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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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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秀芝分别把钱交给三个婆姨,林德当先冲出门去:“妈,我去看看斑鸠啄人!”
  “哎,”林秀芝一把拽住也要想跑的尚涛,高喊,“记得赶紧回来吃饭!”
  林德一出门,就看见七八个人的身影。几个人骂骂咧咧,簇拥胖乎乎的两父子,往村子深处走。
  林德快跑,加入其中。也不用问,林德听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就能了解个大概。
  被斑鸠啄的,是尚大壮。一个跟林德差不多大的小胖墩。他爹尚建军长得也胖,拉着儿子走在中间。
  林德观察尚大壮,他的脸上的确存在好几条伤痕,有的还在流血。但林德感觉整体不算严重,伤口都很浅、很窄,大都还很长。林德感觉,这些伤口更像是被鸟爪划伤的。
  但听周围人议论,斑鸠的确用喙啄人了。而听大壮哭诉,斑鸠啄人生疼。看他哭哭啼啼的样子,真的是被吓惨了。
  林德并未掉以轻心。斑鸠估计是吸收林德挥发的超凡特质,才会前所未有的啄伤村民。也不知道,大壮的伤势,后续是否会有恶劣的变化?
  林德趁别人的话,插嘴道:“建军叔,你们这两天,可得特别关注大壮的情况。那些斑鸠以前从不伤人,现在突然发疯,肯定有原因的。可别像那些疯狗咬人那样,把什么病传染给人。”
  周围瞬间安静,尚建军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林德。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隔壁村前些年闹过一起狂犬病。村里人要么亲眼见过那人发病,要么就听别人讲述过。林德如今这么一说,众人被勾起回忆。
  “对哟,”扛着锄头的老汉嘀咕,“说不得,那些斑鸠得了疯鸟病。要不然,怎么会啄人?”
  有人脑袋有些糊涂:“疯狗病也会传给斑鸠?”
  尚建军面色愈发难看,抓住孩子的手紧了紧。他听到有人问出自己的心声:“现在该怎么办?”
  林德知道,别人问的,也许是“大壮该怎么办?”但他首先必须尝试掐灭危险源头,大壮的安危,必须暂时推后。
  林德当即道:“咱们村里不是有气枪吗?我认为,咱们应该用气枪将夹沟里的所有斑鸠打死。然后用火烧掉、深埋。免得那些斑鸠继续伤人。”
  “对!对!对!”众人恍然大悟,此时也顾不得担心尚大壮。众人只想先把斑鸠消灭,免得自己的家人也被啄伤。
  “我们家就有气枪,我去拿!”当即有个小伙儿冲出人群,风风火火跑向自己家。
  尚大壮还不懂狂犬病的可怕。他听众人说用枪打鸟,顿时止住啼哭。他拉扯尚建军的手:“爹,咱们也借枪,打死那些臭斑鸠。给我报仇!”
  尚建军更关心儿子的安危。但他模糊记得,狂犬病没办法治?尚建军悲从心来,看看儿子。
  尚大壮看起来精神不错,也就花了脸。农村孩子,隔三差五可不就要受点小伤?
  “兴许儿子死不了。”尚建军半是祈祷,半是安慰自己。他的心底继而涌起愤怒,不由大声道:“好。咱们也借枪报仇!”
  无论如何,尚建军打算先把仇给报了。
  众人跟随尚建军父子。有人离开,也有人加入。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林德身边的队伍愈发庞大。众人簇拥几个枪手,浩浩荡荡的走向夹沟。在林德提醒下,还有人提着半桶煤油或者松毛,用来烧鸟。
  跨过清水河,距离夹沟还有点距离。队伍前方,几个辈分高的停下脚步。在几个人的劝说下,所有孩子,大部分成年人都强制停留原地等待。免得事先惊扰斑鸠,让它们远远飞走。
  几个枪手又聚拢商量,替换两个枪法更好的。其中就有复仇心切的尚建军,他很不甘心的把气枪让出来。
  林德站在人群中间,看不到夹沟里的情况。他倒也想挤到最前头,可是挤不动。
  小半天以后,林德听到夹沟里传来招呼:“行啦!都打死了。”
  大家顿时都想往夹沟里冲。几个长辈倒是想拦下所有小孩,免得斑鸠真有病,祸及孩子。可是,哪里拦得住。众人你推我,我搡你,一窝蜂的冲进夹沟,就像看大戏。
  五个枪手正在各处捡起斑鸠的尸体。看热闹的众人略微分散,以便枪手将鸟尸聚拢。
  有人早就垫好松毛,看着斑鸠依次放上去。
  林德站在旁边问:“都打死了吧?没有飞走的?”
  “都在这儿呢,”尚兴华拎着斑鸠,扔到松散的松毛上,“总共八只,都在这儿。至于我们来之前,有没有斑鸠停留夹沟外面?就不知道了。”
  “先烧了再说!”小伙儿拎着铁皮桶,往斑鸠上泼煤油。
  林德观察地上的斑鸠,一时看不出相对早晨,它们是否存在变异。
  眼见尚建军划燃火柴,就要往前凑。林德大声提醒:“大家往后退。这些斑鸠兴许有毒呢?到时候火焰一燎,把毒气熏过来怎么办?”
  众人纷纷后退。林德趁尚建军发愣,一把夺过火柴盒:“叔,你后退。我来点。”
  尚建军咬牙,按住林德的肩膀,就要把他往后拉:“我来!”
  林德却已经弯腰点燃松毛。尚建军急忙拉着林德往后急退。
  火焰熊熊,黑烟滚滚。林德伸长脖子观察,用心感受。他无法用肉眼分辨,但他感觉,浓烟中夹杂几缕超凡特质,非常稀薄的样子。
  林德暗想:“量这么少,应该不会影响到人吧?”
  好半天,火焰熄灭。八只斑鸠成为几块黑炭。几个扛锄头的,早就挖好一米多深的大坑。他们用锄头把所有黑炭和灰烬勾进深坑,填土掩埋、夯实。
  事情似乎完结了?大多数村民意犹未尽的回家,一边瞎扯、胡吹。
  林德拦住尚建军:“叔,要不,你带大壮去趟卫生院吧?狂犬病只要及时打疫苗,不会危及生命。”
  “真的?”尚建军眼睛一亮,也不等林德回答,就转身招呼起儿子,“大壮,过来!爹带你去卫生所看医生。”
  林德推测:尚大壮的情况,跟狂犬病根本无关。不过去卫生院也有必要,起码能给伤口消毒。天知道那些斑鸠的喙和爪子沾染过什么东西,说不定会导致伤口发炎。
  至于超凡因素可能引起的病变?想来医生比林德更敏锐,也更有办法。
  林德并未跟随大队伍回家。他跟几个枪手一起,埋伏夹沟外面,查看是否会有漏网的斑鸠飞回来。
  直到天黑,众人也未见一只飞鸟的身影。林德被送回家,让林秀芝一阵数落。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德立刻去探望尚大壮。
  大壮看起来精神很好,正在啃馒头。他的脸上也就多了两张创可贴。
  尚大壮还是没打狂犬疫苗。卫生院的医生听说大壮是被斑鸠所伤,告诉尚建军根本没必要:“鸟类根本不会染上狂犬病,更别提传染给人。”
  疫苗的价格挺高,尚大壮家里也就过得去。听闻医生再三保证:大壮绝对不会因为斑鸠感染狂犬病。尚建军也就放心的把大壮领回家。
  接下来几天,林德每天早晚都去探望大壮。被暂时禁足的大壮很是开心。尚建军对林德的那一丁点芥蒂,早就烟消云散。
  四天后的早晨,村子里再次突然热闹起来。一个早起进山的老汉,又被夹沟的斑鸠啄伤。
  闹哄哄一个上午,村里再次重复一遍:把夹沟的所有斑鸠打死,焚烧、深埋。
  三天后的中午,一个放牛的半大小子,再次被夹沟的斑鸠啄伤。
  这下,村里人的反应就比较平淡。看大壮和第二个受伤的老汉,都活蹦乱跳的。夹沟的斑鸠,看起来根本没有传染病,也就是凶了点。大家似乎没必要赶尽杀绝?
  慢慢的,村里人也就习惯了:夹沟的斑鸠特别凶,会啄人。小孩不许去,大人绕着走。
  一年又一年,没有人在乎:为什么偏偏就夹沟的斑鸠特别凶?也没人疑惑:夹沟的斑鸠为什么突然就凶厉起来?为什么就只在夹沟附近啄人?
  反正稍微避一避,也就影响不到大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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