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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神秘与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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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合的是,这里介绍的“某种概念”和苏非克实在是太类似了!
  在《厄难黑猫的让礼》的故事中,“厄难黑猫”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关键线索。
  这种特殊的猫类生物,天生拥有给身边之人带来厄运的能力。
  它们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够控制能力,却依旧不可避免地会给周围的生灵带来伤害,进而也让它们遭到了迫害。
  这种“厄难黑猫遭到迫害”的前提,算是故事开始的“背景”。
  而真正的故事是——一名黑眸少年由于种种原因,始终坚持保护厄难黑猫,最后由于黑猫带来的厄运而死去。
  之后,善良的少年在黑猫的“让礼仪式”下,渡过了死神的收割,成功逃离了死亡的命运。
  由此,他不但“没有死去”,还掌握了“幸运”以及“能与黑猫沟通”的力量。
  可以见得——这是一本专门介绍“黑猫让礼一族”的书籍。
  而这一族特殊的“人类”,在魏盲山的角度看来,实在是与苏非克重叠得很!
  实际上,他原本只是在无意间看见了“疑似能与黑猫沟通”的苏非克,从而开始开始了调查工作。
  这一调查自然就发现了——苏非克周遭邻居经历的各种灵异现象。
  如此情况,怎么看都像是“厄难黑猫给周围之人带来厄运”!
  而苏非克也越看越像是书中介绍的“让礼之人”!
  因而才有了“收容前审讯”的试探。
  ——他并不是将苏非克当做了“偏倚之物”,只是认为“收容前审讯”是最佳的试探方式。
  ——殊不知……苏非克为此经历了多少的焦虑……而他也正好错过了真相……
  至于审讯的结果,显然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审讯期间发生的“收容突破”看似意外,实际上指不定就是黑猫带来的“厄难”!
  而区区一个所谓的“野生的神秘学家”,在“神秘学阐释漏洞百出”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成功从“朱米县世界”逃离……
  苏非克不是让礼之子,还能是谁?!
  当然,魏盲山作为老成的小队队长,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做出判断。
  对他来说,确信苏非克就是让礼之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乃至亲身体会与观察。
  至于现有的证据?
  大概只能让他对苏非克,“稍微”多上一层“期待与欣赏”了吧……
  魏盲山带着这样的想法,又看了苏非克一眼。
  目光中的神采收敛下去,只剩下了上级对下级淡淡的威严感。
  他不知道:
  由于他忽略了黑猫的人类思维,乃至始终未曾在意过黑猫的视角。
  现在,苏非克对他的心态,已经可以说是了然于胸。
  毕竟——黑猫本就对他带有敌意,又能以另一个角度观察他的举动,自然是将他的心态看得通透!
  故而,苏非克表面上“对上级的唯唯诺诺”,实际上也是一种“假装”。
  他在明白魏盲山心思之余,也颇感无奈。
  他能理解关于“让礼之人”的误认,甚至都有些庆幸,却也明白——他绝不是什么“让礼之人”!
  其关键就在于他能力的本质——“混乱”与“荒谬”:
  其一,他与耀离并非一个控制“幸运”,一个控制“厄难”,而是两者都是“荒谬”。
  这“荒谬”的意思是说——大部分“预言与言灵”对两人都是“中性”的,唯有少数称得上是“厄难”,又或者是“幸运”。
  甚至说,这两者都还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俩的行为反应,没有“绝对幸运的预言”,也不存在“绝对厄运的言灵”。
  其二,书中的厄难黑猫与让礼之人,基本上都是“能够控制能力”的,最多也只是黑猫在少数情况下无法控制。
  但是,他与耀离的能力却是“混乱”的,是“无法直接控制”的。
  这一点正是“神秘世界”与“偏倚之物”的本质区别。
  换而言之,他与黑猫并非神秘世界中的“某种概念”,而是毋庸置疑的“偏倚之物”!
  好在……神秘学似乎无法从根本上区分两者,这才让他与耀离得以伪装。
  苏非克看着怀中的黑猫,心中颇感侥幸地松了口气。
  而后便一直跟着魏盲山来到了一处走廊。
  这儿不同于其他走道,少有人走动。
  两侧的房间也是间隔得颇远,让人不免感到奇怪。
  甚至连光源都与其他地方不同,不是常见的节能灯板,而是颇为复古的铁栅煤气灯。
  橘黄色略显昏暗的灯光,洒在苏非克的脸上。
  他看着魏盲山的背影,实在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毕竟——昨日办理结束隔离手续的时候,他也曾去过魏盲山的队长办公室。
  那儿与写字楼常见的领导办公室,并没有太大差异。
  怎么今天突然就到这儿来了?
  正当他疑惑之际,魏盲山忽然在一门前停下,进而转身与他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差不多就在这儿吧……”
  魏盲山看着苏非克,没由头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将手一扬。
  只听“砰”的一声,他手中便多出了一灰黄色片状物。
  苏非克先是一愣,脚都不禁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楚:
  那片状物……应该是一卷草纸卷轴。
  只是从颜色上看……似乎是被刻意做旧了?
  不待他多想,魏盲山就主动解释起来:
  “苏非克,这就是你想要的正式聘用书,看看吧……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了吧。”
  语末,魏盲山便将“正式聘用书”递给了苏非克。
  后者心中隐隐猜到,“聘用书”会涉及部分神秘学领域,应该有些“灵异之处”。
  果不其然,等他接到手中之时,才发现:
  纸质卷轴明明是粗糙的草纸手感,还有些细微的灰尘,像是存放了相当长的时间。
  纸体本身却是相当坚硬,乍一触摸之下,不比寻常厚度的木板要差。
  苏非克暗自感慨了一番基金会的底蕴,就准备顺着文字阅读下去。
  这时他才发现——铁栅煤气灯的火光太过微弱,以至于阅读起来有些费力。
  甚至是说……阴影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将文字弄得模模糊糊的,都好像幻化出了其他的字迹……
  “等等!”
  看着眼中扭曲的文字,他忽然愣了一下。
  以他的神秘学知识,他霍然明白了——这些幻化出来的文字,才是真正的“聘用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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