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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当时又在想什么呢?
最后一眼注视着的又是什么?
“似乎是在反省自己老管不住手...最后看的是数据报表...”龙冬低头思索自己与花寒蕊经历的异同。
为什么在经历了同样的脑海剧痛后,花寒蕊变成了一只猫,而他却看起来“毫无变化”呢?
究竟是哪一点差异,导致两人抵达了不同的彼岸?
...
“喵(你想到了什么吗?怎么公司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花寒蕊忍不住喵地一声打断了龙冬,一直仰着头去看龙冬的大脸,仰得她脖子都酸了,这体验和以前老是低头完全不同。
原来,不只是做人难...
做猫,也挺难的...
尤其是遇上了不懂体贴的宠物主。
虽然龙冬并不是花寒蕊的宠主,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抱怨起龙冬的粗糙——
“这家伙...蹲这么高干嘛...还一直发呆不说话,是在想怎么玩弄我洁白的胴体吗?”
幸好,龙冬并不知晓布偶猫脑中的奇葩想法,听到她的询问后,他将自己刚才的所思所想,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毫无隐瞒。
就连自己上班期间偷偷开小差的事,都一并说明。
毕竟两个人,不,一个人+一只猫一起想,总比他独自冥思苦想要好些。
多只猫,多份力嘛。
而且,花寒蕊能以和龙冬相仿的年龄,当上龙冬的上司的上司,肯定是在某方面有着过人的能力。
“喵(上班开小差,你这个月全勤没了!哼哼。)”
花寒蕊听完龙冬的讲述后,第一时间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龙冬违规的事上。
语气还颇为得意,有种我又为公司省了大钱的浓浓自豪感。
龙冬闻言呵了一声,失笑道:
“大王花,你都变成一只猫了,还在想着怎么扣我的工资?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笑你。”
“喵喵!喵喵咪呀!!!(你...!!!)”
听到龙冬叫自己大王花,花寒蕊瞬间怒了,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喵言喵语起来。
龙冬只听清了她说的第一个“你”字,不过看她的表情,龙冬能猜到她肯定是在臭骂自己。
不过,花寒蕊骂着骂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胡乱挥舞的两只前爪也慢慢停了下来,就连眉眼都快垂到地上了。
就在花寒蕊的两只蓝猫瞳雾气氤氲,几乎快要哭出来时。
她忽然感觉到头顶上一沉,有一只又大又暖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头顶,并且顺着她的脑毛,轻轻往后抚摸起来。
在最初的反射性闭眼后,花寒蕊睁开眼仰头看去,便看到了一只大手在自己的猫脑上做前后运动。
而沿着大手的手臂向上,是正在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的龙冬。
那个把她叫做世上最臭之花——大王花的人。
花寒蕊看着龙冬一脸奸笑的样子,很想“嗷~!”地一口咬在龙冬的肉掌上。
可她龇了龇牙后,强自忍下了心中的愤恨,因为她明白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极大,何况现在还要靠对方弄明白异变的原因。
要是咬跑了对方,她又要到哪里去找第二个能听懂猫语的人呢?
除了以上的理性考虑外,还有一股源自猫躯的本能,也在抑制着她的报复冲动——
被这么揉一揉脑袋,好像还蛮舒服的哦,有点想就这样子活下去,一辈子做一只猫了呢。
“抱歉,我不该说你是一只猫。”
龙冬见花寒蕊伤心如此,便略带歉意揉了揉她的脑门,并出声道歉。
“说我是猫不对,说我是‘大王花’难道就对了?!”——花寒蕊很想这样大吼一句顶回去,可她的人类理性告诉她,这对当前的情况于事无补,所以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而是,声音恢复冷静地说道:
“喵(别揉了,再揉把你这个月的工资全给扣光。)”
“喵(既然你说整栋楼、甚至附近都没有人影,那我们就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不可能真的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吧?”
“啊,不对,是只剩你和我两个人。”
龙冬心直口快,话出口后才想起来布偶猫也是人,还是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立即改口。
“喵(没事,我不介意,我现在确实只是一只布偶猫。)”
我自己不在乎,你就伤害不了我——花寒蕊心中是如此想的。
“咳咳...那...我们走吧。”
感觉有些冷场的龙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起身重新走向电梯。
只不过他刚转身,花寒蕊就叫住了他。
“喵(打卡!)”
花寒蕊抬起一只猫前爪,伸出食指,指了指右边墙上的指纹考勤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卡?打你个飞机!——
龙冬本想这样反驳花寒蕊,可他心中还怀着对刚才伤人话语的歉意,于是便老实地走回考勤机前,“滴~”地摁上了自己的中指指纹。
然后,他重新旋步走向电梯。
“喵(还有我呢!)”
花寒蕊不满地声音,再次从他身后响起。
龙冬闻声,回头看了眼花寒蕊的四只雪白猫爪,噗地笑出声来,笑说道:
“今年的敬业符,我一定都给你。”
说笑中龙冬伸出双手抱起花寒蕊,让她用四只猫爪在考勤机上来回试了个遍。
可惜的是,考勤机并不认猫的指纹。
“这下能走了吧?花经理?”
龙冬把花寒蕊放回地上,出声问道。
“喵(哼,我是试一试变成猫以后,指纹有没有变。)”
她是想向龙冬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固执狂,也不是傻大猫。
“哦,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龙冬说完,终于再再一次迈步走向电梯。
只不过他的步子迈得比较大,让初次做猫的花寒蕊跟得有些吃力,必须四只小脚前后不停,才能勉强跟上。
花寒蕊一边快步跟上龙冬的脚步,一边扭头仰望龙冬的肩膀位置,同时在心里疯狂地吐槽龙冬——
“他怎么还不把我抱起来放在肩膀上?电影里不都是让猫咪蹲在主人公肩膀上走天下的吗?”
“这家伙是个傻逼吗?一只猫怎么可能得跟上人的脚步?”
“难道非要我开口,他才能开窍吗?”
“哼,怪不得是只单身狗!”
...
龙冬完全想象不到脚边的布偶猫、正在心里如何如何激烈地吐槽自己,只是静静按下按钮,等电梯打开后,跨步进入。
布偶猫紧随其后。
在电梯下行的数十秒中,龙冬左瞅瞅右瞧瞧,但电梯内实在没啥好看的,他就把目光又投到了脚边的布偶猫身上。
仔细看去,他才注意到,花寒蕊脸上口鼻部位的白色毛发,和耳朵灰毛分割,正好形成一个类似“⊥(垂直)”的符号。
而且符号的三个端点向外凸成了半圆形,隐隐有些像个倒立的白蘑菇,又有点像竖起的中指。
还有点像那个玩意儿。
盯着那朵白蘑菇看了一会儿后,龙冬突然眼睛一亮,朗声问道: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