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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 Skewness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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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
  那似乎是教堂的背后,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间扫过黑夜的一切,随之而来的是爆炸般的震波。
  “sa…saber,你去那边!“黑saber耳中响起间桐樱惊恐的声音。
  黑saber停顿住了。然后,放下了即将斩向卫宫士郎的黑色圣剑。
  “比较幸运呢,士郎。”
  “我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Sakura正在召唤我。”她说道。
  她转身,没有再管卫宫士郎,直接飞向教堂的后方。
  *
  *
  教堂的后方已经燃烧起来,那是战斗的遗迹。
  “不堪一击的杂修。”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沉入黑泥的rider,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他从脚下的废墟中踏过,凝望着这黑色的教堂。
  “绮礼,看来你的一直期望的东西并不能给予本王足够的愉悦啊。”
  闪烁的火光中,言峰绮礼已经从窗口进入教堂。他手持黑键,那敏捷的身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我不这么认为,英雄王。有资格与您一战的敌人已经来了。”
  *
  *
  这时吉尔伽美什似乎感觉上方有什么东西闪过。
  下一刻,黑影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那原本娇小的身影周围,裹挟着巨大的黑暗。
  “哟——Saber。”
  数十把宝具级的武器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交错着构成一张盾,铿地挡下saber蓄力砍下的圣剑。在这一刻吉尔伽美什默然地与黑saber对视,他那目空一切的眼中此刻浮现出明亮的兴致。
  “哈,saber哟,看来你即使堕入魔道,也依旧能够做到取悦本王——”吉尔伽美什大笑一声,本要收回的王的宝库在空中再度张开。
  “好久没有过尽兴的战斗了,saber,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极限吧。”
  *
  *
  教堂的中央。
  间桐樱看着下方血泊中的远坂,发出嗤嗤的笑声。
  “哈哈……姐姐……被我…杀掉了……被我亲手……哈哈…”
  *
  “Sakura,有人进来了。“间桐樱耳边响起saber报告声。
  间桐樱当然知道。教堂此刻正化为召唤圣杯的祭坛,间桐樱在几乎无穷的魔力的加持下,对整个教堂的变化都了如指掌。所以那个从窗口进来的男人很快就被发现了。
  “……没关系…saber…这个男人,不是我的对手…”
  这个男人,正是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从黑暗中走来,他手握黑键,步伐不疾不徐。他环顾着已经完全被黑影覆盖的教堂,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这么就杀了自己的亲姐姐,间桐樱,真是残忍啊。没想到你会为了圣杯做到这个地步。”言峰绮礼缓慢地说道。
  “这种事你也没资格说教,神父。”
  “那倒也是,不过,”言峰前进的同时环顾着四周,“藏了这么久,现在也该出来了吧,间桐脏砚。”
  他这句话没有对樱,而是想对原本应藏在黑暗中的某个老人说。
  但是没人回答。
  “难道说,在柳洞寺的一战,我击败的是你的真身么?呵。”
  “爷爷已经死了。”这时,间桐樱说话了。“因为不需要,我把他杀了。”
  言峰愣了片刻。
  “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养狗反咬了么。”言峰喃喃道。
  这时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圣杯没有在圆藏山的大圣杯埋藏地召唤。既然老魔术师已经被杀,就没有人再追求通往根源的道路了,那样追求圣杯的执念也消失了。所以在什么地方召唤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
  *
  “既然如此,间桐樱,你为什么还要召唤圣杯?你应该知道,圣杯的降临是以你自己为代价的。”
  “当然,我知道。不过,我不论如何都一样吧。”间桐樱说,“我没有任何想对圣杯许的愿望,我想做的,只是借助它的力量而已。”
  “哦?”
  间桐樱有些鬼魅地一笑:“这个世界太令人难过了了,每天都有很多痛苦的事,悲伤的事,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所以,就让这一切在此被摧毁就好了啊。”
  “没想到你居然想做到这种地步,”言峰的笑意更浓了,“我真是小看你了啊间桐樱。”
  “话说回来,神父来这里干什么呢?言峰神父不会是想阻止我吧。”
  “当然不,我是乐意看到它降临的。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亲自看见【那个东西】的降生。”
  他的视线望向黑暗中的一点。
  那个地方,是黑泥聚集之所。本身就昏暗的教堂中,黑泥在那里蠕动,在逐渐聚高,此时已经形成一个肉眼可辨的人形。
  大量的魔力向那里汇集,像是要孵化什么东西。
  言峰绮礼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为了这个东西从上一次圣杯战争一直等待,等了十年。
  *
  *
  那是黑圣杯的真正人格,本不应该出现的英灵的愿望:此世界全部之恶【AngraMainyu】的具象。
  此刻它正以间桐樱为媒介,获得肉身,实现“想要降临在这个世上”的愿望。
  *
  *
  另一边,死里逃生的卫宫士郎,正拖着他残破的身躯,走进了教堂黑色的大门。
  刚才与saber的一战,消耗了卫宫士郎大量的魔力与体力,他现在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了。但是,他不能停在那里。绝不能后退。
  他其实有些庆幸,saber在最后一刻转移了目标,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命运给了我继续下去的机会。虽然他知道希望依旧渺茫。
  整个教堂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完全不是往日卫宫士郎看到的模样,它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圣杯的孵化场,而Sakura,就在这黑潭的中央。
  卫宫士郎突然定住了,他的目光没有看向Sakura,而是落在了Sakura面前的地上。那里的血泊中,躺着一个人。
  “远坂!!!”
  “学长,你还是来啦。“
  ”远坂!!,远坂!!“
  卫宫士郎想跑过去,想跑到远坂的身边,他不相信远坂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战斗。
  但是,他被一个庞然大物当下来了。
  嘭——————!!!
  *
  *
  卫宫士郎突然就感觉自己飞了出去,在般空中,撞在教堂的墙上。
  片刻后,他才感受到痛楚,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移位。
  他感到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涌入口中,从嘴角流出。但他没有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前面的敌人抓住了。那个巨人隔在卫宫士郎和Sakura之间,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漆黑的斧剑。
  ”怎么……可能……“
  黑Baesarker。
  ”学长,为什么心中只有姐姐呢?“间桐樱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总是远坂,远坂,远坂的叫个不停,为什么啊?“
  ”Sakura……“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樱了,但学长却总对我不屑一顾,明明我要比姐姐强啊。你看,学长,我打赢姐姐了哦?学长,我是不是比姐姐厉害?“间桐樱抓着脚下远坂凛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向卫宫士郎炫耀。
  卫宫士郎怔怔地看着鲜血淋漓的远坂,大吼道:”Sakura,她是你姐姐啊!我们是来阻止圣杯降临,是来救你的啊!”
  “哦?是吗?”樱显得有些困惑,“但是这圣杯就是我召唤的,学长还说要救我,我不是很明白呢。”
  卫宫一愣。
  “爷爷已经死了哦,至始至终想让圣杯降临的是我哦。”
  “为什么……Sakura,你疯了……”说出这句话,卫宫才意识到,其实Sakura早已不是他认识的Sakura了,其实她的人格早就被圣杯影响了,他记忆中的Sakura,早就不知道被埋藏在何处了。
  对啊,既然如此,对樱说这些,也没有任何用的,说这些不过是徒增悲伤吧。
  ”是啊,学长,我疯了,“樱又轻笑起来,”我想让圣杯降临,想让那孩子出生到这世间,我憎恨着一切。学长,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哦。我已经厌烦学长的说教了。“
  啊,是啊。卫宫在自己心中轻叹。
  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些觉察这次圣杯战争的异常,早些发现Sakura的情况,说不定一切不会到今天的结果。我一直想成为正义的伙伴,但还是使一切成为了这个糟糕的模样,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吧。
  是我的错,不过,Sakura,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想竭尽全力挽回。
  ”Sakura很不听话呢,如果我抓到了Sakura,一定会好好惩罚的.“卫宫以间桐樱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
  他检查这自己的身体,虽然残破不堪,但竭尽全力的话,archer的手臂还能够投影一两次。如果想要打到这个巨人的话……
  事实是,他在最初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将这个巨人考虑在内。
  他设想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不禁为自己的天真嗤笑,摇摇头。
  难以逾越。
  即使自己能再投影,能够再次进行攻击,无论如何,自己和这个怪物交战也坚持不到第二个回合了。
  “呵,得一击必杀呢。”
  *
  *
  但当卫宫士郎再次睁眼,眼中却再没有退却与犹豫。
  “Iamtheboneofmysword.”
  他直视着眼前黑色的巨人,脑中高速搜索着,记忆中是否存在一种武器,一种曾经见过的武器,能够在此时对这个巨人一击必杀。
  与此同时,黑色的巨人也迈开了脚步,开始朝卫宫士郎攻来。他手持黑色的无名斧剑,咚,咚,咚地脚步,每一步都使得教堂发出倒塌般的剧烈摇晃。
  快,快啊,有没有这样的一柄剑——
  卫宫士郎看着巨人,看着巨人的斧剑,某种东西突然进入他的脑海。
  对啊,就是它。
  凝视。
  分毫不差地透视着巨人的大剑。
  解明。
  *
  卫宫士郎举起左手,archer的手臂伸向天空。的确,拜这个手臂所赐,即使是巨人的那种怪力,也能原原本本地复制出来。
  解明!构造!投影!
  动员体内的所有魔术回路,集中到一次的攻击!
  *
  *
  但barsarker太快了!它已经移动到了前方不足十米!
  巨大的斧剑向上举起!
  躲不掉!只有两秒钟!
  迫在眼前!
  *
  卫宫没有后退,而是向前迎击!
  “即使两败俱伤,我也要————!!!”
  全工程投影完成!名曰————
  “射杀百头!!!”
  *
  *
  以绝对的神速,向前挥下————
  是卫宫士郎更快!!!
  但巨人在被自己的大剑贯穿全身的同时,手中的斧剑也劈向了卫宫士郎——
  *
  *
  “LawAias!!“
  明知不可能,明知超越了极限,但卫宫士郎还是想再次投影————!!
  绝不想在这里止步!!!
  *
  *
  卫宫士郎最后看见的是自己的眼中闪过红色的刀光,然后自己失去了意识。
  *
  *
  *
  *
  地狱。
  又看见地狱了。
  整个世界都是无边无际的大火,人们在火中逃亡,哀嚎。
  从小就想要拯救这种世界。所以怀着和那个男人同样的理想。
  但是,十年了。
  地狱般的大火依旧不绝。
  *
  大概要死了。死在这样的大火之中。
  很不甘心呐。
  很不甘心呐,还没有成为正义的伙伴。
  但是,也没有办法吧。我尽力了。
  没有任何人来临。
  卫宫士郎的战斗就要到此为止了,到此,成为这场大火中葬身的、无人铭记的芸芸众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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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你是我的master吗。“
  *
  嗯?
  金光。
  何处出现的金光。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哦,不是什么地方,而是自己的体内。金光越来越强烈。
  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
  十分温暖,平和。那光芒,照的自己的身体暖融融的。
  哦,是一把剑鞘。
  十分美丽而圣洁的剑鞘。
  似曾相识啊,卫宫士郎觉得,自己一定曾经见过这柄剑鞘中的宝剑。
  啊。
  这种温暖,逐渐蔓延。修补卫宫士郎的身体。以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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