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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便是林平之,前日被岳不群救下,刚刚拜在华山门下。本想着待日后学得本领,再找青城派报仇雪恨。但他知道,华山派的本事易学难精,报仇之日遥遥无期。何况青城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求华山帮他出头绝无指望。而且他不愿因自己的仇怨将华山派与青城派对立起来,今日见场中牛青山杀嵩山派的高手如同杀鸡一般,而且气概惊人,便才起了心思。
牛青山当然知道这便是笑傲江湖里的第一可怜人林平之,但他佯做不知,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为何不去找官府却来寻我?何况这满堂皆是正派高人,何须由我来出头?”
只见这林平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小子林平之,乃是福威镖局的幸存之人。青城派灭了我家满门,求大侠为我做主。”
陈青山再问:“哈,我见你自华山派出来,你不是已经拜入华山,何须找我?有名满江湖的君子剑岳大侠在,还怕你的冤屈无人能申?”
然后牛青山又向着面色不虞的岳不群拱一拱手,对着岳不群问道:“岳大侠,这林平之是你门下弟子么?为何不为其做主?”
岳不群自知能胜陆柏费斌,但决计不是三招两式便能拿下,更不可能一招便能解决嵩山派诸多弟子,自己不是牛青山的对手,略一思索,便摸着长须叹道:“牛大侠,这林平之确实是我门下弟子,昨日自塞北明驼木高峰手下救出,刚刚拜师,还未来得及告知诸位。他与青城派之间的仇怨,自小女灵珊而起,当然不可旁观,只是今日刘师兄家里这番事才结束,还未来得及寻余师兄说道,这却又如何叫不为他做主?”
牛青山听岳不群如此说来,到也颇为佩服岳不群的口才,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得清楚,还说明自己不是不愿帮弟子做主,而是还未来得及做,便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还未恭喜岳大侠收的佳徒。只是既然林平之求到我这里,我到也不好不听听他的冤屈,恰好此时各位大侠俱在,林小子,你便将你家冤屈一一道出,是非曲直,自然有人为你评判。”
林平之听牛青山如此说来,转身向着岳不群磕了一个头,开口说道:“数日前……”将青城派余沧海杀绝福威镖局,连一个镖头都不放过的恶行一一道来,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夺他家传的辟邪剑法而起。这林平之生得本就俊俏,此时跪在血污之中,说道痛苦时泪流满面,更是引得在场之人心生惨然。这还在大厅里的,都是江湖汉子,也算是见惯生死,但此等灭人满门手段,确实叫这些自诩侠义中人的汉子难以接受。
林平之说完,又对着岳不群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再次开口说道:“师父,弟子知道青城派乃是名门正派,若是叫师傅与他余沧海为敌,师父定然为难。但家仇不可不报,弟子今日只得求至牛大侠,求师父原谅。”然后又面向牛青山求道:“牛大侠,是非因果小子已说明白,求大侠为我做主。”
岳不群缕着长须不断叹气:“痴儿,痴儿……”却将眼睛看向牛青山,看他如何说。
牛青山到是有些欣赏林平之,天性淳朴善良,自带三分侠气,又有傲骨,不欺下媚上,持强凌弱。身上功夫虽然不高,但还是比一般百姓强得多,看见路旁的龙眼树也不愿偷窃,宁可饿着肚子去乞讨,而被农妇羞辱打骂都不肯还手,硬生生忍住愤怒,反而跌入牛粪。而被羞辱后农妇递给他的玉米棒,他也能忍辱吃下,只是为了留着性命复仇。后来被木高峰擒下,知其不是好人,便铮铮傲骨,决计不愿磕头拜师。
只能说林平之吃了主角的苦,受了主角的辱,却没有主角的命,最后在绝望之下,只得切了自己,习得家传武功……复仇后落得个惨淡结局。
既然被他牛青山遇见,他便要拉他一把,救上一救。
打定主意,牛青山开口说道:“林平之,你且起来,此事我应下了。”待林平之站起后,又抬头对着厅中群豪说道:“我牛某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既然今日林平之信得过我,将此事告知与我,我便接下这番因果。大伙儿也请做个见证,我去寻哪余沧海,却要听听他如何说。林平之,我这不是不信你,但事情总得听听两边的说法,不可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待我将事情查个清楚,若真如你所讲一般,我定当还你一个公道。”这牛青山身材本就高大厚实,此番话说得更是斩钉截铁,哪怕此时已收敛了煞气,在这厅中照样显得十分豪气。
林平之心生感激,垂泪点头不已,心里无比佩服,此人武功高绝,气概冲天,一人便压得诸多英雄好汉不敢开口,若是自己能有此功夫,哪里会有今日这番下场。
牛青山又对着岳不群说道:“岳大侠,林平之既然已是你门下弟子,此事本该由你做主。但既然林平之求到我这里,我也应下,还盼岳大侠不怪我越俎代庖才好。毕竟他也是不愿岳大侠为难,岳大侠身处白道,又家大业大,问责青城派难免束手束脚。而我牛某不过孤家寡人一个,做起事来,自然百无禁忌。待我将事情弄个清楚,再来与岳大侠告罪。”
岳不群微微一笑:“牛大侠豪气干云,叫岳某佩服。既然是小徒求与你,告罪一词不可再提。若是因此事给牛大侠惹上什么麻烦,不妨来华山寻我,我华山小门小户,但也不甚怕事。”
牛青山听罢,对着林平之微微一点头,又对着岳不群一拱手,而后视线扫过厅中群雄,说道:“牛某告辞。”也不等众人反应,扛起大剑,便大步离去。至于刘府后事,自然有他五岳剑派之人接手,何况刘还有正风师兄莫大先生,这些琐事就无需他老牛操心。
牛青山出刘府的瞬间,便将手中大剑藏入背包。又不知从哪里摸出烟斗,填了袋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吐出烟雾,一边走一边陷入沉思。
牛青山是个穿越者,一开始他是穿越到了艾泽拉斯成为了个牛头人,他唯一携带的金手指是与生俱来的战士模板和一个空间,空间不大,内有他前世玩魔兽世界时买的全套传家宝套装。而后随着他不断厮杀征战,空间慢慢变大,而且战士模板也不断解锁新天赋。和游戏不一样的是,他能做到天赋三系精通。
艾泽拉斯的生活极其无聊,前世带来的审美让他对同族美牛不感兴趣,不同种族的美人对他同样没有兴趣。整日除了修炼外,他只能捣鼓生活技能,结果硬生生的将钓鱼,烹饪都修成大宗师。同样还将工程和锻造也修成大宗师。若不是后来连连征战,怕是连炼金附魔也会连成大宗师。
他在艾泽拉斯的最后一战是对抗基尔加丹。
在干掉基尔加丹时突破了半神,身上的传家宝套装同样成为半神器。
基尔加丹的死亡引发太阳井大爆炸,若不是小空间自动将他吸入保护起来,估计他就会在这场爆炸中尸骨无存。但饶是如此,太阳井爆炸产生的能量将他的小空间炸至时空乱流,而吸收了无序时空能量的小空间也产生了些奇怪的变化,里面出现些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随着不断吸收能量,这些光点也在变大变多。
而他现在出现在这个江湖世界,便是他的小空间里的某一个光点形成的光门。
只是他进入这里后,便再也不能重新踏入空间,似乎是能量耗尽,只能取用里面存留的东西。
他不知道如何给空间充能,也没法和这空间交流,只能先在这个世界生活下来。
牛青山很感激自己在空间里存了个欺诈宝珠,能让他化为人类形态。不然,他可能只能独自生活在深山老林,狩猎维生。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找了个酒楼,凭借着大宗师的厨艺,在里面混了口饭吃。但他是黑户,酒楼将他的工钱压得极低。不过牛青山也不在意这点钱,毕竟他在艾泽拉斯多年征战和打造装备,存了上千万金币在空间里堆着。他只是找个地方落脚,顺便打听情报。
酒楼凭借着他的厨艺很快便打出名气,然后便接到刘府的邀请,来置办宴席。
一直到进入刘府,知道是刘正风办金盆洗手大会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在笑傲江湖位面。
牛青山多年征战,对生命看得有些淡泊。他手下亡魂无数,杀人盈野,但几乎都是为生存和反抗而战,他的对手,要么就是入侵者,要么就是要毁灭世界的燃烧军团。在他前世带来的是非观和牛头人朴实的正义感下,他从未为自己的私心而主动伤过一人。
至于说被他砍死的嵩山派这些弟子们,他也只是对举刀剑者报以刀剑。这些人既然胆敢对无辜者举起屠刀,那么被杀了,也只能怪自己实力不足。
此时接下林平之的委托,这事无关生存,但这却是为了正义,也算是为了念头通达。
一袋烟抽完,牛青山也走到了酒楼。他停止沉思,迈入大厅,对相熟的伙计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柜台前,笑眯眯的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今日我来辞工,这数日的工钱结一结吧。”
掌柜一惊,他这酒楼最近生意如此火爆,几乎都是靠着牛青山的厨艺。这要是走了,日后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于是这掌柜连忙从柜台里走出来,把住牛青山的手,面色不善的说道:“牛大厨,你这是闹哪一出?若是工钱的事情,我们好商量,却不要拿辞工来说话。须知你并无户籍,真要辞工,休怪我拿你去见官。”
这牛青山也不动怒,若是此前这掌柜给的工钱给得足,不黑心的用他黑户这点来压榨他,他便是要辞工,也定然会教出几个手艺不错的徒弟接手。但此时他可没这心性忍气吞声,开口说道:“掌柜,今日我去刘府做事,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掌柜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过是个厨子,刘府发生什么大事,又与你何干?”
“刘府灭门,你可知道?”
掌柜的大惊失色,慌忙松开手退了两步,面色惶恐:“可不敢乱说,这城里满是衡山大爷的产业,便是这酒楼,也有人刘府的份子。你如此说,万一教人听见,你孤家寡人到是无有牵挂,说逃便逃了,我拖家带口的被你连累到如何是好。”
牛青山哈哈一笑:“掌柜的,好教你知晓,刘府灭门正有其事,当时五岳剑派和无数英雄好汉都看在眼里。而我,却被华山派,华山派你知道吧,对,就是那个剑出华山的华山派的岳掌门看重,央我去做事。你这酒楼的差使我便不做了,现在你可将我的工钱结一结,我也不多要,就按你说的每日五文结与我。这是你我定好的,没得商量。”
牛青山的厨艺,若是被其他酒楼挖角,便是一月百两银子也是应有之意,而这掌柜却是将他压榨到了极致,区区五文,而他带给酒楼的生意,一月下来何止提升上千两白银。只是牛青山此前便与这老板定好,不管他是不是黑户,管吃管住,所以牛青山也难得计较。但他对这掌柜可毫无愧疚之意,有了其他事,便来打个招呼就辞工。
他不想用武力来威胁这掌柜,但他该得的工钱,却必须要拿到,这是他在艾泽拉斯养成的习惯,毕竟,和地精打交道打多了,得到一个概念,契约可以不公平,在契约之前,可以讨价还价,可以拒绝。但是一旦形成契约,那么约定的一定就要完成。哪怕是一个铜子也不可以少。若是不能履行约定,那就不排除使用各种手段来强制执行契约,期间形成的损害和费用一并由违约方承担。
不过华山派的名头确实好用,也可能是被牛青山口中说的刘府灭门之事吓到,这掌柜老老实实的将他最近数日的工钱结给他。当然更可能是这点钱实在是太少了,不值得掌柜冒着得罪华山派的风险来贪。待结算清楚,掌柜招呼伙计打烊,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人打探情报去了。至于牛青山,他也不再理会。
牛青山拿了钱,往怀里一揣,扭头出门。大步流星的赶到城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注意自己,便自召唤出一匹黑毛白蹄的骏马。这是艾泽拉斯特有的技术,能将坐骑封入特定的空间,在这里面坐骑处于休眠状态,无知无识,内里的能量还能为坐骑疗伤和延长寿命。
这黑马儿有个名字,叫做踏雪。此时被牛青山唤出,先是打了个响鼻,而后便来他身上挨挨擦擦,伸出舌头来舔牛青山的脸。
牛青山抱着踏雪的脑袋一阵乱揉,然后将脸贴在踏雪的头上,一边亲热一边思索着该去什么地方寻余沧海。牛青山当年看书不仔细,只记得余沧海此时就在这附近,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却不清楚哪里去找。不过牛头人有牛头人的做法,既然找不到,那就去等。
余沧海始终是一派掌门,必然是要回门派的。
青城派在青城山上,这是无需质疑的,具体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找个人问问便是。
牛青山也不急着赶路,骑着马,任由马儿在路上慢走,毕竟此时便是赶去青城派,余沧海怕也还未到家。
他这一走便是两个月,却不知道因他而在江湖上掀起的惊天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