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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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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哥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莫名觉得有心口有些发热,一口气吐也吐不尽。翻起身坐在床沿,伸手拿了这柄黑剑。黑剑自道哥儿习武以来便放在床头。管家教导的,习武之人,兵器不离身。
  想着管家教导的拔剑式,兀自走出卧房在庭院练了起来。练了几个来回,又觉得无趣,当下想要模仿管家的另一式投剑式。
  想那一天管家演剑想要震慑他,舞剑到最后这招投剑式时。一格剑花在手中绽放,身前一剑距离怕是三四人也不能近身,在这时却剑势一手,一手拉置身后,腰身弯屈,像是拉圆了弦的弓,又是刹那间,浑身如遭重击的一震,一道流光飞出,直到装进兵器上斜挂的剑鞘,旁人才能听到嗖的一声。
  他便对这一剑求之若渴。当他向管家表示要学这一剑时,管家哈哈一笑:“少爷好眼光,但这招乃黔驴技穷之术,更何况......少爷的拔剑式练得怎样了?”边说还边眨眼的可恶神情道哥儿此刻还是一想起来就磨牙不停。
  于是,一逮着空闲无人总是对着假山扔着打旋儿的剑。剑无锋,质地又坚硬,长此以往倒是假山受了罪。不过道哥儿倒是不怕,假山太大,爹爹肯定不会发现的。
  道哥儿有模有样的学着管家投剑,虽说到了道哥儿这儿该叫扔剑了。但道哥儿架势却是摆的十足。
  几扔之下,终于是将剑给扔进假山里不见了。
  道哥儿看了看月光正盛,眼下漆黑的假山也不是仔细点儿摸,也不能发现剑。当下咬了咬牙悄咪咪地摸进了假山。找遍了假山表面,愣是没找着。当时烦躁气儿一冲,就和这剑拧上了。
  蹲了下来细细的一块一块的拨开了杂草寻找。当找到假山偏向侧面时,却是发现有个勉强容一成人通过的洞口。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发现假山里还别有洞天。一看这剑就在其中。拿了剑刚想出洞,却听见府上到处大杀声,当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敛气要分辨仔细,突然身前一声暴喝吓得挺直腰磕了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假山洞中,安下心来。“受死!”随后一阵阵兵器击打声。
  道哥儿心神震惊下,一个愣神的功夫,明明府里打杀声音越来越密集,但道哥儿的整个世界却显得分外安静。道哥儿一时间摸不清情况不敢妄动。
  “道哥儿?”听见管家的低声呼唤,道哥儿一把扯开洞口杂草,冲将出去一把抱住正在四处寻找他的管家。
  管家抱着起哥儿,刚提剑迈步,李相南冲进了庭院。李相南和管家两人站定一对眼。
  李相南语速极快的问:“爹爹了?他对多少人?”
  管家当机立断:“走,路上说。”率先抱着道哥儿冲在前面。
  李相南一看是李府后门的路,一剑隔开侧起的敌人,顺手一拉,那人已趴在地上。也来不急不去看那人死活,同时说:“不是主院的路。我要去帮爹爹。”
  管家提膝撞飞面前一人后,对着倒地的人后心口一剑刺出,又快步向前:“去不得,你这实力不够。去苏府。”又一阵交谈才知道,府里上下被奸人一并突袭。李笑赫不敢妄逃,拖住了大部分贼人,差了管家先行将道哥儿、李相南送到苏府去。
  出了李府,李相南不再说话,三人一路狂奔。奇怪的是路上打更人也不见,除了两人脚步声,静谧异常。
  苏府李府只一街之隔,片刻便到了。
  管家面向苏府高墙说了声:“权宜之计,得罪了。”一手抱着道哥儿,一手抱着李相南大喝一声,声震瓦砾:“苏大阮。”两脚原地一跺弹飞入苏府。
  将李相南和道哥儿交予苏大阮安置妥当后,转身欲离去。苏大阮此时也正集结人手准备救人。
  李相南显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跟去。
  管家不理,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太极拳》放入道哥儿手中,自上一次李相南从爹爹手里得了《八极拳》开心了好久,李笑赫还惦记什么时候给道哥儿一本。此时管家再不给,往后都不容易有机会弥补了,闭目怕也是不能安心。摆手说:“道哥儿保重。”便从正门急速飞掠向那火光一片的李府。
  道哥儿低下头,心下十分堵得慌,然而却无能为力,就像方才洒血一路也只是别人怀中拖累一样。我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拖累,哪怕我拔剑式练好一点,也可以为你们挡上一挡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李相南虽是难过,却也明白,自己若一同去,道哥儿是没有人照顾的。已经接受爹爹和方叔厮杀,自己窝在后方的事实,是的!实力不够,何必再陷入险境,哪怕往后一切不能再重来,难道怪敌人实力太强吗?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实力不济!不光如此,现在不能死,还得拼命去活。和道哥儿若丧了命,爹爹和方叔泉下之灵都不得安息。到底是是谁。
  两人各自怀着满怀的情绪思索着,后来竟都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天不亮,苏大阮急步上前就摇醒了两人,递给了李相南一封信和一包银票糕点。只见信封上一笔一划写着:苏大阮。三个大字,别无一物。
  李相南满脸不解:“苏伯?这是......?”
  苏大阮愤懑得说:“昨天的人是城主的私兵,下手具体缘由我也不知。银济你们是待不得了,否则只怕一露面。城主就会斩草除根。你们拿着这封信到崇清宗找苏长老,他会好好教你们剑术的。”
  道哥儿心下茫然,支支吾吾的问:“爹爹了?”
  苏大阮和李相南都是眼底涌起一层雾气,李相南终于是忍不住落了泪,而紧紧抓着自己的配剑,指节发白,青筋暴起,满脸泪痕的咬紧牙关,那力气像是要一口咬下什么来。嘴里一句话挤着蹦了出来:“你还不明白?他们都去了。死了!”
  苏大阮更是愧疚的呢喃:“李兄,是我来晚了。”
  道哥儿不相信,我手里的黑剑是爹爹你的蓝花换来的,我怀里的拳谱也是真真切切存在,你怎么就去了。怎么就和娘亲一样弃我们而去了呢?你那么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老天为什么不开眼。就这么让你去了。“尸首了?”此刻道哥儿的声音就像从深潭中传来的一样,让人摸不清面貌而身体发寒。
  苏大阮说:“刚才赶去,李府已经被兵官围了起来。未见尸首。”原来此时离道哥儿他们脱困也不过半个时辰。
  道哥儿听言右手拿着黑剑对空猛力一抽。李相南侧着泪眼一看,道哥儿这一剑好凝炼、简洁,什么时候有这功夫?如果他和我一同习武,那如今还会是这样吗?想到如此,泪水就流的更多了。
  苏大阮此刻也是愤怒不已,右手直拍脑门。然当下之事还未解决:“南南,你带着道哥儿,现在趁天还没亮,马上出城。记住,崇青宗在城南外南行五十里地,一打听便知。信封贴身放。”
  银济城南门,醉海楼二楼靠窗处。城主府私兵围桌而坐,桌上一桌好菜,堆叠了近两层,他们四人的兵器都只能放在墙角。
  其中一面容精瘦,留着一指长发黄胡须的人,喝着酒眯眼笑说:“城主给的赏赐可真多啊。”
  另外一个微胖,脸上一直挂着笑的人应和着:“可不是嘛,我三口人五年的饭钱是不用愁了。再来上一次这样的事儿,这日子就可快活了。”
  身穿黑衣,整个人都缩在兜帽中的怪异人,阴阳怪气的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再来一次怕是某人也没命取吧。”
  没人接他话茬,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三人大眼瞪小眼,现在也不去吃桌上的菜了。
  这世间,那沉默的平凡无奇的男子突然说:“大热天,戴兜帽,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那黑衣男子一拍桌子,威胁的逼问:“你想吃两刀?”
  平凡男子不以为意,对着窗外抬抬下巴。众人看去,这天气虽未出太阳,但是已经很少有人把自己捂得这么紧,在加之头上的兜帽。不正常,实在不正常,
  留着长胡须的精瘦男子眼睛一亮,像周围人确认着:“我没记错的话,昨日李府有两个小家伙不见了吧。”
  平凡无奇男子立即起身:“这身高有点儿像。”众人皆是附和跟上,那怪异的兜帽男子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前。
  银济城外,李相南抬头看着城墙,一股狼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城墙下的护城河缓缓流过,这条河已不是往日和爹爹一起出城郊游的河了。
  道哥儿拉了拉李相南,示意该走了。
  两人没有学过骑马,而以两人的脚力一日必然不能一日走到,中间还需在夜晚之前找到歇脚的地方。
  道哥儿心想印象中也没有出过城这么远的地方。只能边走边寻。
  此刻的道哥儿已不是那事事不必过问,日日听听小曲儿,会会说书先生的公子哥儿。自这一日生变,道哥儿也明白了世事无常。在这样一个崇尚权力和武力的世界。没有一技傍身,家业再强大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两人就这样走着,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交谈。
  而在他们没有发现再他们身后远远吊着三个人。。
  长须精瘦男子眼露精光说:“再来十里路,拿回换赏钱,可是能快活了。”
  平凡无奇男子撇了一眼问道:“城主没找到的东西,你们不想看看吗?远些动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有按奈不住的胖子已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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