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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蝶双手负与背后,拿着折扇,轻轻摇摆,身后跟着张木木与赵成,显然张木木和赵成,成了跟班,三人径直上了二楼。
只见戴宝珠身穿浅绿色碎杏花锦绣长裙,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磕着瓜子,身后站着二名丫鬟,右侧椅子上坐着另一名女子,两人似在交谈,时而浅笑。
赵成已极为紧张,正待收拾自己仪容,平复心情,不想夏梦蝶却径直上前,赵成想一把拉住他,却未来得及!
夏梦蝶上前,站到戴宝珠身侧,眼睛瞧着戏台。
戴宝珠回身一看,却是如此俊雅风流的一个公子,眼波含笑,却并不开口。
夏梦蝶说道,“在下不远千山万水来到杏花坞,只为得和戴姑娘一见,今日见面,何幸如之?”
戴宝珠瞧着夏梦蝶身后还跟着二人,对着夏梦蝶说道,“公子走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来看小女子吗?”说完看着夏梦蝶,粉面含笑,似信了他的话,又似不信,却也不做理会。
夏梦蝶“唰”一声,摊开折扇,说道,“这个自然,姑娘国色天香,又岂止是我,还有我的二位兄弟,也想一睹芳容。”说着便朝着张木木和赵成二位指了指。
赵成便赶紧挤到前面来。
戴宝珠兀自还不说话。
夏梦蝶复又说道,“我兄弟三人,我排行最大,既然我二位贤弟都仰慕姑娘,而似姑娘这般美貌女子,却又世间少有,却不知姑娘看我兄弟三人,相中哪一个?”
夏梦蝶言语极为轻佻,当然他知戴宝珠实为青楼女子,故而言语之间并无忌惮。
那戴宝珠问道,“你们三个是亲兄弟?”
张木木见夏梦蝶满口胡言,自然不好开口,赵成心下紧张,拼命想说话却又张不开嘴,只得夏梦蝶复又说道,“我们三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倒也胜似亲兄弟,所以姑娘也不必担心,你选了我们中间一个,其它两个兄弟会过于伤心。”
戴宝珠身旁坐的女子说道,“姐姐到底魅力非凡,看看这么多俊俏的公子,不愿千里来寻你。”
戴宝珠并不搭言,瞧着三人,面带微笑,口里的瓜子却不曾停下,若有所思,只说到,“这可教我好生为难。你呢,虽然生的英俊,但是瞧你这副模样,定然是个花心的少爷。”说罢,瞧着站在中间的赵成,赵成此刻倒也鼓起了勇气,不曾想戴宝珠却没说话,又瞧了最后的张木木,直说道,“我瞧站在最后面那位公子,倒是一表人才,人又老实些。”
此言一出,夏梦蝶哈哈大笑,赶紧把张木木拉到前面,说道,“戴姑娘果然好眼力,我兄弟三人,就属我二弟为人最为老实,且又是一表人才。”说罢忍不住对着赵成笑个不停。
张木木却颇为难堪,只说到,“哥哥取笑了,使不得,使不得,还是三弟最为潇洒。”说着又站到赵成身后,将赵成往前推。
那戴宝珠佯装很不高兴,愠怒道,“唉,我看三位公子,起先说走这么远,就为来见我一面,现在见到了,却又相互推让,真是让人伤心。”
赵成再也忍不住,见到心仪的女子,怎忍心看着夏梦蝶如此调戏,红了脸,赶紧上前说道,“自中午在潇湘馆见到姑娘,便……便……便难以忘怀!”结结巴巴说完,额头竟然冒出细汗。
却不曾想那戴宝珠见此情形,哈哈大笑起来,竟然也不理他们三人,却又同身边的女子看看戏说话,吃着瓜子。
三人甚感无趣,张木木更是急着要下楼去,这时却见下楼门口已守着两人,迎面走来五人,为首一公子身穿麻黑短衣,带着瓜皮帽,身后五人都是劲装短束,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年纪,径自来到戴宝珠身前,连张木木三人瞧也不瞧一眼,问道,“戴姑娘,可是又有歹人前来滋扰?”说着,看向张木木三人。
张木木看着门口有两人,楼下还站了一排,少说也有一二十个,看来这公子是有备而来,便拉了夏梦蝶想要离去,夏梦蝶哪里肯走,兀自站着不动。
戴宝珠却是一脸极不耐烦,冷冷地说道,“我最讨厌看戏的时候,你来滋扰!”
那短衣公子也不以为意,冲夏梦蝶说道,“在杏花坞谁人不知,戴姑娘是和我相好,你们这些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趁早给我滚远些。”
夏梦蝶刚要回口,只听得戴宝珠倏地站起,怒睁圆目,喝道,“是谁说的我戴宝珠在杏花坞只和你相好?你赶紧给我滚远些!”
她声音甚大,是以旁桌的看客都瞧她看来。
戴宝珠身体瘦弱,此时一发怒,便剧烈咳嗽起来,只咳得脸色泛红,忙拿了手巾捂住口鼻。
坐她身旁的女子见情形不妙,赶紧起身对那短衣公子说道,“郑少爷,您就别在戴姐姐看戏的时候来惹她不好吗,她身体好容易好些,你倒又惹她生气。”
那郑少爷气焰立马消了三分,赶紧赔礼说道,“宝珠,我不是见有人骚扰你,我来保护你么,你倒又何必生气,气坏了身体可是不值得!”
戴宝珠见他赔礼,声音放低了些,说道,“我需要你保护?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呢?”
这一番话说的郑少爷无言以对。
那女子便替他找台阶下,说道,“郑公子,有我陪着姐姐,你就不必担心啦,你若是不想姐姐又气得病了,你就赶紧带着你的手下走吧,啊?”
那郑公子很是无奈,却也有三分惧怕戴宝珠,只好狠狠看了夏梦蝶三人一眼,一挥手,说道,“走!”一行二十余人,便浩浩荡荡地出了戏园子。
夏梦蝶朝着戴宝珠说道,“不曾想戴姑娘看似温柔,对待男人却又这般凶狠,且不知道那郑公子今晚回去,得有多么伤心呢?”
戴宝珠刚才还气得脸色泛白,此时听夏梦蝶这么说,却又转怒为喜,说道,“那也要看是对付什么人,像这位公子这般,既英俊潇洒,又温文尔雅,小女子又岂会放肆?”
这一番话只把赵成说的心潮澎湃,便心内觉得,虽说这戴宝珠是一青楼女子,到却也忠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