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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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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源骋本以为自己会去琼空殿问个清楚,可他却一步也迈不出去,脚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了,挪不动半分。
  “你的意思就是苏霁歌很有可能就是陶素儿。”白源骋摩挲着那两件绣品,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只能说这两件绣品出自同一人,但是苏霁歌身上的帕子到底是不是她绣的,我就不能确定了,因为你知道的,她与凌非卿熟络,而凌非卿在三年前是认识陶素儿的,难免……”慕七没有将话说完,但其中意思也早已显而易见。
  “她不会是陶素儿的,一年以后她就要回羌无城和凌非卿在一起了。”
  白源骋将那帕子和缎带放入檀木盒中,小心收好。
  “你听谁说的。”
  “她自己说的。”
  “这说明不了什么。”慕七还想出声劝解,谁知白源骋接下来的话,让她没了声音。
  “她与凌非卿连有因缘。”白源骋说这话时,嘴角扯着自我嘲讽了下。
  那日他不甘心于苏霁歌说的那句要与凌非卿在一起的话,便去问她,本以为她不会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话,只只一句,就将他判入了地狱。
  我与阿卿连有因缘。
  那句话不像是撒谎,真实到让他心疼。
  区区几字,让他连再问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去担心她,想要照顾她。
  对于白源骋来说,苏霁歌就是他的心之所安。
  不可替代,无法安放。
  慕七料到了一切,可偏偏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阴差阳错。
  她几乎可以笃定苏霁歌就是陶素儿,她想着怎会有人将故人的帕子送与他人,这定是不可能的,那既然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
  可慕七偏没有想到就是有人会如此的差错,苏霁歌和凌非卿连有因缘,那她就不可能会是陶素儿了。
  这数字之别,让她的所有猜测瞬间分崩瓦解。
  没有什么可以抵得过,因缘二字,这两个字有着数不清的无奈和沉重。
  慕七后悔于自己太早断定,给白源骋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可看他又好像从没抱希望一般,眸中平淡如死水,却更像是没了希望般,整个人都失去了光亮。
  慕七不知如何安慰白源骋,踌躇之余,他已提剑出了灵玄殿。
  谁知白源骋在路上遇到了白流璃,“二姐。”
  “母亲伤重,你倒是有心思在这里乱逛。”白流璃眼神轻蔑,挑手摩挲着袖边那上好的绣纹。
  他的这位姐姐从来就不待见他,所见之余也不过像现在这样,冷嘲热讽的。
  “父亲日夜陪着母亲,不许任何人进灵玄殿。”
  白流璃掩袖低笑一声,似听了笑话,话中却不觉刺耳,“他也会去关心母亲啊,我以为他恨不得要杀了她呢。”
  “二姐怎的说得如此荒谬之言,父亲对母亲定是关心之至,呵护有加的,还请二姐日后说话前三思。”白源骋行礼,声音肃冷。
  白流璃带笑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冷了下来,她盯着白源骋那般恭敬的样子,冷哼道,“不明是非的家伙,亏得母亲待你最好。”说完,她挥了下衣袖就走了。
  可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侧身问着白源骋,懒倦妖媚,“对了,苏霁歌身边的那小仆从怎么样了?”
  “什么小仆从?”白源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听别人说从苏霁歌再回玄水后,你与她来往甚是亲密,她竟连这事都没告诉你。”白流璃掩面而笑,眉间不屑极了。
  她转而悠悠道,“也对,兄长也是看上了那位苏姑娘,比起你的性子她定是喜欢兄长多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情。”白源骋薄怒。
  “我的手下重手伤了她身旁的那个小仆从,结果她直接打进绣坊将人带走了,若不是兄长赶来阻拦,那姑娘怕能动手杀了我。”
  “何时的事情。”
  “就在你赶她出木支殿的那天。”白流璃信手扶了扶自己发间的金钗,眼眸不经意间流出的散漫甚是魅惑。
  原来那天兄长前来找她,是因为此事。
  他竟还为自己那一点心中不快,残忍的将她赶下了玄水。
  那日苏霁歌几近乞求的想要再多留一天,不过是想等那孩子身上的伤好一些,可他全部都视若无睹。
  如果他是苏霁歌,应该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吧。
  白源骋心中没了底,他觉得有些事情若他再不解释,日后定会后悔的。
  他直接移步到了琼空殿,苏霁歌正在院内给那些并蒂花浇水,她动作甚是轻缓,生怕伤着那些花叶。
  “你们什么时候会开花啊,我在这里最多只待一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们开花。”苏霁歌伸手抚着那些翠绿花叶,蹲在那里独自说着。
  她一起身就看到了站在殿院外的白源骋,见他没有反应,便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白源骋并未说话,他眉间深沉,眸底波澜,好像在酝酿些什么。
  苏霁歌见他不对劲,便走近了些,“你没事吧。”
  谁知,她被白源骋一把拉进了怀里,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白源骋,你疯了。”苏霁歌推搡着白源骋,想要逃离那桎梏,可却被越箍越紧。
  “我不知道。”白源骋在她的挣扎中出了声,他微微哽住。
  苏霁歌听到这句话,停止了挣扎,她就听着白源骋如清水般的声音略过耳畔,“我不知道那日你身边的那个小孩子受了伤。”
  苏霁歌眼神微动,她又想挣脱出来,可无奈白源骋双臂有力,狠狠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若我知道的话。”他声音大了些许,像是在表明态度,认真无比,“我那日就不会那样了。”
  “我错了,对不起。”他将头抵在了苏霁歌的肩上,两人脸面相近,动作亲昵,饶是任何人看了都会眼羡惊叹。
  可苏霁歌却在下一秒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白源骋,她眉目低垂,眼帘挡住了所有情绪,只听她淡淡的一句,“这件事你本就没有错,无需道歉。”
  说完,苏霁歌就逃似的进了屋子,紧紧的闭了屋门。。
  白源骋与她仅一门之隔,可却像隔了千思万绪,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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