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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衍宫中论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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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望远城的学宫,除了教授凡俗之人外,还有修道人教授弟子如何修行。
  任御看着这汉白玉所铸就的学宫大门,有些愣神。还记得他第一次踏入那个世界学府大门,那时的自己青涩,纯真。有来到陌生环境的彷徨,不安,也有对那知名学府的向往,憧憬。
  而今天当他再一次来到这望远城的学宫门前时,已是时过境迁,跨行两界。
  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当初那青涩少年,而是修行有成,肩负南亭道镇守重任的一方镇守。
  这其中的滋味,感慨,已不是向别人讲述,他人就能够明白的。
  任御目光复杂,胸中以往之事涌上心头,蔓延氤氲,神色再不复往日淡然,出尘。
  不过他也没有把这股冲动立马屏蔽,斩去,而是任其散发,蒸腾。
  在他看来,人生之所以有遗憾,只因世上没有完美之物事。遗憾美就美在它可以让人回顾以前,相互印证,完善自身不足,方不失根本,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完美呢。
  再说世上之事物,因其残缺而美丽,大道都有一数遁去,给众生一线生机,可以说残缺本身就是一种完美。
  ……
  望远城外城,学宫大门之前,任御长身而立,双目望向宫门之上<大衍学宫>几个隶体大字,似是追忆着什么,边上路过的学子,道修之人或是驻足,或是议论,或是仰羡,但无有一人上前打扰。
  这道人即使普通学子一看,都知道是道门高人,其周身出尘,缥缈之气弥漫,似仙庭来客,下落至红尘游戏人间。
  这时,天空光气一闪,化为玄光落下,有修道人自里而出,来到任御面前站定,打了一个道稽,道:“面前可是南亭道镇守任镇守?贫道大衍学宫道师张渡厄见过任镇守。”
  这道师张渡厄虽话语中带有疑问之词,但其说话语气坚定不移,似是知道眼前道人就是任御。
  任御也是还了一个道礼,道:“正是贫道。”
  道师张渡厄道:“不知任镇守法架到此,学宫有失远迎,还请任镇守不要介意,张某代大衍学宫向镇守赔罪。”
  说完便躬身再次一礼,没有起身。
  任御面色淡然,言语温和有礼,道:“张道师不必如此,如今恰逢战事,御在没有递贴的情况到来,学宫也是不得之情,此事也在情理,不知张道师在学宫之内所居何职?”
  道完,任御袖袍一拂,便把还在躬身的张道师拂起身来。
  道师张渡厄只觉一道无形之力似清风徐来,轻轻一拂,便把自己托了起来,同为道基有成的修道人,他原先还对“气返先天”之境有些不以为然,这下不由心中凛,之前想法荡然无存。
  他心下思忖:“功行至“气返先天”之境的修行者,妖族称‘妖君’,道门称‘上真’,这是我有原因的啊,不由心生感慨。”
  他随即抛去心中想法,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
  听到任御问话,道师张渡厄神色一正道:“不敢,张某添为学宫副学正,任上真快请。”
  任御看了一眼道师张渡厄,对其这会自称张某,而不称贫道似毫无所觉一样,淡淡一笑道:“请。”
  说完他便随着张学正向里走去,走出被包围的学子圈后,副学正张渡厄似是无意,问任御道:“镇守对玄修和符修之争这个问题不知是怎么看待的?”
  任御想了想,道:“玄修注重自身功行提升,其他视为外物。但同时也在法门‘神,意’方面多为提倡,至于两个法门那个在前,那个在后,是情况而定,无有定律。这就离不开感悟天地自然,多为隐修。”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符修认为功行增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外加修行四艺,即:剑,符,丹,阵。择其一艺双修,讲究神在前,意在后。符修因同修功,符,所以耗费资源颇多,随即多在走动。”
  说到这里,任御看到频频点头,表示认同的张副学正,也是额了额首,再次道:“同为修道人,当然无有高下,低次之分,只是有所侧重不同罢了。这两脉,一脉传承久远,一脉在古传承上增加,新辟一些新的东西而已。因为,贫道也是玄修,所以对玄修一脉更为认同。”
  其实,任御的看法是很中肯的,对那一脉都没有偏见,天下万灵都有种类之分,何况一修行之法。这两脉各有侧重,各有所长,既然有所长,当然就有所短。
  这是天下永恒不变的正理。
  用物理学角度来讲,就是总量永远是不变的,变的只是里面的成分,物质而已,如你不能保证这些成分,或者说物质是绝对平衡的,那么,就必然一方占比多一些,一方占比少一些,这其中的变化只是占比不同而已。
  比如一杯清水,你向里面加一滴墨水,就会形成一种本质为一杯水加一滴墨水的物质,这个物质的水和墨的多少就是占比,所以从加进去墨之后,它的量是不会变的,只是占比多少的不同。
  依此,同为修道人,不管是玄修,还是符修,这里的玄,符只是修道人通往到上境的法门而已,同为法门,又同能修到上境,这就是总量,总量不变,也就没有高下之分。
  当然,任御所修行的“大乘”法门在总量上就比别的修行者高出很多,这也是“大乘”道法的玄妙之处。
  张副学正听到任御刚才对玄修个符修两脉的客观分析,不觉也是感觉这种说法也是有些新奇,深思一下又感觉特别有道理,不由的心下赞叹不已,又对任御说同为玄修一脉,自是更为认同一说更为感同身受。
  随即张副学正点头赞同道:“镇守对玄修,符修之本质看的之深,张某远远不如矣,却是张某孟浪了。不过我们这样认同,而符修一脉就不一定了。”
  任御神色淡然,自进学宫后似再无变化,这时笑了笑道:“张副学正关心则怯,常思则执。我辈修行中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功行为上。世界构成之本质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似是低头沉思的张副学正,等其回过神后再次说道:“既然我辈多以功行为重,当是不可忘这本质,等功行上去了,这玄符之说,岂不是不攻自破。”
  张副学正本来似有所悟,这时听到任御点破之言,只觉脑后脊椎骨一震,似有神人用玉槌轻轻在脑后一敲,耳中“轰”的一声,顿时卡在‘气返先天’之境多年的关卡。
  随着这一悟一震之间,而自身多年修持的至纯真元原先似是在潜龙在渊,这时化为一条飞龙向天而上,一头撞开挡在身前的关卡,向头顶百会穴逆流而去。
  最后在百会**运转了三百五十六个周天之后,徐徐而出,一路向下流向肚脐上三寸丹田气海道基之内。
  这一上一下之间,再观真元品质,已是转换成了先天法力,也就是修道人长说的“气返先天”之境,修道人修至这个境界时,可称上真。
  张副学正见自身功行已至“气返先天”之阶,便把心神从丹田气海之中退出,这一退出后,立马感觉神魂暴增,原先只可观体内的神魂,这时竟然可以放出体外,神魂一出,就有方圆百丈之遥。
  随即明悟,这才是功行至这个阶段后,被尊为上真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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