人彰显基金会的实力。
可谓一箭双雕！
苏非克感慨了一番，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聘用书之上。
他一边仔细阅览着每一项内容，一边与魏盲山沟通，了解其中的细节。
其中绝大多数内容，比如权限等级的设置、基金会内晋升渠道、保密协议，乃至工资福利的安排都不存在太大的异议。
唯独有一项与现在的他关系最为密切，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队长……聘用书上说，正式队员在入职之时，若是没有神秘学位格，可以由招聘负责人提供一次‘赋予第9格’的机会。”
“此外，招聘负责人应该根据当地基金会的具体情况，为聘用者提供恰当的选择，并充分考量聘用者的能力与意愿。”
“这段话的意思是……”
苏非克看着魏盲山，语气有些疑惑。
而魏盲山对视着他，长“嗯”了一下，便点点头道：
“你心中应该也猜想到了吧？神秘学位格是对神秘侧力量层次的描述。”
“从第9格到第1格，神秘学等级逐渐提高。”
“第9格是神秘学的入门等级，也称‘铜石之格’。”
铜石之格？
苏非克呢喃着这个词语，不禁追问道：
“第9格……为何称作铜石之格？”
魏盲山摩挲了一下胡渣，语气不那么确定道：
“大概是——神秘学位格的划分方法，主要源自上古炼金师等级。”
“铜石之格，指的是‘主要以铜石等无机物质作为炼金主要素材’。”
“不过，现在的神秘学早就有了发展，远不是‘炼金’一词可以描述的。”
“各个位格的界定也变得不那么明确，甚至像你都已经可以使用鲜血来实现神秘学效果——在上古时代，这本应该是第5格空法之格的能力。”
“万事万物总在发展，过去的界定不能完全描述现在，但是大家都已经约定俗成了这么一套划分方法，也就不再尝试去改动了。”
一套延续至今，已经不太跟得上时代的“等级划分方法”？原来如此……
苏非克有了明悟，转而又问道：
“既然如此……巫马柔云她是第几格呢？”
魏盲山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第8格，地枝之格，原本的意思是‘利用本体之外的生灵作为炼金材料’，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含义了。”
苏非克点点头，示意自己大致了解了“神秘学层次的划分”。
接下来，他又对聘用书中“赋予第9格”的描述产生了好奇：
照这样的描述……神秘侧力量是从何而来的呢？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就向队长提出了疑问。
而魏盲山看着他，那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神秘世界的知识体系，经历了数次发展，现在更偏向于一种‘杂糅’，或者说‘综合’。”
“主要是以某种高位且比较容易控制的‘收容之物’，作为力量的立命之基，加以秘药、仪式、器物的辅助，最终帮助使人类得以掌握超常的力量。”
以收容物作为立命之基？换而言之……不同地方，甚至不同势力的能力都各有差异？
苏非克皱着眉头，斟酌了一下，将重点放在了未阑基金会上：
“那么……未阑基金会掌握的是哪些呢？嗯……有描述用的名词吗？”
魏盲山沉吟了一下，说道：
“没有官方用词，但你可以将之称作‘途径’、‘序列’、‘分支’，或者‘本源’，以‘途径’最为常用。”
“至于基金会所掌握的‘途径’分别是什么……”
他拖长了尾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看向了苏非克手中的聘用书。
苏非克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眼神，做着“马上就签”的姿态，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正式队员……真的有获得铜石之格的机会吗？”
魏盲山友善一笑，用手指了指身侧的大门，点头说道：
“当然，不然我为何要带你来此？”
苏非克看着大门上的猫头鹰浮雕，心中情绪不免有些起伏，眼底更是多了一分期待。
他抓紧阅读完最后一段，再也没有什么疑虑，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红色钢笔顿时脱离了手掌，化作光点重新融入半透明纹路。
而这张“正式聘用书”，在魏盲山招手之下，也到了他的掌中。
苏非克看着漂浮过去的纸张，不禁脑洞大开，问道：
“队长，如果这个时候我撕毁聘用书会发生什么？”
面对脑洞之问，魏盲山明显一愣，他显然未曾听过类似的问题。
他先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后又慎重地思索一番，回答道：
“如果撕毁聘用书，应该会被判定为‘单方面违背协议’。”
“在没有足够力量的情况下，你的身体大概率会如同煤油遇到了火星一般，发生不可控的自燃，而你的意志也会在痛苦中消融。”
果然……聘用书是有神秘学效力的，但具体作用也是因人而异并不绝对……
苏非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言，转而用带着一丝兴奋的目光看向了魏盲山。
后者笑了笑，没有立刻开始解释的意思，安抚了一句：
“别急……我们进去再说。”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便从苏非克身上，转移到了猫头鹰浮雕之上。
苏非克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