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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文叔身体素质差、视力不行也就算了,智商和记忆力更是完全无法与自己原来的身体相比。
不止如此,穿越在刘文叔身上时,王旭会变得和自己还是普通人时一样,连上帝视角都用不了。
信息量太庞大了,普通人的脑子根本接受不了,除了几颗星球的大致轮廓,其他什么都加载不出来。他若想要替换什么东西,就只能亲自进入存档空间看一眼,记住长相,才能将其替换出来。
而且现在的他只有在替换一个固态且具体的东西的时候是顺利的,如果想要从大海中替换出水、从戴森球里替换出聚变核原子、从大地中替换出泥土、从大气里替换出空气等等,那就总会产生较大的偏差,所以很容易将自己也给炸死、弄死。
既然超能力靠不住,王旭就只能依靠脑子了,他拿出地图,仔细查看着,又回想起自己之后几天的所见所闻,很快便有了主意。
等到绿林各位渠帅相聚一堂,王旭跟着大哥刘縯一起进入堂内。
王凤先开口道:“甄阜、梁丘赐大兵压来,我等寡不敌众,弱不胜强。小小棘阳,难以抵御。趁着新军还没有围上来,弃城先走,可保全性命。”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应和,王旭就高声叫道:“一逃再逃,终无可逃,我们能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新朝不灭,敌人一波接着一波,永远都打不完,我们只有击败身前一支又一支新军,攻入长安,进而统一天下,才能真正保全身家性命。”
只有攻入长安,统一天下才能真正安全,这事看起来显而易见,然而绿林军的首脑还真没有这个意识,或许他们曾臆想过打进长安,却从没有想过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此番听到王旭这话,在暗暗思考后,众人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王凤攥了攥胡子,又问道:“文叔新败于官军,险死还生,如何妄言击败一支又一支新军?”
“此战,吾等有四胜。其一,下江兵已至宜秋,我愿与兄长一同前往拜见,劝其与我等合力,下江、平林、新市、舂陵,若我四家合力,便有四万兵马。而官军皆是强征来的民兵,战意不强,未加整训,只要有一成伤亡便会溃散,而我军则皆是亡命之徒,与王莽有不共戴天之仇,战意强,稍经战阵,至少能接受三成伤亡,如此,新军可用之兵实则只有九千,而吾等实则可用一万二的战力,新军并不比吾等兵众。
其二,官军侥幸得胜后,志骄气傲:屠棘阳,劫掠百姓,不得人心;乱新野,污邓氏祖宅,焚其冢墓,邓氏本是附和加入,如今族中子弟数千人都有家人为官军所害,个个咬牙切齿,欲复大仇,士气与先前截然不同,舂陵刘氏亦是如此。南阳著姓见官军如此作为,亦物伤其类,不肯配合官府。
其三,梁丘赐、甄阜二人互不统属,令出两头,只怕难以融洽。彼辈定是害怕朝中催促,想要迅速了结战事,又犯了不顾天气严寒,冒进之忌。
其四,官军数万人南下,阵于唐河以北,粮车得从宛城运出。官军作战一向呆滞,只欲大兵压前与我阵战,吾等大可利用绿林优势,分兵绕道山地小径,袭扰其后路粮道,粮秣一断,其必然士气大落!”
“断其粮道,说得倒是轻巧。”王凤冷哼一声。
“甄阜、梁丘赐眼睛盯着棘阳,蓝乡必然空虚。何况新军刚刚打了大胜仗,又逢新春大年,必然无备。我军潜师夜出,截其辎重。既可补我军损失,解我军缺少粮草之急,又可动摇新军军心。新军皆是强征而来,失去了辎重,兵无斗志,杀甄阜、梁丘赐,指日可待。”王旭再次掷地有声地说道。
王凤听后舒展眉头,笑道:“既然如此,此战我新市兵愿听从刘伯升的号令。”
聚会过后,刘縯拍了拍王旭的肩膀,满是欣慰的神色:“文叔吾弟,在经历小长安一战后,你成长了。”
“兄长过奖。”刘秀与刘縯在挑选了一些护卫后,立即前往宜秋,在路上,众人又遇到了李通,李通曾跟随过下江渠帅王常,听闻舂陵刘氏在棘阳,特地前往投奔,此时又听闻他们是去劝说下江兵,便也跟着回宜秋去。
来到下江后,刘縯与刘秀将之前对绿林各渠帅的话重述一遍,并诉说各种合并后的好处,而下江兵马本就有与他们合力的打算,自然不会拒绝,当场答应下来,整军跟随刘家兄弟前往棘阳。
下江兵前来汇合,众位绿林渠帅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刘縯尽出酒食,大排盛宴,犒劳两军将士,然后把舂陵军、下江军、平林军、新市军混合,分为六部,订立盟约,下令休整三日。
三日后,正是除夕这天,刘縯命刘秀守城,自己率领各部兵马,悄悄潜出棘阳,马衔枚,人伪装,偃旗息鼓,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奔向蓝乡。
而王旭则在大军出城后,下令封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然后披上铠甲,登上城墙,让人点起无数的火把、灯笼,又让士兵轮流守夜,不间断地走来走去。自己则立身望楼,跋足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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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靠水扎营的梁丘赐远远地看到灯光亮如白昼、人影恍惚的棘阳城,笑了笑便转身前往甄阜的营中,邀请他一起喝酒,并笑道:“贼寇胆怯,不堪-一击,瓮中之鳖而已。等过了初一,我们就全力去攻棘阳。”
两人畅聊着自己灭掉刘繽和绿林兵后,接受王莽赏赐的美好未来,都不禁多喝了几杯。观舞作乐,闹了一个通宵,酩酊大醉。
而此时刘縯的兵马也感到了蓝乡,除夕夜里,蓝乡新军见棘阳灯火通明,而自家主力在与其对峙,便也搬出了酒肉,大吃大喝,酒足饭饱,枕着兵器美美地睡去,刘縯亲自带人靠近哨兵,手起刀落,杀死了门口守兵,然后命人劈开栅栏,各部兵马一起闯了进去。
棘阳军没有说话喊叫,只是默然厮杀,新军士兵睡得香甜,有的在睡梦中掉了脑袋,有的惊醒爬起,茫然不知所措。
等到新军发觉,辎重已经全部落入汉兵手中。一下一阵大砍大杀,新军只走脱了几个游动的巡哨,相当的一部分成了俘虏。刘繽又下令车拉马驮人扛,一古脑地把蓝乡所有的辎重粮草,悉数运回棘阳。
第二天清晨,正是大年初一,梁丘赐和甄阜才从睡梦中被叫起来,听士卒报告了蓝乡的败况。
大年初一,刘縯在回到棘阳经过短暂修整后,便又率军攻打驻扎在泚水的新军,此时新军各部兵马在听说蓝乡粮草被劫后,人心浮动,各营将士纷纷前往中军大帐,对是战是退争论不休。
仓促受到刘縯攻打,梁丘赐当即回到泚水大营试图指挥自己的兵马应敌,然而兵马迅速败退,他只能带着残部逃向甄阜大营。
甄阜见梁丘赐的兵马已经败了,也有心想逃,然而前日扎营时,他为了效仿韩信的背水之战,于是将后方黄淳河上的浮桥全部拆毁了,又正值隆冬,河水结冰,军中又没有携带渡船,在摇摆不定中,甄阜的部众溃散,被前方的败兵裹挟着,一窝蜂地朝着河上的薄冰涌去。
于是,刘伯升率军斩杀甄阜、梁丘赐,大破泚水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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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帝兄伯升将兵败于小长安,绿林诸军汇汉兵于棘阳,平林、新市诸渠帅恐惧,皆欲亡走,惟帝曰:一逃复逃,汝等欲永为流寇乎?倾官府,诛新室,方为大丈夫所应为之事。众闻言皆惭,复闻帝言四胜之论,是故皆愿暂从其令。——《宫廷藏史•光武本纪》
②更始元年正月甲子朔,汉军复与甄阜、梁丘赐战于沘水西,大破之,斩阜、赐。——《后汉书卷一光武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