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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不习惯这样的摇滚曲风,但歌曲里面那种对自由的向往,对自由的歌颂,为了自由不顾一切的感觉打动你了。”格雷道。
“自由?什么是自由?”豆樱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着格雷。
“自由,就是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安排自己的人生的权利!”格雷道。
“这样的自由,我想也不敢想。”豆樱抿着嘴唇。
“不,你在想,你心底里在渴望着这样的自由,所以你才会被这首歌感染。”格雷感叹道。
“真的吗?”豆樱一脸的困惑。
“是我对不起你。”格雷摸了摸豆樱的脑袋,“我早就应该把本该属于你的自由还给你了。只是我早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奴了,在我的心里,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小妹妹一样。所以,反而忽略了要正式还你以自由这件事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消掉这个该死的奴印,让你脱离奴籍,正式成为自由人。”
豆樱的眼睛惊人地亮了,却马上又变成了惊恐:“少爷,你是要赶我走吗?是嫌我笨手笨脚服侍不好你吗?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只想要永远服侍少爷!”
说到最后,豆樱都要瘪着嘴哭了。
“傻瓜!”格雷屈起指关节轻轻敲了敲豆樱的脑袋,“谁说不要你了。你恢复自由后,只要自己愿意,一样可以留在这里啊。当然,到那时,就是我雇佣你了,还要付你钱呢。”
豆樱飞快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钱,只要能让我始终跟着少爷您,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一言为定,你就帮我打扫房间,烧菜做饭,一直到嫁人为止,好不好?”格雷笑道。
“我才不要嫁人!”豆樱的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我要一直服侍少爷到老!”
“哈哈,好的好的。”格雷大笑,“那你就跟我一辈子吧!”
豆樱飞快地点头,能跟少爷一辈子,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只要能这样,是不是能脱离奴籍,是不是能拥有自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豆樱,我之所以要你成为自由人,是因为我想送你去学校上学。”格雷正色道。
“上学?为什么要上学?我只想给少爷你洗衣做饭。”豆樱又着急了。
“傻瓜!”格雷笑道,“洗衣做饭的仆人哪里都能找得到,你这么聪明,只是洗衣做饭太浪费了。你上了学,读了书,才能有见识,才能在我身边更好地帮我啊!我希望以后的豆樱,能在我身边发挥很重要的作用,重要到离不开你。”
“我……我能成为这么重要的人吗?”豆樱小小的胸膛强烈地起伏着。
“当然可以!”格雷双手按着豆樱的肩膀,郑重道。
……
次日,望海区保民官署。
排队办理各种事务的人很多,官署外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格雷不用排队,他亮出了自己的爵章,便马上受到了优待,直接进入了官署里。
而豆樱,则留在官署门口专门划给奴隶们呆的地方等候着。
“只要再等一会儿,你就是一个自由人了!”分开时,格雷轻声对豆樱说。
豆樱用力地点头,两眼放着光。
等格雷办理好了一切手续,自然有人会领她去用专门的魔药消掉脖子上的奴印,并发给她一张自由人的身份证明。
但在脱离奴籍的前三年,她还只能是一个半自由人,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主人。
望着大踏步远去的格雷,豆樱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这让她显得生机勃勃,在神情木然的奴隶群中惊人的耀眼。
“豆……樱?”一个粗野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扑鼻的酒气。
豆樱抬起头,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而厌恶。
……
要解放一个奴隶,比购买一个奴隶手续复杂得多,格雷虽然动用了身为贵族的特权,也足足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办好了一切手续。
他手里捏着几张写着字,盖着蜡印的贝叶纸,愉快地笑了。
这几张纸,就能让豆樱获得新生。
未来,他要让更多像豆樱这样的奴隶,重新获得自由,重新获得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自由。
他大踏步向门口走去,下一步,他要带着豆樱去官署里一个专门的地方,出示这几张纸,然后让他们用特制的魔药消去她脖子上刺眼的奴印。
但就在他走出官署,走向奴隶等候区时,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抓住了他。
就在豆樱原本站的地方,围着一圈人,里面有好几个是穿着制服的治安所的士兵。
格雷有些粗野地撞开了人群,挤了进去。
“豆樱!”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得惊呼出来。
豆樱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里涌出。
“豆樱,你怎么了?”格雷扑上前去伸手探向她的鼻端,不由得手微微一抖。
豆栅已经没有了呼吸。
“男爵大人,您是她的主人对吧?”有治安所的士兵问。
“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格雷几乎是吼叫着问对方。
“刚才有一位路过的先生认出了你的女奴,说是她之前的嫖客。”治安所的士兵语气有些轻佻地说道。
四周一片哄笑。
“住口!”格雷恶狠狠地环顾了一圈。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不由得同时后退了一步,哪里还敢再笑。
“说下去!”格雷命令道。
“这位先生上前拉扯您的女奴,您的女奴尖叫着反抗,抓伤了这位老爷。这位先生是一位斗气强者,他在盛怒之下动用了斗气,一拳打倒了您的女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士兵述说着。
“他在哪里?”格雷的眼神可怕得要噬人一般。
“他……他已经走了。”士兵看见格雷的眼神,也不由得结巴起来。
“什么!”格雷大怒,一把揪住了治安所士兵的胸口,“他杀了人,怎么能放他走!”
“他、他、他已经付了钱了。”治安所的另一名士兵上前摊开手,上面有一枚金币,“按王国律法,杀死别人的奴隶,赔偿五枚银币到一枚金币。他既然已经支付了赔偿金,又急着有事,我们自然就让他离开了。”
“她不是奴隶,她已经是一名自由人了!”格雷一把推开士兵,扬着手中的几张证明文件大叫。
“格雷,不要再和这些人纠缠了,快点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试试看能否用小佩奇救活豆樱!”弹幕哥忽然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