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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朝会便是两个时辰,文武百官争得面红耳赤,无非是为了拿出确切可行的对秦政策,闹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差点儿没大打出手。
按照常规思维,一般是武将主战,文官求和,可如今的韩国已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贪生怕死,畏敌如虎,就连一众高层将领都不敢轻言对秦开战。
文官指责武将毫无建树,节节败退,国家费尽钱粮养兵数十万而无用武之地,应该严惩。
武将嘲讽文官隔岸观火,指手画脚,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应该降低俸禄赡养军队。
只有张开地、姬无夜、韩非和韩宇几个还算镇定。
可一提到具体对秦方案,无非是一套老掉牙的方案,绕来绕去也就那倒背如流的几种。
有的主张厚赂吕不韦,以求对方手下留情。
有的主张三晋一体,进而六国合纵,但只是挂个名以求自保,绝不出兵主动进攻秦国。
还有的主张遣使臣朝贡,并派太子入秦为质,力求结成同盟,共图五国,从中获得利益。
前者实属异想天开,吕不韦绝不会因小失大。
中者属于首鼠两端,搞不好两头得罪,无异于找死。
后者纯属与虎谋皮,可能还要搭上自己。
满堂公卿,衣冠楚楚,嘴上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难怪韩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达成了默契,无一人提出割地让城。
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提,韩国如今的国土已经小到可怜,还能有点儿实力,皆因位于中原精华之地,相对来说还过得去。
一旦再次被迫割地,便是伤筋动骨,又未必能满足虎狼之秦的胃口,恐亡国之祸近在眼前。
说起来韩国也是倒霉,当年秦公子异人拜华阳夫人为嫡母,继位尊华阳太后,生母为夏太后,又娶韩王室女为夫人,生公子成蟜,这让韩王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花费大力气运作成蟜出使韩国,忍痛割让百里国土,终于令成蟜立下大功,获封长安君。并内外运作,妄图扶持成蟜上位,以此求得一时苟安。
可惜夏太后薨逝,成蟜再无后台依靠,备受吕不韦打压,最终爆发了屯留之乱,被迫亡命赵国,最后被八玲珑追杀至死。
韩国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捞到好处,反损失百里国土。如今摆在韩王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战,要么请降,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可笑有人自作聪明,暗中派遣郑国进入咸阳游说,鼓动秦国上下全力修渠,以此为疲秦之计。
殊不知此举只会给秦国带来大量的土地和粮食,增加国力,无异于抱薪救火,饮鸩止渴。
百官争执了半天,口水都熬干了,依旧没拿出可行的办法,韩王安大为光火,只得退朝。
苏锦率先出了朝堂,径自往侯府而去,姬无夜亦紧跟而至,突然叫住了苏锦脚步。
“侯爷且慢行。”
“未知大将军有何见教?”苏锦淡淡回应道。
姬无夜道:“听闻侯爷昨晚与四公子同游别院,相谈甚欢,当真令本将军感到羡慕。”
这话看似寡淡,然而用心昭然若揭,姬无夜对苏锦起了疑心,故此前来进行试探。
苏锦道:“大将军多心了,不过是场巧遇,顺便交谈了几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姬无夜道:“如此便好!”
未免对方过多纠缠,苏锦迅速转移了话题:“不知将军为他们准备的恐惧进行得如何?”
姬无夜道:“大牢铁锁已经打破,故人重现在即,能否让这头恶狼听话,就看侯爷的手段了。”
苏锦略作思索,接道:“将军尽管放心,当年俘获此人时我就已经种下了一道枷锁,他能多年乖乖受囚也是得益于此,管他是龙是蛇都逃出我的掌心。”
姬无夜道:“有侯爷这句话本将就放心了,接下来就等着看他们乖乖的来求我们吧!”
同时心中加了句:“韩非!我要你不得好死。”
顿了顿又道:“侯爷可知毒蝎门最晚被屠,一个活口没留。”
苏锦道:“可是前段时间刚刚投靠将军府的毒蝎门?”
姬无夜道:“不错!我虽不在意这些贱民的生死,可他们这么死了无疑是在打本将军的脸,更可恶的是李开也被劫走了。”
听姬无夜这么一说,苏锦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来是骄傲帝二庄出手了,目标就是李开。
“我早就说过,我们能得到李开的消息对方也能得到,如今看来九公子的势力不可小觑。”
姬无夜愤愤道:“这都得怪那个该死的唐七。”
苏锦道:“七绝堂的唐七?”
姬无夜道:“不错!此人隶属紫兰轩,和鬼谷卫庄关系密切,李开的消息就是他泄露的,毒蝎门的地盘就是他接收的。”
言语愤愤,似乎恨不得讲对方生吞活剥,可接着话音一转。
“认真说起来,此人还是侯爷的老部下。”
苏锦否认道:“我可不记得有这样一个部下。”
姬无夜道:“侯爷向来眼高于顶,自然不会记得这等小人物,当年征战百越此人正在军中,而且表现得不错,得了不少赏赐。
退伍后,就和一群老兵建立七绝堂,和将军府势力很不对付,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现在竟敢明目张胆跟本将军对着干。”
苏锦道:“区区七绝堂算不了什么,将军反手可灭之,重要的是李开这个人,他知道太多秘密,必须从韩国的土地上消失。”
姬无夜深表赞同:“那么侯爷打算怎么做?”
苏锦道:“将军放心,即便我们觉得没什么,恐怕高高在上的大王也不会容许他再次出现。”
姬无夜哈哈笑道:“不错!本将军就来个借刀杀人,顺带连韩非和鬼谷传人也一并除去。”
……
刚刚返回侯府,苏锦便叫来一名亲卫,询问道:“先前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亲卫回道:“禀侯爷,一切准备就绪,共有精锐三十,剑客、弩手、擒拿者各十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发,新郑城内的各路暗探也在密切监视,目前并无变故。”
苏锦又问道:“那么她这段时间有什么动向?”
亲卫道:“根据最新消息,她出门了,虽然经过乔装改扮,已然面目全非,然而根据侯爷传授的方法,我们还是认出了她。”
苏锦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算是对他们的肯定。
一个人的乔装之术再精湛,纵然可以改变外表、气质和声音,却改变不了内在的经脉和骨骼,除非是个已经腐烂的死人。
对于剑客尤其如此,众多细微之处和常人迥异,若是放在一堆剑客里自然难以认出来,若在一群普通人中就会格外扎眼。
苏锦只是稍稍加以提点,惊鲵便无所遁形,固然不容易拿住,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方擅长的或许只是掩饰和伪装,或者说是演技,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柔弱混淆视听,加上高深的功力和剑术这才位列天级一等。
尽管这已经很了不起,可在苏锦眼中依旧不够看。
“她的女儿呢?”
“并未见其带走,想来依旧留在原处。”
“她竟也能放心留下女儿独自一人外出!”
苏锦对此微微感到诧异。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能够理解了,七国之内遍布罗网爪牙,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特征实在太过明显,将女儿隐匿起来虽是无奈的选择,也是最聪明的选择。
“传令各路探子,不必暗中跟踪,只要盯着那孩子便可。”
亲卫不解道:“如此一来,那女人会不会逃走?”
苏锦笃定道:“放心,只要孩子在,她是不会离开的。”
“遵命!”
传令亲卫去后,苏锦立即转到前院,见三十名精锐蓄势待发,斗志昂扬,不禁满意点头。
“你们随我去会会这位天级一等的惊鲵姑娘。”
说罢,大步而前。
亲卫又请示道:“侯爷,可要带上兵刃?”
苏锦怔了怔,脑海中遽然浮现出一红一白两柄长剑。
“取来我看。”
“遵命!”
亲卫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同时手中捧着两柄长剑。
只见刃长三尺,殷红如血,散发阵阵腥气,剑锷状如蝙蝠,凄厉诡异,不是正经兵器。
反倒是另一柄更加顺眼,剑刃如雪,通体银白,颇为灿烂,也没那么大腥气和杀气。
如果说前一柄是血,那么这一柄就是雪。
是两柄不错的兵器,配合家传秘术凝雪(血)大法十分厉害,可以发挥十二分的威力,所以白亦非可以单剑虐天泽。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如今的苏锦不但拥有更加神奇的凌霜剑,还练成了高深莫测的万剑归宗。凝气成剑,万剑臣服,一旦爆发无人无物可挡。
自比吸人鲜血的凝雪(血)大法和枯荣蛊强上许多。
“将此剑封入库房,今后也不必再取出。”
亲卫怔了怔,以为听错了,全然搞不懂自家侯爷为什么把随身多年的兵刃舍弃了,可服从的天性又让他只能乖乖去办。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