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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叶枫走到掌门面前道:“掌门,弟子有错,还望责罚!”说着跪了下来。
武当掌门风尘子叹道:“叶枫,你没有错,是我们错了。是世亮错了,他不该收你为徒。我们也不该传你武艺!你走吧!”
马振远道:“你已不是本派弟子,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日后作恶江湖,我绝不放过你!”
王师锦走上前,吼道:“起来,你有什么错?何必求他们!”
叶枫泣道:“师锦,你难道想让掌门、师叔伯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吗?”
这当,武当派几人纷纷起身大步离开了。叶枫见掌门、师叔伯们都走了,身子一下瘫了下来。
李雪若劝慰道:“叶枫,你不要再难过了,我想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原谅你。”
三人就坐。小二麻利地擦干净桌子,随后上了八道好菜,对着楼上众人道:“看见么?这才叫豪气!都学着点!”
吃得正酣,忽听楼下有孩童哭泣,王师锦好奇道:“我去瞧瞧。”站在楼口往下张望,原来哭泣的孩童正是汪前辈的那个小徒弟。汪前辈站在一旁,愁眉苦脸,不住点头,只听一旁店小二道:“这还差三两银子,您说怎么办?是当衣服,还是押了你那口剑!”
汪洪道:“先记上帐,改日一定把银子加倍送还。”
“改日!”店小二眼睛一瞪,撒脾气道,“你这老东西万一明天翘辫子了,那银子我来替你当啊!”
“那您说……”汪洪理屈,缩着身子,话也不敢说了。
“把你们师徒的剑都给我押这儿,拿银子来赎!”
“这……”汪洪无法接受。作为一个剑客,剑都没有了,还叫什么剑客!岂不贻笑大方!
王师锦再也看不下去了,道:“他的饭菜钱我来付!”说着下了楼,拿出五两银子扔给店小二。
王师锦怒道:“你少在这里蛮横,欺负人!滚!”
店小二一脸不服气,也没做声,灰溜溜走了。
王师锦看看桌上的清茶淡饭,道:“前辈,上楼一起坐吧!你这小徒弟吃这些怎么能行!”
汪洪道:“不讨扰了,银子改日一定……”
王师锦心急嘴快,不等汪洪把话说完,便插口道:“前辈,别再提还银子,快跟我一起上楼吧!”看汪洪还是不动,犹犹豫豫,于是拉住他那小徒弟的手便径直上了楼。
“使不得……”汪洪连连阻挠,一路追上了楼。
叶枫、李雪若纷纷让位子,先把汪洪按下了,又安置了他那小徒弟,三人才又入座。王师锦给他那小徒弟夹了一个鸡腿道:“吃,大口吃!”汪洪连连作揖感激不尽。
饭毕,王师锦又悄悄往他那小徒弟身上塞了五十两银子,小徒弟只忙着吃,没有察觉。
一晃过了两天。这天傍晚,王师锦叹气道:“没有现银了,不知,这山庄里有没有钱庄。”李雪若道:“我出去问问。”
庄中遍布执勤的青衣弟子。李雪若递上一两银子,问道:“庄中可有钱庄?”青衣弟子收了银子,笑道:“有有有,就在千星楼北侧。”
二人寻到钱庄,递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掌柜接过银票,眼珠一转道:“我们这里十换八,二位可换?”王师锦道:“何谓十换八?”掌柜笑道:“就是一百两银票取现银八十两。”李雪若道:“你们这不是明抢么!”掌柜道:“这是督总交代的。换不换?我还忙着呢!”二人皆气怒不已。最后,王师锦迸出俩字:“不换!”掌柜脸色一变,把银票扔了出来:“不换快滚!耽误本大爷工夫!”王师锦气得真想暴打他一顿,不过隔着围栏,有力施不出。
出了钱庄,李雪若气怒道:“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小子!”王师锦眼睛放光道:“难道你想……”李雪若道:“你想呢?”王师锦道:“跟你想的一样,那么今晚……”李雪若颔首。
三更天,天星庄里万籁俱寂。两条人影纵跃迅捷,翻墙过屋,进了钱庄。院落里,俩人东摸西瞅,也不知这银钱放在哪间屋子。正一筹莫展时,就见从东厢房出来一个人,那人举着烛台,走得缓慢。二人见来了人赶忙隐藏起来。
那人走到北屋第三间门前,从身上掏出钥匙开了门,推门进去,转身将门虚掩。
二人蹑脚来到窗下,把食指放在嘴里润湿了,在窗户上捅了一个眼儿。往里窥看,只见那人走到一副画前,俄而,灯火慢慢消失了。
二人推门进来,走到那幅画前,瞅了瞅,并没有发现机关。正纳闷,只见墙壁动起来,转出两道门,那人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未等他反应过来,李雪若抢一步,一掌劈肩,那人闷哼一声倒地了。王师锦在那人倒下那一刻,右手一探,烛台已在手中。火苗将熄,一手遮住,片刻火苗又燃起来了。李雪若从那人身上拿了钥匙,二人一起进入密室。王师锦拿着烛火凑近细瞧,靠墙放着几个红木大箱子。二人均想这里面一定都是金银了。
每个大箱子都上了一把大铜锁。李雪若随便拣了一个箱子打开了,掀开盖子,二人一起观瞧,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正惊喜,发现在银子上面放着一封信,收信人正是徐霜,于是启开细看,只见写着:“毒杀王敬轩”五个血字。
王师读毕大惊。这王敬轩正是他的父亲。
李雪若见王师锦身子一颤,不禁问道:“你怎么了?”王师锦眉头紧蹙道:“王敬轩正是我父亲。”
李雪若把信放回原处,锁上锁,打开另一口箱子从里面拿出百来两碎银子,然后拉着王师锦返回住处。一路小心,没有意外。
王师锦急得都快哭了,道:“姐姐,这可怎么办?”李雪若沉思片刻道:“我们只有想办法通知你父亲,才能让老人家早作提防。”王师锦道:“这庄子这么大,去哪里找我父亲。明天就是金剑令牌大会了,他们一定会乘机下毒手。”
李雪若道:“我有办法!”
王师锦一听李雪若有办法,立刻问道:“姐姐,有什么办法?”
李雪若道:“看我的!”
她出了门,身形一纵,上了屋脊,高声喊道:“王敬轩,你这个小贼还不出来受死……”她这么一喊,庄子里的房间纷纷亮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并且还有人朝这里赶来看热闹。
李雪若在房顶继续喊,一声比一声高。又过了片刻,人群一分,一个浓眉大汉威风凛凛地大步走到屋檐下,抱拳道:“敢问阁下是何人,王某哪里得罪了,还望明言!”
在他身后跟着如意和尚、痴难道长、无价老尼。
李雪若从房顶跃下,道:“你就是王敬轩?”
王敬轩道:“不错,在下就是。姑娘,你口口声声说要找我报仇,究竟是为了何事!”
李雪若支支吾吾道:“叶枫,你来说!”
叶枫走了过来,道:“雪若,你又在胡闹什么?你什么时候有仇家了!”
李雪若道:“现在告诉你晚么?你说你替我报不报仇?”
叶枫拍拍胸脯道:“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李雪若道:“我算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这时候,见王师锦朝自己点头,知道事已完成,于是装模作样走到王敬轩近前,朝他脸上细细一打量,傻傻笑起来。
王敬轩道:“你笑什么?”
李雪若挠挠头,道:“对不起,我那仇人确实叫王敬轩,刚才我仔细一瞧,你根本不是那人,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这世上同名同姓的还真不少!”
王敬轩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真是胡闹,即是找仇人认准了再喊也不迟,老夫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算了,天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众人散去。回到房间,王师锦伸出大拇指道:“姐姐,你真聪明!”李雪若道:“事情都办妥了?”王师锦道:“我这件事告诉了无价师太,她一定会转告我父亲。”李雪若道:“只这样还不够周全,明天我们还得暗地里见机行事。”
翌日,召开金牌令剑大会,山庄里的一个小广场上挤满了人。殿前摆了两张桌子,四张椅子,坐着四个人。除了徐霜、王敬轩外,还有东厂一位厂公,名叫叫张景龙;一个锦衣卫千户,名叫肖飞宇。
徐霜站起身道:“今天邀大家来其实是为了三件事。这第一件事:金剑令牌本是天星堂圣物流失已久,如果哪位豪杰知道其下落,就快快说出来。厂公大人绝不会亏待。如果有谁隐瞒不报,当以造反罪名论处,绝不姑息!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都思量思量吧。”
场上众人无一答话。
过了半盏茶功夫,徐霜又道:“王屋派汪老爷子,你有什么说的?”
汪洪抱拳道:“金剑令牌何其宝物,老朽能睹上一睹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请大人明鉴。”
徐霜道:“本官知道你曾经与天星堂主高天奏是莫逆之交,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
汪洪道:“冤枉啊,大人,莫逆之交不假,但是此物非比寻常,老朽武艺低微,老木成腐,高堂主怎会轻托于人?”
徐霜冷笑一声:“越是不可能,就越是可能!来人,就地打三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话毕两名锦衣卫不由分说上前将他拉出人群,按倒在地,收去兵器,脱去裤子,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他那个小徒弟见此情景,站在人群里又大哭起来。幸亏王师锦拉住了,否则又不知惹出什么祸事。
三十未过,汪洪便不动了。
徐霜道:“把他那个徒弟给我带过来!”
话毕两名锦衣卫又拨开人群把汪洪那个小徒弟拉了出来。徐霜走到近前道:“你师父有没有一把金色的小剑?你老实说,我就放了你们。”
小徒弟想了想道:“没有。”
徐霜问道:“真的没有?”
小徒弟道:“真的没有。”
徐霜笑道:“看来是真的没有了。你扶你师父回家吧。”
小徒弟转身去扶他师父,徐霜朝那两位锦衣卫施了一个眼色,那两名锦衣卫会意点了一下头,将腰刀抽了出来,照着小徒弟就砍了过去。鲜血飞溅。一老一少皆命丧当场。。
徐霜问道:“现在有没有人知道了?”
场上鸦雀无声,还是没人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