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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what'syouremergency?(911,你有什么紧急情况)”
“Helpme,please!they'rehurtingmymom……(救命!他们在伤害我妈妈)“
“Clamdownkid,helpisontheway,justtellmeyourloction.(冷静点孩子,救援马上来,把地点告诉我)“
“阿尔伯特王子!”
听到这声喊,西装笔挺的中东男人站住了,他转过身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八颗洁白的牙齿,上翘的嘴唇,与同样充满笑意的眼睛。阿尔伯特王子就这么亲切,哪怕他面对的是一个意欲冲过警卫阻拦的土著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دعهاتأتي.”王子发话了。
外围的土著警卫松开了手,但内线那帮黑西装可一点都没放松警惕。有个爱民如子的上级,是警卫人员的噩梦。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他们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工作,却无视了那土著姑娘诚惶诚恐的与王子握手后,下面人群的欢声雷动。
见宗主国的王子对土著女孩如此亲切,举手投足不拘小节,一帮浅色头发的记者围了过去,问王子对女权的看法。哼,人权女权猫狗权,都是西方人的最爱。王子按下心中的鄙夷,再次露出政治家的笑容,一点也不亚于米国总统。
“我们是神的造物,无论男女,都应该根据个人所作所为受到公平对待,而非性别和出身。”
面对几十个镜头和前伸的话筒,阿尔伯特王子操着熟练的英语侃侃而谈。围观者中离得近的人有幸听到,懂英语的又说给没听明白的同伴,一传十十传百,在包头巾的黑发女人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我爱你,王子殿下!”
一声尖叫惹得外国记者无不侧目,也打断了采访。王子微笑着挥手,欢呼声笼罩了全场。他的助理,一位金发女性趁机打发走记者,宣告采访到此结束,请回吧。
她说的也是英语,西方记者听不懂艾瑞白语,而这片曾经叫做夏国的土地上,按照官方说法,华语是个落后,应该消亡的小语种。
警卫护着王子往车里走,沿途挤满了他的崇拜者,人挤人的盛况超过了中东地区。每个女人都想跟王子握手,警卫艰难的在人群里开道,背上同时承受几个人的压力也不敢发怒。因为王子一再要求,不准动粗。
他绝非只说不做,曾经有警卫冲撞了热情过度的群众,被王子调回老家,终身禁止踏足远东区。开玩笑,比起中东,这里有最容易上的女人,多的是土著姑娘想抱紧阿拉伯汉子的粗腿,而敢于反抗的土著人早死光了,这里是现实中72处女和勇士的天堂,鬼才愿意回老家呢。
警卫手拉着手,勉力在人潮中为王子开出一条狭窄的通道,直达他的加长座驾。
金发助手快走几步,先为王子打开车门,上车前王子再次对崇拜者挥手告别才离开。
“哎,夏国人,我爱夏国人。”王子接过助手递来的水杯,抿了口,见助手脸上阴晴不定,又说了句,“你不喜欢吗?艾米?”
王子的口语是标准的“国王英语”,比艾米莉那口毫无特色的米国腔好听多了。
“你是我的雇主,合同规定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艾米莉的回答很职业化,也有距离感。王子就喜欢她的专业与不卑不亢的态度,几乎每个他在远东区选的当地助手都迫不及待往他床上爬,令极度注意个人形象的王子倍感困扰。
艾米莉·施密特,这位米国姑娘不仅工作能力一流,人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会说一口流利华语。在如今的年代,十分罕有。
施密特小姐符合王子的一切要求,形象佳,能力强,有操守。阿尔伯特和艾米莉已经维持了雇佣关系两年,两人没发生超过工作以外的交流,对此,王子很满意,乐意保持下去。
助手要帮王子审查接下来的行程,为了安全,王子的行程都是当天制作,当天发。这会儿到了上午十点,艾米莉的手机准时响了,她点亮屏幕,打开邮箱接收今天的行程。
“女娲陵?”助手默念着邮件上的名字,不解的看着王子。
阿尔伯特微笑着点头,眼睛看回车窗外。
“那里不是计划拆除吗?”
“唉,”王子轻声叹息,驾驶室与后排座椅之间有拉下来的隔断,王子不用担心被人听到,他只是不喜欢大声说话。
“安全部队报告说那边聚集了不少土著顽固派,你过去很危险。”艾米莉在手机上点了下,准备从行程中删除这一项。
“不,艾米,我一定要去。”王子按住她的手,艾米莉与王子对视,发现王子的眼神异常清澈。一个理论上可以为所欲为的中东皇室成员,能在早上不喝酒保持清醒实属难得。
“你去慰问安全部队吗?”秘书放下手机,换了个轻松点的坐姿。
“我要去保护女娲陵。”说完这番话,王子的视线再次移到窗外。
助手耸耸肩,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警卫问题,她打了电话,再次跟安全部队的负责人做了沟通。跟以往一样,作为王室中的新锐改革派,王子走到哪里都少不了那群西方记者。助手也叮嘱负责的军官,要给记者进入提供方便。
阿尔伯特·本·阿普杜勒-阿齐兹,外号生在皇宫的卢梭。没沾染半点皇家子弟的奢靡风气,在人权,特别是女权问题上,一直走在前列。自从他两年前总督远东区,政治犯得到释放,作威作福的斯坦国宗教警察被解散遣返,换上了更加温和的土著人。
王子本人不止一次在私下里表示,宗教警察要尽快取消,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女人非得穿个罩袍才能出门,这太愚蠢了”。王子身体力行,为他工作的女人,穿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蒙头巾。
他同时叫停了对远东区文物的销毁工作,设法保住了一段长城,两百个兵马俑,以及近百箱字画和古书。他也对南方释放善意,允许远东区有亲属在南方的人合法离境。在西方的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人称呼他为“阿拉法特”——意思是艾瑞白世界愿意对噶菲尔微笑的人。
到女娲陵的陆路通道完全被封锁,王子的团队分乘三架直升机进入,为了防止南方特工刺杀,每架直升机从人员到外观都尽可能相似。
直升机有惊无险的着陆,王子跟接机军官见了面,登上等候多时的装甲车。
尽管早在外围做了封锁,可女娲陵内部仍然聚集了几万名土著,他们或是在之前进入,或者干脆硬闯安全部队封锁线。因为王子的命令,安全部队保持了克制,漏进去不少人。女娲陵外已经成了帐篷与旗帜的海洋,抗议者做了简易路障,阻止安全部队清场。
王子的仁慈避免了流血冲突,可也挡了路。外围土著见到军车,马上吹响勺子,沉睡的营地在一瞬间就醒了。
阿尔伯特没听劝,他坚持下了装甲车,只带助手和几个随从徒步接近营地。记者紧跟其后,屏住呼吸要拍下大场面。被逼无奈,军官启动了第二套预案,至少十架武装无人机升空,为王子护航。
中东出身的军官紧张的要命,他瞪大眼睛看王子走向路障,靠近了路障后那黑压压的人群。要不是记者太多,他差点就下攻击指令了。阿尔伯特在路障前停下,主动跟每个蒙脸的土著握手,又站到临时腾出来的高台上说了一大段话。穿制服的军官无法上前,风声太大,他听不清王子讲了什么,只看见人群就在王子跟前退到两边,让出了路。
“他就像劈开红海的莫西,熄灭了人们的怒火。”这段描述成了第二天西方报纸的头条。
安全部队全体撤离,临走时应王子要求,军队留下一半补给提供给那些困守女娲陵多天的抗议者,好让他们也有力气回家。
直升机绕着女娲陵飞了一圈,王子用这种方式向土著人的祖先致敬,驾驶员刻意控制高度,低得能看见下方向直升机挥手的人。艾米莉戳着手机,向王子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为计划生育局成立剪彩”屏幕上跳出这么一行字,艾米莉面无表情照读不误,王子嗯了一声,靠着座椅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