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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一触即发。
怀有强烈杀意的卡尔连射三发子弹，擦着罗哲的头皮射入墙壁中。子弹很难打死丧尸的前提是击中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发爆头罗哲的生命力再强依旧回天乏术。
此时右脚不便的劣势体现出来，罗哲的走位迟钝异常。
当然，再灵活的走位也快不过子弹。
傻楞的丧尸替罗哲挡了不少子弹，罗哲后悔太早放倒他们。
否则现在他会有更多的壁垒。
卡尔打空了一发弹夹，其中有两发子弹打进罗哲的腹部。
趁着卡尔换弹的间隙，罗哲逃进了走廊。
开阔的大厅不是他的战场，罗哲想利用有较多障碍物的房间与卡尔打近身肉搏战。
从卡尔开第一枪起，罗哲一直在刻意隐藏他的机械右臂。
卡尔紧随其后，罗哲在故意制造噪音，吸引其他丧尸尾随他们。
“你小子，倒是灵活。可惜我还达不到操控丧尸的水平，否则你定然会死的难看许多。”
听卡尔的话，似乎有丧尸能过做到操控其他丧尸。
这说明陈茉莉的猜想是正确的，丧尸集体前往围攻象塔不是偶然现象。幕后有人在操控着一切。
罗哲拐进右手边的房间。
卡尔连发三枪，打在了房门上。
“别让我逮到你！”卡尔的情绪变得激动许多。
子弹是消耗品，尤其是特殊时期，卡尔的弹药储备量并不多。通常，他用子弹让人类失去行动能力，以残忍地啃噬对方。
显然，这招对丧尸不太管用。
卡尔站在房间门口，由于没有门卡，房间内一片漆黑。
“该死大套房！”
卡尔小心翼翼地步入房内，智派丧尸总喜欢来阴的。
“藏在衣柜里吗？你是主动出柜，还是等我将你揪出来？”
卡尔没有走到衣柜前，他只是瞄准柜子开了三枪。
“不在吗？”卡尔弯腰俯身，看向床底。
罗哲透过子弹孔，发现卡尔趴在地上后，直接破开衣柜的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卡尔扑去。
卡尔意识到罗哲的进攻，但他选择任由罗哲将自己扑倒在地。
“你以为你赢了吗？”卡尔笑了，“身为智派丧尸，竟然愚蠢到与兽派近身肉搏。我的肉体强度可是足以硬撼轿车的正面撞击！”
说话间卡尔抬起了手枪。
枪口正好抵住罗哲的嘴巴，卡尔面带微笑：“将军！其实我的肉身强度一般啦，保险起见还是用枪实在。”
罗哲不管抵在门牙上的手枪，他伸出机械右臂死死摁住卡尔纤细的脖子。
“喂，我要开枪了！”
罗哲右手发力，卡尔的肉体强度果然比正常丧尸强上许多。不过还是在机械右臂的施压下皮开肉绽。
“草！”卡尔扣动扳机，子弹从弹道发射出，与罗哲的牙齿激烈碰撞，擦出了火花。
罗哲咧嘴微笑，干瘪的子弹滑落掉在卡尔的脑门上。
这下砸得很轻，却将卡尔砸懵了。
“什么……情况？”
被勒住脖子的卡尔难以开口说话，他想要再开一枪，却被附身的罗哲直接咬断了手掌！
“见鬼！”
罗哲松开卡尔的脖子，五指成拳狠狠砸在卡尔的右手臂上。
卡尔感觉不到疼痛，但他明白这一拳下去他铁定失去了什么。
施虐还未结束，罗哲又一拳砸在卡尔的左臂上。
两只手臂的骨头均被砸碎，肩膀位置被砸出塌陷的拳窝。卡尔越是叫喊，罗哲就愈发兴奋。
罗哲扬起右臂，亮出藏匿在手掌间的手术刀片。没有任何犹豫，他对卡尔的双臂进行了残酷的切割。
黑色的血液溅得罗哲浑身都是，卡尔止不住地求饶。
罗哲并不知道，此刻他的双眼正变略微发红。
“嘿，别说没用的话。想要活命的话，你得为新人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罗哲将收起刀片，用钛合金质的手指轻轻捏住卡尔的虎牙。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罗哲思考片刻：“先从智派和兽派说起吧！”
“啊！”卡尔长大了嘴巴，因为罗哲拔掉了他右边的虎牙。
生化病毒在海滨城扩散一周后，疯狂啃噬人类的极少数丧尸获得了进化。他们非但重获理智，同时肉体也因吃人变得更加强壮。
比如卡尔，还是人类时只是个病恹恹的中年大叔，满脑子幻想着成为杀手。在接连吃掉十三个人后，苏醒过来的卡尔拥有了媲美杀手的身体素质。
因不断吃人而进化的丧尸被归为兽派，兽派中极少数天赋异禀的丧尸更是能够以威压震慑普通丧尸，以达到驱赶尸群的能力。
相反，那些因特殊原因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吃到人类的丧尸会变异为智派。智派丧尸会以人类的思维苏醒，获得丧尸的一切体征。
智派丧尸能自主选择食物，可一旦吃过人肉就会朝着兽派的反向转变。智派丧尸比兽派更聪明，一些智派似乎还觉醒了干扰思绪的能力。正因如此他们经常蛊惑兽派丧尸，且屡获成功。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先别急着求饶，拿出点兽派的尊严。你说你负责在城里搜罗垃圾，具体找些什么？”
卡尔指了指罗哲的机械右臂，还有他的牙齿。
“找装备是吗？”罗哲点头，“想必是智派的主意。”
卡尔不甘心的点头，确实是智派丧尸的命令，只是经由兽派的首领发布而已。
罗哲感慨，即使变成丧尸，智商还是很重要。
话说回来，他应该也算是智派。没见得觉醒了干扰思绪的能力，能够压制卡尔，全靠医生的遗物。
“还有其他问题吗？”
卡尔小心翼翼地发问。
“没有了。”罗哲起身，不再压制卡尔。
失去双臂的卡尔努力站起身，没被杀掉他感觉非常幸运。
“对了，请容许我对您做个简单的智力测试。”
“啥？”卡尔疑惑地盯着罗哲。
“您懂成语吗？”
卡尔歪头思考，他苏醒后掌握的词汇量不多，很多回忆还是模糊的。
“略微知道一些。”
“那您懂得放虎归山是什么意思吗？”
卡尔脸色一变，这成语他当然知道。
“你不讲诚信！”
“您说的，智派非常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