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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证辉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出现的这张脸。
妹妹,这是一个太遥远的名词了。但是一旦想到至今心脏都依然会疼痛。从有血有肉的可爱红颜到烈士陵园的一捧黄土,至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虽然眼前的面孔和妹妹仍然是有着很大区别的,但是依然相似的让自己神魂俱裂。
“这是白的变形体。”面对陈证辉地震的瞳孔,法典却只是这样简单的解释道。
“她为什么可以变形?从蛇到人形……”陈证辉疑惑的问。
“很简单啊,水蓝星神话中的白娘娘也能变成人形,为什么德塔文2星球上的神族生物不能够变成人形呢?”法典的解答固然浅显易懂,但是却显得十足糊弄。
“可是……白娘娘的故事是神话,而眼前的这个是现实。生物的细胞和基因,排序、重组、表达……这个形态表达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会改变基因序列吗?”陈证辉追问道。
“古典时代的水蓝星上也有变色龙,可是也能轻易改变自己的生物形态的。事实上,除了白之外,第四宇宙应当还曾经出现过可以变幻形态的生物。”法典继续解释道:“其实当生物的进化到达一定的阶段,意识甚至还可以控制DNA从而彻底的控制生物的表达,但是那是传说中的超神进化的生物了,我们第四宇宙暂时还没见过。”
“意识控制DNA……这个进化程度也太形而上了。”陈证辉震惊的看着法典。陈证辉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非常的唯物的,物质决定思想、思想反作用于物质。DNA决定生物的表达,甚至决定思维灵活聪慧的程度。以他古典人类的脑子,还不能相处意识控制DNA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的。就算在您生活的古典时代的水蓝星,也是有部分人类可以做到的。比如有些人类女孩在心中会不断自我暗示自己是美女,那么久而久之她们或许就会真的出落成美女。”白解释道:“只是水蓝星人的新陈代谢能力可能不如我们蛇族,可能她们的进化需要缓慢的十年、二十年……不会像我这样一下子从一个形态跃迁到另一个形态,从而让您感觉不能理解罢了。”
白说的这种事,陈证辉是有一点相信的。事实上,在妹妹小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迷信,比如在床头贴新垣结衣的海报,希望自己长得跟新垣结衣更像一点更像一点。结果有一天,妹妹发的朋友圈上的照片,突然变得真的跟新垣结衣有点相似。
同时陈证辉又感觉,第四宇宙的这些东西或许对于自己来说是有点奇幻或者说科幻。但是作为一个从小熟读水蓝星神话故事集的男子,自己听了这些东西居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接受良好。毕竟大蛇化人这种事不管是越剧还是聊斋都是很常常见的,这个超越自己生活了一百年的时代给自己的感觉大概就是古典神话讲究逻辑和科学道理的照进现实罢了。
接下来就是白解释了自己是特殊进化后的神蛇族,灰矿石辐射对自己的打击不致死。但是对于自己和水系文明的恩恩怨怨,白对法典说的事情并没有像陈证辉复述,她在白和安德故事的基础上继续塑造自己白莲花一般人格——只说了水系文明为了自己的发展总是弑神,
隐藏了蛇族也没干好事,把他们的弑神作为自己政斗铲除异己工具的事情。
只说了自己作为神蛇族的幸存者以德报怨,隐藏了因为自己在进化计划中很不爽从而报复了自己整个文明的事情。
陈证辉虽然知道白的故事不过是对周强的故事和蜉蝣鱼故事的简单补充,其实有许多根本圆不上的bug,但是每次理智出现的时候,看到酷似自己妹妹的那张面孔就又在不忍心了。
陈证辉觉得自己这样偏心这样脸孔,在和自己的理智战争中丢盔弃甲十分无能也十分搞笑。但是看着那张脸孔,脑海就不断的闪回妹妹还活着的时光。她第一次穿警服的样子、第一次发工资就全部给自己发了红包的那个微信表情。
自己曾经希望季鹏程成为自己的妹夫。一个警察一个法官多么相配。但是妹妹总是不听自己的话,喜欢学校里长得最帅的那个小白脸汪成,汪成曾经是他们家乡的高考状元,是自己后两届的学弟,但是他这个人有才无德,跟妹妹一边谈着初恋,一边在大城市同校找了一个白富美。
陈证辉本来想揍他为妹妹出气的,但是又觉得这样脏了自己的手。劝了妹妹和他分手之后,定期撮合妹妹和季鹏程,就没在理睬过汪成的事。自己再见到汪成,是在妹妹的葬礼上。
缉毒局的领导讲完话,汪成穿得跟个新郎一样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红玫瑰。陈证辉当时就感觉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还是安格尔拉住了,季鹏程走了上去说:“汪校草您可真好笑,我从来没听说过咱们这**合法呢。”
“她牺牲之前给我发了消息。”汪成的语气很平静。
“你有病吧?”陈证辉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照着汪成那张帅脸就是一拳。
“她说,如果我答应娶她,她就一定能活着回来。”汪成强忍着抽动嘴角,但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你现在答应了她也不可能活着回来啊!!!你清醒一点!!”安格尔拦住汪成:“滚滚滚,哪儿来哪儿去,跟你的白富美好好过日子吧。”
“我答应了她就一定能回来。”汪成执着的重复着。
“死了就是死了!!!她是缉毒牺牲的,会躺在烈士陵园里的!!!你有多远滚多远好吗!别脏了她荣誉的碑!”
当时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汪成赶走,但是汪成却一直阴魂不散的聚集在妹妹的陵园周围。每年扫墓的时候,都会看到汪成送的小黄花。说实话,陈证辉最讨厌的就是汪成这种男的,人活着的时候脚踩两只船,人离开了就痴念不已,永远学不会担起当下的责任。
但自己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居然曾经梦到过妹妹真的嫁给了汪成,穿着洁白的婚纱幸福的像花儿一样。或许自己在葬礼的时候不该拦着的,或许她的灵魂希望有一根属于汪成的红线缠绕在自己的指尖,哪怕是死后。
但事情过去了,就再也无法思量。只是现在有个相似的面孔摆在自己眼前,自己又偏偏掌握了让她得偿所愿的权力。虽然心里明白这个白只是长得像,甚至连长得像都不算,她刚刚还是一条蛇,突然变成那么相似的样子,搞不好就是让自己心软的阴谋。
但是自己就是不想做法海了。跟古典时代热爱给人牵线搭桥的大妈一样,随便从街上抓两人,把两只手一摁一牵,就捂着嘴大喊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