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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肖长远揉揉了眉心问道,已经第六天了,他好累,可希望却越来越渺茫,前几天还有动静不断传来,这几天却静让人心慌。
门外之前的助理快步走进,“老板,今晚有一架可疑飞机起飞,运送物为活体动物,飞往卡塔尔,据说是那里的一名富豪半个月前预定的二十五只宠物狗。”
“起飞时间”肖长远问道。
“晚上九点,现在货物应该已经在机舱。”
肖长远犹豫了一下,“今晚还有其它可疑的飞机吗”
助理回想了一下,“一切正常,除了两架客货混用机机外,其余的都是正常起飞的客机,货机是up公司的快递机,飞往纽约,他们每周都会在一三五起飞,且没有任何私人飞机起飞,而且据现在的登记,未来一周都没有。”助理熟练的汇报自己整理的一切东西。
肖长远冷静下来,怪就怪在这几日一切都太正常,一个人不可能凭空蒸发了,而自己防守严密,她绝对不可能出得了这个城市。
所以他断定她还在这里。
“去机场,先拦下那架运输宠物的飞机,还有另外一辆快递机,确保里面不会混进去什么人。”肖长远叮嘱道,殊言带着静静来了这里,她不会轻易丢下它的。
货机后机舱被打开的那一刻,无数犬吠声传来,肖长远此刻表情有些木讷,连日来他左右奔波,稍有异常便亲自过去,均是一无所获,现在眼前的吠叫声也只是让他神经更加麻木而已。
他上去一一查过,并没有静静,这似乎是个障眼法,这样的情况下运送这些动物,不外乎是在掩盖什么,“另一架货机在哪”他快速问道。
听着突然延后起飞的命令,走进驾驶舱的殊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她看向人群中的张烨景,对方只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殊言坐进驾驶舱,仍掩饰不住加速的心态,她抬头看了眼上方光线中折射出的影子,她是机长皮克,不是李殊言。
张烨景扫了一眼远处快步走过来的身影,拿出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机,摁下了早已经设置好的快捷键,他向来喜欢做十足的准备。
殊言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人影,仅仅是远远一瞥,她便认出了那人,肖长远,找自己的果然是他。
只是,他为何到现在还在找自己。
她想了许多,可最终仍旧打消了自己的自作多情,是因为芙蓉,自己拿走了芙蓉,害他损失诸多,高傲自负的肖老板,或许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肖长远确实有些自负,自负到认为只要殊言出现在他身边,自己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因为她身上有只有自己能闻到的味道。
这架飞机定期起飞,确实是up公司的飞机,人员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搬运工,他一一走过所有的搬运人员身边,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忙碌的搬运货物,他们都带着手套,甚至没有过多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殊言看着逐渐走进的人,闭了闭眼,将身体扭正,直视前方,只是心里却随时待命的样子。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自己保持此刻的淡然和若无其事。
张烨景在看到肖长远走过来时,心里默默的倒计时,还需要大约五分钟,五分钟之内,肖长远若是找不到殊言,那这场游戏,之后便会由他来主导。
肖长远快速扫过人群,将目光落在一名搬运工身上,用德语说道,“你,走过来。”
那人一动不动,仍旧专注手边的货物。
肖长远眼神扫过他身后跟着的人,身边的助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老板,我”
肖长远摇了摇头,指着刚才那人对着身后的一名瑞士警察说道,“他,或许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名警察快步上前,抓住那人扭身一看,随后便将他头上的假发掀了起来,张烨景忍不住佩服起这个年轻人,不过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人是瑞士警察要找的逃犯,可真是厉害。
肖长远一一走过所有的人,张烨景身形不变,熟练的搬运着货物。
肖长远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说道,“抬起头来。”
张烨景没动,他用英文又重复了一遍,他终于扭头,指了指自己,用熟练的美国南部方言调问道,“你是说我吗”
肖长远上下将他打量了几遍,对着身边的助理说道,“把这个人的身份也好好查一查。”
那边的一个人快步走过,用英语对着肖长远和几名瑞士警察说道,“这是我吗老板的远房侄子,他一直在这里工作,我们所有人都认识他,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说着他又拿出什么给那些瑞士警察看,张烨景则在一旁又操起了他蹩脚的方言腔英语,“我是美国人,这里是瑞士,我没有犯法,你们不能随意查我。”
肖长远结果那人递过的资料看了看,又看了张烨景一眼,他感觉出这人似乎有些异常,但绝不是他要找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他问道那名主管。
“还有机长,在驾驶室里。”那人如实回答,连张烨景都有些不确定,肖长远若是看到殊言会不会真的认出,他心里继续倒计时着。
“叫他下来。”那人无奈走向驾驶舱,殊言感觉到朝自己走过来的人,难道真的就躲不过了吗就在她急的要冒冷汗时,站在肖长远身边的人电话响起,他听完后立刻对肖长远说道,“老板,不远处的楚格小镇有一架私人飞机突然起飞,事先并未做过备案。”
肖长远怔楞了一瞬间,快速吩咐道,“立刻追踪。”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几人快步离开。
up公司的货运机准时起飞,殊言盯着远去的背影,人已经消失不见可她仍旧一动未动,直到张烨景敲了敲驾驶舱外的玻璃,她才回过神来。
一切顺利,除了身旁思绪不知道已经游离到哪里去了的人。
分别之后他们第一次遇见,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殊言想到他或许还在怪自己拿走芙蓉,可明明先放手的人是他,他也曾答应把芙蓉给自己,如今找她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这只是一场等价交换,她丢了感情,他丢了玉砚。
只不过,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所追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