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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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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正,嗜血之刀。
  与另一把名字相近的妖刀村雨不同,村正是樱之国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虽然这个名字并非具体指代,而是一类刀的总称。
  村正是室町时代到江户时代居住在伊势桑名的一群著名锻刀工匠,前后一共有三代村正,每代至少3、4人同时使用村正为刀铭,其中又以初代村正最为有名。初代村正是日本正宗冶炼锻造工匠的后人弟子在民间的流传分支,它的继承者也是非常优秀的锻造匠。他们的作品上都有华丽的花纹装饰,而且都锋利无比。
  时值樱之国战国时代的动荡时期,对于刀的需求很大,虽然因为当时正处于乱世,对武器的需求量太大的关系而产生了大量的劣质刀剑,但是村正仍然保留了先前的作风——只生产最优秀的、可用于实战的刀。
  可是,这也是村正的不幸,也许是因为它太锐利了吧。
  “邪剑”、“妖刀”的称号是从江户时代才开始兴盛,这一称号乃是由于德川家康紧刀所致。
  首先,德川家康的祖父松平清康在与织田家作战的时候被自己的家臣用千子村正一刀劈了——从右肩一直劈到左腹。
  接着,德川家康的父亲松平広忠被近臣用刀斩伤了大腿,用的也是村正。
  后来,德川家康的嫡男信康被织田信长疑心和武田家勾通而切腹自杀,用的又是村正。
  再后来,关原合战中轮到德川家康自己被村正斩伤了手指。所以,德川家康对村正极其痛恨,斥之为“不吉”的象征,下令废止村正,不许使用,持刀者都被视为藐视幕府,被处极刑。德川家康禁刀后,“妖刀”的说法就泛化了,几乎所有村正都被称为“妖刀”。
  德川家康下令废除村正,禁止使用,持刀者都会被视为藐视幕府,被处以极刑,德川家康禁刀后,‘妖刀’的说法泛华,几乎所有的村正都被称为妖刀。然而有不少武士感叹于村正的锋利,不忍将自己的爱刀损毁,便将势州村正的刀铭改为‘正宗’或‘正宏’。
  如今,幕府式微,村正在倒幕派中人气极高,不少长洲倒幕派人士都把自己的佩刀刻上村正的刀铭,以示坚决倒幕,奇兵队所有的大量村正便是由此而来。但真正的村正大多已经被销毁,余下的也被划去刀铭难以考究。
  但桂小五郎知道的更多,真正的村正远不止于此,其邪异甚至远远超过了民间的传闻,‘嗜血之剑’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在樱之国的上层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被村正杀死的人会被其吸干鲜血,吞噬灵魂。与狩刀张凭空消失的情况较为吻合。
  距百鬼夜行的平安时代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灵气淡薄,术法不显,曾经的神异也渐渐归于传说,但一部分传承悠久的家族始终知道,大部分传说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甚至至今仍有一些神异有迹可循,村正便是其中之一。
  使用村正的人,难道是友军?
  桂小五郎抚摸着腰间爱刀长船清光的刀鞘陷入的沉思,木风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剑豪,剑术出神入化,且手持疑似村正一般的妖刀,就算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狩刀张,但也不能将之贸然推向长洲的对立面,更何况进来听说新选组似乎一直想要招纳这名剑豪。
  但目前却是不知其喜好脾性,亦是不知其对幕府的态度,更何况这个木风自上午比剑后就已经消失不见,这就有些不好接触了,否则必能为大业增添一分助力。
  就在这时,一名下级武士从庭院外匆匆跑来,将一份文书递给沉思的桂小五郎,桂小五郎将之展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逐渐露出担忧之色。
  “桂先生,怎么了。”高杉晋作在一旁询问,桂小五郎将文书递给心腹,目光扫向了身旁的少年,开口说道:“一个剑豪必然不会是凭空产生的,我派人却调查了木风的家世与风影流这一流派,真是没想到啊!”
  “这,这怎么可能!”高杉晋作睁大了眼睛,视线艰难地从文书上移开,瞥向身边的少年:“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看错了,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就算是死而复生,他又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剑技!”
  桂小五郎淡淡说道:“或许是因为村正呢?”
  “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高杉晋作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一猜测。
  “对于真正的神异,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不能亲眼见到那个的时代。”桂小五郎目光憧憬的说道,似乎看到了那个百鬼夜行的平安时代。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样的话这木风应该是与我们有仇。”高杉晋作说话间不光不由得瞟向了身边的少年,生怕桂先生做出让人为难的决定。
  桂小五郎叹息一声:“那个时代终究已经过去,现在又有什么能够挡住西方的长枪与大炮呢?”
  “可是……”高杉晋作脸上的担心挥之不去,长枪大炮固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否则刽子手拔刀斋又怎么会成为幕府官员的噩梦,一个顶尖的剑豪在城市里能够带来的破坏是超乎想象的。
  “剑心”桂小五郎看向了身边的少年。
  “有什么事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抬头询问,脸上的伤疤虽然不会再有鲜血渗出,但依旧狰狞。
  冰冷僵硬的语调让桂小五郎的话略微有些迟疑:“三天后有一场秘密集会,稔磨和宫部都会出席,是决定我番将来方针的重要场合。”
  吉田稔磨和宫部鼎藏皆是长州藩活跃在京都的高层,是倒幕的先锋,能够参与到这场会议中便算是从杀手进入道长洲一系的政治中心,其身份可谓天壤之别。
  “要我做护卫吗?”少年冰冷的询问。
  “不,我是想你也出席一下吧。”
  “喔,好机会呀。”一旁的饭塚脸上露出了笑容。
  “容我拒绝。”少年毫不迟疑的拒绝让众人感到不解,“我是刽子手,除此之外无任何本事,若无它事,就此告退。”少年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喂!站住。”高杉晋作想要拦住少年再劝。
  却被桂小五郎挥手拦住,只留下饭塚告罪一声追了上去。
  “那是什么态度啊,那个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高杉晋作为少年措施机会而生气,一边通吃少年,一边观察桂小五郎的脸色。
  后者注视着少年的身影,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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