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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大家都一样了,就开始说说正事吧!陈大力,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和我爹上山打猎,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我爹受了伤,小的就连夜背着我爹送到了青云医馆,我在旁边陪着,看着他们给我爹喂了些药,第二天,我爹就死了,小的认为是青云门治死了我爹。这个就是当时的药碗”
说着,陈大力把旁边摆着的药碗推到身前。
“丁鹏海,你怎么说?”
赵文举有转头看向丁鹏海,这个青云门弟子本来一脑门子的懵逼,没想到赵文举这么不讲道理,说不顾“宗门豁免条例”,就不顾“宗门豁免条例”,大庭广众之下,就强硬的让他跪下。
丁鹏海以为是因为当日三林寨的仇怨,赵文举借此机会想要公报私仇,估计之后审问阶段,也不用他答话了,简单问问陈家,就会给他定罪,关到牢里。
到时候还要掌门出面,各方面协调,才能把他捞出来。
没成想,赵文举竟然没有越过他,开口问了他的意思,一时竟没有转过神来。
“丁鹏海,你怎么说?”
赵文举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大人,陈大力父亲陈石真送来的时候,伤势就已经很重了,依当时的状况和脉象来看,他应该是肋骨骨折刺穿了肺叶,有很严重的内出血,我们当时只能是先给一些温养的药物,维持心力,吊他一口气,伺机准备手术,只是他送来的太晚了,我们药还没喂完,陈石真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了。”
“行,情况本官已经知晓,现在只要查查这个药有没有问题就好了!”
李主薄,你查查那个药。
“是,大人!”
李树白应了一声,从座位上起身,在陈大力身前拿走了药碗,摆在了自己前面的桌子上,然后就没有了动作。
赵文举让他查药,但他根本就不会差什么药,他又不是大卫的人,根本不知道这边的药理,又不好当堂回绝,灭了自家大人的面子。
也不好说自己不会,像上次庭审问及大卫刑律时一样。
场面一时就尬在了这里。
赵文举看着李树白把药碗放到自己桌子面前,之后就没了动作,想了一会儿,才知道情况是什么个情况。
“李主薄,把碗递给我吧。”
李树白上前,把碗放到了赵文举面前的桌子上。
赵文举用手指在碗底刮了一层,放到嘴里稍微尝了尝。
堂下一堆人等着赵文举的查验结果,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赵文举吧唧吧唧嘴,作闭目细品状,又思考一会儿,才说道:
“是温补的药物!”
丁鹏海长舒一口气,对这个大人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县令还有不菲的药理知识,单单一口药底就品出了药物的作用。
赵文真的有药理知识吗?
他没有!
他跟李树白一样,对用药是两眼一抹黑,大风碑是个武馆,确实也传承有医学相关的知识,但是他没有学到,也就是知道辅佐练习摔碑掌的几种药物,而且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知道为什么用那几种药物。
那他为什么能说这个药是温养的药物呢?
首先,他是武者,能根据身体的反应大体判断出入口的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吃这个药,感觉跟吃饭也差不了太多,起码是没有毒的。
其次,青云医馆没有害陈老头的动机,那就是一个猎户,有什么值得青云门特意下毒害他们呢?
人家开门做医馆的,自己的名声不要了,非要故意整死你?
青云门弟子虽然自大,但不是傻子!
所以赵文举一拍脑门就知道怎么回事,这就是一家支柱倒了,想要找个人赖一赖,稍微谋点钱财。
而且青云门的弟子嘴臭,估计就算给病人治好了病,那张嘴估计也没落什么好,反而还得罪不少人,好事者就想要借势弄一弄这个医馆。
“行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退堂吧,各回各家!”
话一出口,陈大力脸色一沉,妇人手上失力,估计是把孩子抱得紧了,弄的孩子哭出剩来。
哇!
哇!
呜哇!
一时场上声音四起。
“黑幕,肯定有黑幕,一定是官府和青云医馆勾结,包庇他们!”
这是一个男青年跳了出来,喊声很大,周围也开始呼吓,民意盈沸。
啪!
赵文举再次拍响惊堂木。
“左右,把那个喊‘黑幕’的抓起来,关到牢里。”
男青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转身就跑。
其他之前跟着聚势的,也都赶紧闭嘴。
“大人,关多久?”李树白没有管男子出逃,站起来问话。
“咆哮公堂,就关一年吧!”
赵文举从太师椅上起身,向侧门走去。
“另外,丁鹏海,人虽然不是你们治死的,但既然人都死了,诊金药费,就不要让人家掏了,把钱退给人家吧。”
“是,大人!”
赵文举无意深究此时背后的原委,到底是青云门是得罪了谁,是哪家做的暗手,这些他都不想操心,他操不过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只要不是针对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至于青云门,他不是青云门掌门,也就不需要为青云门解决那些阴暗的角落里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还有事情要做,他为什么这几天在赤峰镇。
一是信息互通,掌握赤峰镇的情况,不能因为他久居三林寨,就让此地失去控制。
二是他打算拜访山溪庭院,也就是拜访敬叶青。
依照他的估计,现在对方可能需要他帮忙。
…………
山溪庭院,水潭边,流珠挂翠。
“你和张正初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文举手里拿着一小盒鱼食,正往水潭里投着鱼食,看着里面的锦鲤,一边问旁边的敬叶青。
“由于朝廷规定的事情,我现在很麻烦。”
张正初,青州张家的二公子,也是持令者的一员,在渝州想要分一杯羹。
他来得比赵文举晚,比敬叶青早,但他最早来的不是渝州东部,而是渝州中部,那里和其他世家的争斗处于下风,便来到了相对贫瘠,相对竞争少一些的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