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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剑豪世尊 / 第一百零五章 血溅星斗铺

第一百零五章 血溅星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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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张若云换了干净的衣裳,手持折扇,来到市镇之上。
  张若云本就生的英俊秀气,此时沐浴更衣,手持折扇,端地也是个潇洒的相公了。
  这一市镇叫星斗铺,传说天上掉下大块陨石,落在一池塘中。
  后来人们就说这陨石是天上的星星掉下来的,便把这池塘唤作星斗塘。
  再到后来,星斗塘因为陨石落地的传说,而大有名气,于是当地人便把这市镇叫做星斗铺,已历百年。
  到了最南面一条巷子,便是有名的肥瘦巷子。
  肥瘦巷子之所以有名,便是因为这条街虽然在市镇最南边,但是却最为繁华。
  客栈、酒楼、茶肆、赌场、妓院俱是齐备,因此来这里的自然都是王公贵族,又或者是类似张若云这般的潇洒相公。
  踩着青砖地面,张若云看起来甚是悠闲,一派休闲公子模样。
  其实巷子并不宽阔,却很深。
  巷子最前头居然开了一家药材铺,后面接着是客栈、酒肆,就连药材铺都开了好几家,自然各种布匹、陶瓷商铺也少不了。
  临近巷子尾,才来到他的目地“赌艺坊”,隔得老远,赌坊内的喧哗嘈杂之声已经传了出来。
  “赌艺坊”在中间,前面是一家典当铺,上面写着“黄氏”,张若云心想,这黄老板会做生意,赌钱输了自然要典当一些东西,寻了本钱再去回本。
  “赌艺坊”向后是一家妓院,写着“春花院”,自古以来就是嫖赌不分家,只见那楼上挂着数盏红色灯笼,此时白天,倒无甚异处,到了晚上,灯笼亮起,才是景观。
  张若云不慌不忙,看了周边的景致,来到“赌艺坊”门口。只见大门上还有一副对联:三尺桌面天地小,四方城内玄机深。
  张若云站在门口看着对联,心里想着,这对联虽然平实,倒是说出了这“赌”字的精华,且不知多少腰缠万贯的人,在那张小小的四方桌上倾家荡产;也不知多少贫苦之人,不分昼夜,苦苦熬在这四方桌上,等着一夜暴富呢?
  而这“赌艺坊”的老板,胡千,正是张若云今晚要见的,所以他提前来看看他。
  张若云走进赌坊,赌坊很大,窗户都被封住了,昏黄的灯光里,直觉得里面当真又是一个天地。
  不管外面是青天白日,还是黑更半夜,这里始终是昏天暗地;不管外面是朗朗晴天还是电闪雷鸣,这里依旧是喧哗嘈杂。这里有少年公子,也有穷苦的少年。而张若云,既是少年公子,又是穷苦少年。
  而此处赌博名目也很繁多,押单双,赌骰子,推牌九,甚至还有斗蛐蛐、挂象棋。
  无论赌什么,这里的人无一不是聚精会神,紧瞪着双眼,有的人双眼已经泛红,冒出血丝。
  而有个人却甚是悠闲,拿着一把苍蝇拍溜达在场内。
  他时而将苍蝇拍插入腰间,下场赌几把,但是也不多玩,赌几把试试手气,无论输赢,便又离开,走得累了,便到那柜台边上坐着休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赌坊的老板,胡千!
  也正是张若云今晚要杀的人!
  张如云虽然也时而赌两把,但是一双眼睛却一直关注着胡千。
  而赌坊的人,眼里只有“大小”、“输赢”,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张若云这样一个潇洒的相公。
  这胡千生个圆脸,一脸络腮胡,看起来有几分憨气,又有几分煞气。他身材不高,却十分健壮,单看身形,简直可以抵得上两个张若云。
  张若云心道,若不暗施偷袭,而徒手搏斗的话,我也未定胜的了这黒厮。
  天已渐黑,但是赌坊内却是别有天地,自然不知。
  只见有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去的人,也有兴致勃勃的从外面进来的人。
  张若云一直盯着胡千。
  到了晚上,胡千同一个中年男子招呼了几句,便离开了。
  次日,“赌艺坊”胡千被杀的消息传开了,死在“春花院”的后门之处。
  这后门是专门为一些正经人开的,而正门是那些放荡公子和风流相公堂而皇之的入口。
  显然胡千并不是一个正经人。
  死者胡千背后插着一把短剑,一把只有二尺左右的剑,并不是一把剑客的剑。
  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很多人拍手称快,这一恶霸终于死了!
  也有很多人很是恼怒,便是“春花院”的老鸨和姑娘们,从此以后,“春花院”的后门,那些正经人一时是不敢进去了,自然少了财路。
  也有很多人猜测,胡千生前仇家甚多,多少人在他的“赌艺坊”倾家荡产,保不准是被哪个仇家夜里寻仇,将他暗杀了!
  周先生和张若云坐在屋内,喝着酒,谈着天。
  周先生说道,“张兄弟,活儿干净,麻利,我没看错你。”
  周先生先前一直叫张若云张少侠,现在改口叫他张兄弟,显然已经是自家兄弟。
  张若云说道,“周先生不弃,小弟自当尽力。”
  周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张若云手中,说道,“今日既是为张兄弟庆功,又是为张兄弟送行。”
  张若云接过书信,很是疑惑。
  周先生接着说道,“明日清早,我将安排人送你去龙虎山,你到了龙虎山,他们见到我的书信,自然会同你接洽,不过龙虎山卧虎藏龙,希望张兄弟一切谨慎!”
  张若云将书信揣入怀中。
  当日夜里,张若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既有兴奋,又不无担忧,此去龙虎山,福祸不知。
  张若云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爹爹妈妈,想起了小时候逃难的情形,又想到了哥哥张木木,一想起他,心里泛起暖意,他虽然不是亲生哥哥,但两人早已胜似亲兄弟。
  又想起纪灵小师妹,心中便泛起阵阵酸楚。
  还想到锻剑城的很多人,无论是谁,他都怀念。
  他有预感,此去龙虎山,这些人只怕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知这条路是自己所选择的,还是命运早已安排好,他本想逃的远远地,但是他逃了一路,最后终于还是自己走回来了。
  如果这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只怕是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次日清晨,张若云本想拜别周先生,只是周先生早已离了庄子。
  马车已经准备好,张若云带上行李,还有一个车夫,一个管家,三人便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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