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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格雷回到皇家军事大学时,他在激烈竞斗中多少难免会有的几处小伤已经在马车里时就在小佩奇的生命能量催化下痊愈了。
在暮色中,格雷走到了自己的小屋前。
伴随着窗户里透出的微微摇曳的烛光,屋内传来轻轻的歌声,那是在等待他回来的豆樱正在练习新的歌曲。
她正在唱的是格雷教她的《军港之夜》。
第一次听格雷用男中音演唱这首歌,豆樱就被迷住了,被这种全新的曲调和歌唱方式。
在歌唱上有极高天赋的豆樱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学会了这首歌,而且唱得比格雷印象中的原唱还要好听。
在佩特军刀的聚会上,由豆樱高歌一首,已经成了保留节目,每个人都喜欢这个小女奴。
随着歌声悄然袭来的还有食物的香味,闻着这股熟悉又久违的味道,格雷知道,昨天他口授的宫保鸡丁,豆樱这个小妮子已经研制成功了。
一丝微笑悄然挂在了格雷的嘴角,这灯光,这歌声,这香味,似乎有着无形的魔力,汇聚成一种叫“家”的感觉,驱散了他一天的紧张和疲劳。
格雷刚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就听到豆樱发出一声欢呼,飞快地冲到了门口。
“少爷,您辛苦了!”豆樱迎上前来,一脸的雀跃。
现在的豆樱与刚到格雷小屋时相比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
她的脸色红润了,个子长高了,也胖了,原先显得空荡荡的女仆装也越来越合身了。
更大的变化还是在她的精神状态上,原先那个拘谨胆怯,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老鼠一样的小女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双眼明亮,举止伶俐的小姑娘。
如果不看她脖子上那块刺眼的奴隶铭章刺青,谁会想得到她是一名女奴呢。
豆樱递上一块热毛巾。
格雷用毛巾擦了擦脸,毛巾的温度刚刚好,似乎熨开了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让它们舒服得简直要申呤出来了。
在长久的等待中,始终让毛巾保持适宜的温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要很有心。
格雷将毛巾递回给豆樱,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了她:“送你的!”
“啊!蜂蜜蛋糕!”豆樱发出喜悦的惊呼。
“你说自己曾经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蜂蜜蛋糕,刚好路过一家蛋糕店,就给你买了一袋。”格雷笑着说。
豆樱的脸上洋溢出一种特别的光彩,一种叫幸福的光彩。
“别发呆了,快说说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吧,我可饿坏了。”格雷揉了揉豆樱的脑袋,大步走向餐厅。
“少爷,你看,我今天做了什么!”豆樱飞快地端上几盘已经做好的菜肴,一脸都是“夸我!快夸我!”的小得意。
格雷在屋子外就已经闻到了宫保鸡丁的香味,却故作惊讶状:“啊!宫保鸡丁,我只是说了说它的大致做法,你居然就做出来了!”
受到表扬的豆樱那股子天真的得意劲简直要从脸上飞出来了,一迭声道:“少爷,你快尝一尝,味道是不是也和你吃过的一样。”
格雷拿起一双筷子,没错,就是筷子,是他亲手削的。
吃中餐,用筷子那是必须的。
“味道怎么样?”豆樱眼巴巴看着正慢慢咀嚼,眉头微皱的格雷。
“这味道嘛……”格雷沉吟不语。
“对不起,少爷,我继续研究,一定要做出你熟悉的味道来。请告诉我是咸了?酸了?还是太甜了?”豆樱难过之余很快又燃起了小小的斗志,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这味道嘛……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的宫保鸡丁都要好吃!”格雷忽然大笑。
“啊!少爷你……你太坏了!”豆樱惊喜交加,被捉弄的她又不敢拿小拳拳打格雷,只能气得直跳脚。
格雷得意地用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豆樱站在格雷身后,看着正狼吞虎咽,边吃边赞的格雷,明亮的双眼慢慢地痴了。
要是能永远这样,把这个小小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做好一桌子他喜欢吃的饭菜,准备好热热的毛巾,静静地等待他的归来,然后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光所有的东西,那该多好啊!
小豆樱的心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慢慢充满,满得都要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吃过饭,等豆樱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切,格雷招呼道:“豆樱,来,今天再教你一首新歌。”
豆樱欢呼着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了格雷的面前,一脸的期盼,这段时间,不断学习新的歌曲,是她最爱的事情。
她为此还老是很遗憾,说那位她心心念念的桔梗姐姐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开心得晕过去的,因为她比自己对歌唱更着迷,对学习新奇的歌曲更热衷什么的。
“以前已经教过你校园歌曲、革命歌曲、通俗歌曲、乡村歌曲、劲歌舞曲等等好多风格的歌了,今天,我要教你一首摇滚歌曲。”好为人师的警官学院前校园十大歌手格雷侃侃而谈。
“摇滚!”豆樱扑闪着大眼睛,不明觉厉,“好奇怪的名称喔。要一边唱一边摇吗?”
“既然叫摇滚,当然不仅要摇,而且唱着唱着还要在地上滚上一滚的。”格雷调侃道。
豆樱自然知道格雷是在开玩笑,一边吃吃地笑着,一边愈加期待起来。
格雷轻咳一声,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唱了起来:“你是否还会牵挂我,我最亲爱的朋友啊!当我决定放下所有,走上去自由的路,你是否还会陪着我,我最思念的亲人啊!都已经告别昨日,驶向去未来的路。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天空一样坚强,在这曲折蜿蜒的路上,体验生命的意义……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大地一样宽容,在这艰辛放逐的路上,点亮生命的光芒……”
曲调先是有些忧伤,慢慢地激越起来,直至撕心裂肺的嘶吼。
没错,格雷唱的就是前一世他所喜爱的歌手某汪,不对,是某峰的《像梦一样自由》。
当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唱得极其自我陶醉的格雷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豆樱,居然听得泪流满面,正抽泣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豆樱,你这是怎么了?这首歌,你……”格雷忙上前轻轻揉着豆樱的脑袋关切地问。
之前格雷每次卖弄那些豆樱闻所未闻的奇怪唱腔和歌曲时,她总是一副小嘴微张,惊诧无比的样子,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首歌,连喊带叫的,好……好难听,比你……比你上次唱的那种叫说唱的歌还要……还要难听。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听了就……”豆樱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格雷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