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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和李馨,并肩走向食堂。
“放心吧,以后不会有麻烦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一个人打赢几十个吧?真没打起来!”
李馨信以为真,猛然的略微前倾。看起来就像,想用额头撞林德:“以后也不要打架。如果有事,告诉我。我妈认识许多政法口的叔叔、阿姨,也许能帮上忙。”
林德正要敷衍的答应,看到一个女生从斜侧面的道路冲出来。
成霏霏冲到林德跟前,低垂着头,状似正被老师训斥:“林德,上周五的事,不是我传的。我的两个朋友也没有。应该是那些打架的男生,在周末里传的。”
“我相信你,”林德温和的笑笑,“请你继续保密。我们要赶去吃午饭,你也快点去吧。”
“嗯,”成霏霏依旧低着头,点点头,“我会保守好秘密。”
林德两人继续前行。待远离成霏霏,李馨用疑惑的眼神紧盯林德。
林德轻笑一阵,还是开口解释:“她和另外两个女生,周五晚上正好在旁边围观。”
“所以,”李馨面无表情的问,“你真的没打架?”
“反正,我是没动手!”林德笑眯眯的道。
李馨又信了,提醒:“暴力是最笨的手段。我们应该用更聪明的办法解决问题!”
“嗯!嗯!”林德连连点头。
转眼,就到体育课。跟初中时一样,队列训练和简单热身以后,林德独自走到角落,默视其他同学做跑步等训练。
高中比初中严格许多。林德想要经常请假,避免体育活动,必须提供正规医院的体检证明。好在证明书肯定无法用于为非作歹,02年的医院管理又不是很严苛,林德花点心思就办理下来。
坐在角落,林德暗自在脑海里构建“冰雪风暴”的法术模型。这是林德最近兑换资料来学习的水系塑能魔法,大范围群攻类,高达12级。林德以为自身天赋高,神秘属性增长相对快,就打算提前挑战一下。
没想到,4环的法术的确对神秘有硬性要求。林德感觉学起来非常吃力。不过隔三差五,林德还是尝试构建法术模型,以图逐渐熟悉。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林德就感觉精神疲惫,后继无力难以构建完整的模型。林德放弃,看到成霏霏独自走过来。
成霏霏拿着一瓶非常可乐,走到林德跟前,递给他:“请你喝水。”
其实林德不大喜欢碳酸类饮料,相对更中意橙汁。他想了想,接下可乐,拍了拍旁边的石阶:“坐下聊聊?”
成霏霏扭头看了看,感觉没有同学注意到这个角落,也就坐到林德身边。
林德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你之前说,想追我。为什么呀?”
“因为你有安全感,”成霏霏又缩起脑袋,“你打架很厉害,能保护我。”
林德没看对方,以免制造压力:“成年人的世界,打架不及钱有用!我其实有喜欢的人,是李馨。”
成霏霏黯然的轻轻点头:“我早就猜到了。”
林德看向远方:正在捡羽毛球的李馨停驻原地,向自己望过来。林德转移视线:“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
成霏霏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弱弱的:“因为她很漂亮。”
“错了,因为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好。再漂亮的女生,也有保鲜期,顶多撑到三十岁。学习好却能影响一辈子!”林德说得掷地有声。
成霏霏看向林德,半信半疑。
远方,李馨面对同学不停的催促,拿着羽毛球缓慢走向球网的位置。她两步一回头,不停张望林德的身影。
“所以啊,”林德笑着鼓励,“如果你成绩好,不需要有李馨那么好,只要能冲进年级前五十,我就有可能喜欢上你。”
“真的吗?”成霏霏的眼睛亮起来。
“我只是说可能,未必一定喜欢上你。”林德认真的道。
成霏霏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低声细语:“我愿意试一试!”
“我先走了,免得别人误会。”林德起身,摇晃手里的瓶子,“谢谢你的可乐。”
球场里,李馨总算回到位置,继续跟同学打羽毛球。
林德以为,李馨会向自己询问,成霏霏跟自己聊天的事情。没想到,她一点都没提及,好似根本没看见。
一转眼,就到第二天午休。林德正打算去吃饭。严贞起身,走到他身边:“林德,谢谢你前天借钱给我。我请你吃饭吧?算是感谢。”
“不用。”林德不想跟漂亮女生有太多牵扯,免得再遭池鱼之殃。是以他说得很坚决,有点不近人情。
严贞似乎有点伤心,委屈的稍微噘嘴:“我就是想谢谢你。一顿炒饭而已。”
林德有点心软,想了想,点头:“那就蛋炒饭吧。”
两人一起去食堂,相对而坐。
午休快要结束,李馨和尚恬从出租屋返回校园。她刚进教室坐下,就听同桌附耳低语:“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林德跟严贞坐一起吃饭!”
“哦!”李馨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书桌。旁边的女同桌看得一愣一愣的。
林德开始有点烦严贞。对方每天都来找自己借东西,有时圆珠笔,有时作业本,有时透明胶,有时三角板、量角器……
尽管林德不大乐意,但碍于旁人的目光,不忍心摧残小女生脆弱的自尊心,大多数时候林德都满足严贞的求助。
林德不得不怀疑,对方故意以此种借口接近自己。因为,严贞随后又以感谢为理由,请林德吃饭,或者买水的时候顺便给林德免费捎带一瓶。
慢慢的,成霏霏好似也来凑热闹,拿着习题来向林德请教。
林德并非不乐意帮助同学,他只是不希望经常被打扰。每次林德看似闲得发呆,其实正在回忆超凡知识。类似修持《顽石经》、构筑法术模型,都需要长时间的清净。中途被人打断,虽然不会走火入魔,感受也很不好。
这天晚自习,班主任刘涛将林德单独叫出教室。刘涛没带林德去老师的集体办公室,而是说下楼走走。
两人来到开阔的僻静处。
“咱们聊一聊吧,”教学楼泄露的灯光,难以照亮刘涛的脸,“我知道,你跟李馨的关系很近。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林德竭力捕捉老班的神情,“我跟她,就像电视里演的发小。就是小伙伴的关系,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
“学校是禁止早恋的,”刘涛严肃的警告,又失笑,“听说你魅力挺大的?至少有两个女生在追你?”
林德暗自烦恼:“没有的事儿!”
“我们还是来谈谈李馨,”刘涛又严肃起来,“她最近上课开始走神?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林德愣怔,一时难以置信。他回忆,只记得李馨每天上课端坐听讲,无法看到她的正面是否走神。
刘涛没有收到林德的回应,也就自顾自的继续述说:“李馨的入学成绩,尽管只算咱们学校第二高的,却也只比第一名少一分。她将来,是有很大机会上华清、京大的!我希望能趁早找到症结,让她安心学习。”
“我来解决吧,”林德大包大揽,令刘涛连连眨眼,“刘老师不妨等几天,如果没有效果,再亲自出面。”
刘涛想了想,点头:“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可警告你,不许早恋,不要害人害己!”
林德连连保证。
晚自习放学。公车距离李馨的家还有一站,林德轻轻碰撞李馨的手臂:“咱们提前下车吧。有点事,想跟你聊一聊。”
李馨答应一声,跟随林德挤下车。
两人并肩漫步。待附近没有人影,林德苦恼的道:“你知道,严贞正在追我吧?也许还要加上成霏霏。”
“嗯!”李馨答应一声,笔直的看路,很平静的样子。
“我很烦恼啊,”林德愁眉苦脸,“我是坚决反对,在高中时期谈恋爱的。可我又有点心软,强硬拒绝怕伤害别人幼小的心灵。要不,你帮帮我?假装做我的女朋友?”
李馨停下脚步,双手分别抓着肩带,看向林德。她很快面无表情的摇头:“不好。我妈妈会发疯的!”
“只是,对严贞她们假装,”林德摊开双手乞求,“只需声称咱们是男女朋友。平时咱们还像以前相处。我想,严贞和成霏霏不至于四处宣扬,以致于传到梁阿姨耳朵里。”
李馨感觉有点热,想立刻回家冲凉。她想了想,越说越小声:“除非,你保证,不会被我妈知道!”
“嗯,”林德挠挠头,“我保证。”他暗自嘀咕:这怎么能保证?
“行,”李馨平淡的点头,“我答应帮你。”
第二天中午,林德找机会,单独跟严贞和成霏霏走了走,通告自己的感情现状。
本以为,事情就此解决。没想到,下午放学后,林德和李馨遇到拦路的严贞两人。
严贞挽着成霏霏的手,半强迫的拉着她走到李馨面前:“李馨,林德说,你是他的正式女友?真的假的?”
“没错!”李馨重重点头,伸出右手抓起林德的左手,扭头对林德道:“我肚子饿了。咱们快点回家吃饭吧。”
林德一时发愣,被李馨牵着手往前走。也就十几步的样子,林德扭头,已经看不到严贞两人的身影。他低声提醒:“足够了,可以松手啦。”
李馨若无其事的松手,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