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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
楚修盘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鼓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气包,双手一按,气流穿过腹腔,散尽奇经八脉。
这是他师门祖传的呼吸法,可以强健筋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气功,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罢了。
什么隔空取蛇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掮客骗人的把戏而已。
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胳膊,揭开郎中开的膏药贴,带起几条不明的黏液丝线,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庸医!”
昨晚小臂上留下的三道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伤口周围泛着乌青之色。用手按了按,有些僵硬,但没有丝毫痛感。
楚修皱了皱眉,这不是个好兆头。
拔出刀,用烛火消了消毒,在伤口上划出了一道X型的伤口,顿时有污血流出,挤干净之后,又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包扎好。
处理好之后,楚修转头看了看还在啃着烧鸡的小怪,没心没肺的样子着实气人。
“我出去走走,你不要乱跑,小心被屠夫宰了炖汤。”
小怪闻言头都没抬,转了转身继续大快朵颐。
楚修见状摇了摇头,他不只一次想用洞察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无奈囊中羞涩,只剩下30点功勋值,秉持着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原则,这才只好作罢。
走出宅院,街道上异常冷清,平时的摊贩也都不见了踪影,偶尔看到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楚修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天了,虽说古代的生活枯燥乏味,但在他眼里和山区里的村庄差别不大,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氛围。
突然,街道转角处走来几名捕快,身后还跟着一群愁眉苦脸的年轻人,清一色都是男子。
领头的那名捕快远远的望见楚修,急忙上前打招呼。
楚修点点头,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回捕头,这些都是被征召入伍的壮丁。”
壮丁?
楚修心中了然,怪不得今天街上的行人这么少,看来是又要打仗了。
没再多问,走进一家酒楼,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要了几碟小菜,一壶烧酒,刚吃没几口,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种古代茶楼本来隔音就差,在加上楚修的听觉灵敏,一字不落的落在耳中。
“哎来老李,听说你昨天晚上值班被那说书先生吓尿裤子了,真的假的?哈哈哈。”
“胡说八道,听谁说的,看老子不敲折他的狗腿!”
“对,这事我能证明。”
“快说说,咋回事......”
“最近传的那个失心案知道吧,那说书先生编了一个故事,说是有妖怪披上人皮,扮做美人挖人心肝来吃,把这家伙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并伴随着恼羞成怒的谩骂声。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楚修心中一动,急忙起身走到二楼。
“那个说书先生在哪?”
几名狱卒先是一愣,然后其中一人认出了楚修,急忙起身道:“就在县衙大牢里关着呢。”
楚修点点头,刚下走下楼梯,便看到酒楼掌柜和几名店小二正拉扯一名文人打扮的青年。
寻常的落魄书生都是身背竹篓,头扎逍遥巾,可这青年却孑然一身,一袭白衣宽袍大袖,头发半束半披,颇有几分春秋诸子的气度风范。
“小子,敢来爷爷这吃白食,看我不揍得你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且慢!”那青年一扬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菜肴,“这满桌的鱼肉皆被我一扫而空,唯独这甲鱼我半口未动,几位可知为何?”
几名和掌柜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搞的什么名堂。
“来,请上前细看。”青年说着拿起筷子,夹住甲鱼头抬了抬。
“各位可知此物来由?”
掌柜的凑过去看了看,不耐烦道:“这不就是甲鱼王八嘛,县外的河沟里多得是。”
青年哈哈一笑,“不知此物来由,便断人家生路,它此时若还活着,定笑尔等粗莽陋夫啊。”
旁边的伙计嗤笑一声,“炖个王八还要知道来由,那我们时不时还要打听一下,它的祖望,籍贯啊。”
一阵哄笑声响起。
青年也不着恼,侃侃而谈道:“这位小哥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此物名为轻浮,酷似甲鱼,冬天藏于河底污泥之中,每年季春之时则逆流而上,人若食之,顷刻之间化为一滩血水,这血水渗入地面,天长日久之后便会化作轻浮继续害人,循环往复。”
“真的假的,你这家伙不是胡说八道吧?”
看到这青年说的煞有介事,掌柜的有些将信将疑。
“你若不信,尝一口便可知真假。”
“这....”掌柜的转过头看看身后的几名伙计,众人见状急忙后退两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掌柜暗骂一声废物,“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此物一旦入腹,必出人命,掌柜的你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免不了牢狱之灾,而经过我的提醒,也算逢凶化吉,所以这顿饭是你应该请我的。”
掌柜脸色阴沉不定,就算这青年说的是真的,这一做饭菜也不少银子,就这么送出去,也是有些肉疼。
这个时候,一个比较机灵的伙计凑到掌柜耳边轻声道:“不如找只鸡喂下去试试看,若果是真的咱就认倒霉,如果这家伙敢骗人,那就扒了他的衣服去换银子。”
掌柜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万万不可!”青年急忙摆手,“家禽吃了此物,不但无事,反而会把毒性留在身体里,就连下的蛋都不能吃了。”
“真是胡说八道,这天下的毒药哪有分人来毒的道理,我看你分明就是讹诈,没银子现在就去见官!”
掌柜说着又上去拉扯,吵得不可开交。
楚修见状咳嗽一声,上前高声道:“是谁要报官啊,我这县衙捕头可以先帮你们评评理。”
那掌柜一瞧见楚修,脸都吓绿了,自古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别看他刚刚嘴硬,这要真进了大堂,以那徐老爷的脾气,不管对错,不花个十几两银子,就别想走着出来。
当下连连给那青年使眼色。
青年见状拱了拱手,笑道:“不敢劳烦官差,刚刚只是我觉得这甲鱼烹饪方法不当,这才与掌柜的争论了几句,区区小事而已。”
“是这样吗?”
“是是是....”掌柜连忙点头。
“那就别在这杵着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那这饭钱?”青年看向掌柜。
“我请客,我请客!”
“如此,多谢了!”
青年说完转身走出了酒楼。
楚修嘴角含笑,把手里的碎银子一抛,准确无误的落进了柜台上的陶罐里。
“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