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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接受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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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这番言辞让郑文陷入了深思,他对那些箴言毫无反应,但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深受启发。
  “力量!”
  对于没有力量的人而言,超自然的力量像恶魔一样可怖。然而对于拥有力量的人而言,超自然的能力就只是一个工具,方便他们实现自己的欲望。
  然而,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和没有超自然力量的人之间并不平等。前者可以轻易地威慑后者,让后者屈服。
  但这并意味着超能力者可以为所欲为,虽然这些普通人完全无法击败超自然能力者,但是超自然能力者却无法离开普通人,独自生活。
  超能力者可以轻易杀死一个农夫,但这样一来,社会的粮食就会减产;超能力者可以轻易杀死一个工匠,但这样一来,社会的手艺就会倒退。超能力者可以轻易杀死一个士兵,但这样以来,社会的冲突就会剧增。
  因而,个体的超能力者可以凌驾于社会之上,作为整体的超能力者的集团却无法凌驾于社会之上。为了这个集团的整体利益,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一个权威。只有在这个权威之下,人类文明才能平衡稳定地发展。
  如何让超能力者服从权威呢?只有力量。超自然能力并不能被其他力量制约,只有超自然力量能击败超自然力量。因此,这个权威一定建立在超自然力量的基础上,任何挑战者都将受到它的制裁。
  也只有这种力量的存在,能庇护大多数人。就个体而言,超能力者能轻易杀死普通人;然而整体而言,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相互依存,同生共死。因而这一权威就有庇护普通人的义务,而这意味着约束超能力者。
  想到这,郑文做出了决定。他放弃了逃走,决定顺从女骑士长的安排,正式加入骑士团,成为一名预备骑士。
  他对自己说道:力量本身只是一种工具,在不同人手中有不同用途。只要应用得当,它就能维护正义,拯救人类。
  但是,你首先得拥有力量。
  “詹姆斯,我改变主意了。”
  郑文的思绪回到现实,他平静地对詹姆斯说道:“老兄,虽然我觉得长官们不会过于关注我们的战功,但是能得到晋升的机会,总是好的。如果我们有机会晋升,我们就能为骑士团做更多的贡献。”
  郑文的转变让詹姆斯吃惊,他反而安慰道:“布兰迪,这场战斗虽然我们赢了,但你可不要有太高的期待。无数人想得到晋升,却只有少数有天赋的获得资格。无论如何,我们都能为骑士团做出贡献。”
  “恩,当然的。”
  郑文象征性地应和道,他当然知道,对于一般的小兵而言,“升级”成为“高级兵”希望缥缈。可是在战斗开始之前,那位女骑士长已经给了自己承诺,她不可能食言的。
  无论如何,郑文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他们接近骑士团的领袖们,女骑士长身体前倾,向蒸汽船上下来的两位长官问候。
  两人站在一旁,侧耳倾听他们的交谈。
  “骑士团团长,感谢你的支援,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们差一点损失惨重。”
  女骑士长的负荆请罪让其他人非常意外,那位骑士团团长立刻回应道:“情况我们很清楚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士兵需要修整,你的安排并无不妥。”
  “非常抱歉……”女骑士长重复道。
  “没事,”骑士团团长说道:“过去的事情不值得后悔,我们只需要把握现在。”
  他们寒暄了几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两人。
  “骑士长,他们是你的部下吗?”
  骑士团长谨慎地问道,女骑士长急忙回答:“是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副官,预备骑士詹姆斯·斯诺,这位是诺兰爵士的部下,埃文·布兰迪。”
  “骑士团万岁!有你们这样的战士,真是我们的幸运!”
  团长机械地称赞道,任何人都看得出这只是例行公事。当然,詹姆斯却恭敬地回答道:
  “服从即真理!奴役即自由!”
  看来这种诗句不仅是种修辞,还是一句敬语。郑文还想跟着附和,骑士团长就打断了他们:“时间不早了,两位尽快上船吧。”
  看来,对方并不关心他和詹姆斯两人,这让郑文的期望落空了。他产生一个念头,那个女骑士长只是恭维自己,并不是真的要提携他,这让他失落至极。
  然而,女骑士长叫住了他们。她转身对自己的长官说道:“长官,我想向您推荐一个骑士的候选人,他非常英勇,又机智过人,是一个极有潜质的年轻人。”
  “哦?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骑士团长饶有兴趣地问道:“给我介绍介绍?”
  “就在您的面前……”女骑士长说道。
  团长转身,盯着预备骑士詹姆斯,后者立刻惶恐地半跪下来,对着长官说道:“以骑士团的名义,宽恕我。”
  看来,詹姆斯和团长都误解了女骑士长的意思。女骑士长尴尬地说:“詹姆斯是一位英雄,但他已经是我的副官了。我想说的是他身边的另一位勇士,埃文·布兰迪。”
  “哦?那这位勇士想必也是一位预备骑士?”
  团长机械地问道,女骑士长解释道:“暂时不是,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成为我们的英雄。”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想到,女骑士长是执意要让郑文晋升。团长皱起眉头,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他沉默一会,决定尊重女骑士长的安排:“年轻的勇士,你的勇敢让人尊敬。我会写一封推荐信给怀俄明地区的圣马丁修道院,让他们给你必要的指导,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长官。”郑文说道,他发现其他人脸上错愕的表情,立刻补充了一句:“奴役即自由!”
  听到这句箴言,骑士团长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又转身对詹姆斯说道:“詹姆斯骑士,你在这场战斗中表现得极其勇敢,你也一道前往圣马丁修道院,在那里深造一段时间吧。希望你们都能发掘出自身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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