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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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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是又住回了玄水,不过这次回来,她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的拘谨,原来她将白源骋真正放下的时候,心中是如此平静。
  苏霁歌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她看着这院中的花草砖墙,红纸灯笼中的烛火摇曳不定,恍如自己还置身在木支殿。
  这些终究不过是一场错觉罢了。
  她只当是自己进了幻境,等到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苏霁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里的深夜真是犹如冰川之地,冷得刺骨,她有些抵不住这寒凉便进了屋。
  次日清早,她就去往了水华殿,谁知殿门紧闭,门外还有两个修灵司。
  “没有家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进入水华殿。”那修灵司甚是严肃,在看到苏霁歌时眼中还带着敌意。
  “你们家主是根本不管夫人的死活了吗?”苏霁歌质问,她想要破门而入,可迫于封印的限制,她并没有急着出手,如果她真的与这两个修灵司缠打起来,恐怕真会落个与玄水敌对的恶名。
  她就站在那里和那两个修灵司僵持着。
  “苏姑娘。”
  苏霁歌闻声,转头一看,是白沐。
  “白沐少主。”那修灵司见来人是白沐,恭敬的很,之前明明对她满是轻蔑。
  “我听闻你回了玄水,想来母亲伤重,你定是会出现在水华殿。”白沐依旧是那般温和,犹如兄长般。
  “我想要看夫人,这两个修灵司说白家家主不许任何人探望,难道你父亲连夫人的命都不管了?”苏霁歌质问,说话时还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个修灵司,可那修灵司竟直接无视了她的目光。
  若不是在玄水,她非得将这两个修灵司打得跪地求饶。
  “你误会父亲了,母亲昨日伤重,父亲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除了药尊来诊治过,再无人进去,父亲在里面陪了母亲整晚。”
  陪了整晚。
  苏霁歌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原来白云战对夫人是这般痴情,倒是让人眼羡。
  可昨日白云战赶来时,她分明在夫人眼中看到的是麻木和不情愿,甚至于对他的话都置若罔闻。
  莫不是她看错了。
  “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来时,夫人被锁在这水华殿?”
  “母亲自续命以来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想要闭关几日,父亲还命人在水华殿外守着,谁知里面的婢女竟是穷凶极恶之人,这才受了伤。”
  夫人根本不是闭关,而是被关在了水华殿里,她给夫人清除瘀血时,她的灵息被完全压制在一封印里,而能将夫人控制在水华殿里的人只有白云战。
  可白云战自昨天都一直陪着夫人,若白沐说的属实,他应该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想让夫人出去,而并非想要加害与她。
  昨日与她打斗的婢女双眼通红,分明是被人施了傀儡术,而且此人修习阴邪,世间禁术多少也懂些。
  到底是何人,如此想要夫人的命。
  “白家家主,就让夫人一人闭关,没有一人护法吗?”
  “怎会,父亲当时担心母亲,特请了空若大师来为母亲护法。”
  “空若大师?”
  “空若大师是我白家请来的法僧,长年在玄水为弟子们讲习心法。”
  一个要为夫人护法的人,为何偏偏在夫人有难时不在水华殿。
  “这位大师现住在哪里?”
  “怎么?”
  “我从未见过僧人,传言他们可以参透世间万物,我想要让这位大师给我指点迷津。”
  “那可真是不凑巧,母亲受了伤后,空若大师甚是自责,说要每日为母亲诵经祈福,暂时不见人。”
  诵经祈福,不见人,看样子这个空若大师心中一定有鬼。
  “母亲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了,父亲现在日夜陪护,也并非是你我可以插得上手的,正巧我闲来无事,你不如陪我在玄水走走。”
  苏霁歌又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心中犹豫。
  “她恐怕不能陪兄长了。”白源骋手持朔寒,声音冷冽。
  今早他去琼空殿屋内空无一人,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慌张,他生怕苏霁歌又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苏霁歌看着白源骋,他神色匆忙,可在看到她时,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那眸中的柔和让苏霁歌陌生,他为何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就好像她对他来说很是重要。
  “源骋,你……”
  “苏霁歌昨日才搬进琼空殿,有些事情我还未交待清楚。”
  “交待什么。”苏霁歌不解。
  “回去说。”白源骋半拉半就的带走了苏霁歌。
  白沐看着那拉扯的二人,心底不禁一沉。
  源骋他终究是……
  苏霁歌被白源骋半拽着进了灵玄殿,一进殿里他就松开了手。
  “你身上的封印还有反应,你怎么就不知好好待在殿里。”说这话时,苏霁歌明显听出些责怪的意味。
  他凭什么指责她。
  苏霁歌轻笑,“源骋少主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他当然是在关心她,她怎会知道,当他在琼空殿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时,心里有多么的落寞。
  “你体内封印是白家所结,又救了母亲,我理应关心你。”
  果然,在他的眼中,那些情理之中能让他去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何必难为自己,源骋少主对我本就憎恶至极,如此这般,岂非太过难为你。”
  “我没有憎恶……”
  “我累了,先回殿里了。”苏霁歌一点也不想在灵玄殿多待,和他站在一起,一同说话,对于她来说太过煎熬。
  心就像被掏空了,却又有着什么一点点渗了出来。
  只要不在意,什么都可以过去的。
  她一步步的向殿外走去,腰间的碎铃随着步子轻轻响着,本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却甚是苦涩。
  白源骋看着苏霁歌的背影,呼吸都快要凝滞了。
  苏霁歌的离开就像一把刀子,那把刀子尖利地扎进了他的心脏,她走远一步他便更疼一分,甚至连呼吸都互相牵扯着。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那纤长的背影开始与记忆中的背影交错起来,白源骋一阵疼痛,等到缓过劲,早已不知苏霁歌去向。。
  为何她总会唤起他的一些记忆,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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