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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 Skewness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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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日凌晨。教堂。
  黑色的影从远处蔓延而来,悄无声息地进入入教堂。
  按理说教堂作为中立区域,如果存在servant之类的东西进入,那个神父一定会有所察觉,更不用说是这种违反规则的产物,然而这一次,黑影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入,教堂却没有丝毫动静。
  教堂的灯被黑影点亮,昏黄的灯光照着教堂下的黑影。黑影在教堂的中央汇集,中间出现一个人。
  间桐樱。
  “果然是这样呢。”这个已经难以辨认的女孩环顾着空旷的教堂,脸上浮现出笑意。
  “那么,就在这里开始吧。”
  *
  *
  此时,言峰绮礼正守在柳洞寺外。他在寂静黑暗的山林中默默伫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好像失算了,绮礼。”金色的英灵出现在岩言峰的身旁,双手插怀,“这里并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倒是有一股巨大的魔力源在你的教堂出现了。圣杯,好像去那里了。”
  言峰绮礼沉默了片刻。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道,“大圣杯的魔法阵在柳洞寺下的地下,这里才是召唤圣杯最合适的地方,如果是间桐脏砚,他无论如何都会到这里来的……”
  “那老家伙也是真能逃啊,哼。”吉尔伽美什有点不耐烦,“不过哪里对本王来说都一样。绮礼,走吧。”
  言峰点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间桐脏砚的目的,已经不是圣杯了么…”
  *
  *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到达教堂时,整个教堂已经笼罩上黑色的影。每靠近一步,两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魔力。
  他们对间桐家在教堂召唤圣杯的选择亦是很疑惑,可以说是最不适合圣杯降临的地点。但是此刻也没时间考虑原因了。
  “呐,卫宫君,现在姑且问一下,身体感觉怎么样?”远坂在在门口突然问道。
  “嗯,还好,”卫宫士郎愣了一下,活动了活动自己的左臂,“接下来再用archer的手臂,投影个两到三次应该都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卫宫君要做好准备哦。”
  “嗯?”
  远坂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卫宫士郎,“这一战有多凶险,卫宫君是知道的吧,可能走入最坏的结果也说不定哦。”
  “唉知道啦,不是早就说过嘛,”卫宫士郎摆摆手,“毕竟已经决定了,不能让这样的圣杯降临到世上。再说,我已经投影过一次,这一步已经迈出咯。”
  “嗯,那就好。”
  “远坂才是,不会还没准备好吧。”
  “当,当然准备好了!sakura作出这样的事,我作为姐姐当然不能放纵她啦…”远坂说到,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武器,对卫宫招呼道,“走了哟,卫宫君!”
  “嗯。”
  没有回头路的路,就这样轻易走过去,其实卫宫士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觉得理所当然。刚才的话是为了鼓励远坂,他自己的情况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算不走这条路,自己也时日无多了呢。卫宫士郎这样想到。与此同时,他感受到左臂中,刀剑呲呲作响。
  *
  *
  走到教堂的门口,空气中的魔力越来越厚重,而且带给人明显的压抑感。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全身黑色铠甲的敌人。
  她手握着染黑的圣剑,注视着前来的两人,一言不发。
  卫宫士郎虽然早有准备,但当真正走到这个英灵的面前,还是被她难以想象的压迫力所压倒,那种强大的气场,让卫宫士郎感到恐惧。
  但卫宫士郎强迫自己不要后退。
  他走上前,直视着那个英灵。
  “又见面了,saber。”
  *
  saber一动不动,没有应答。
  远坂摇头:“唉,看来怎么也说不通了,saber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我们过去的呢。”说着,她给卫宫使了个眼色。自己也作出战斗姿势。
  卫宫也明白了。如果要过去,他们就必须在这里打倒她。
  “没有这个必要,凛。”出人意料地,saber这时开口了,“你如果要动手,这会让我很困扰,sakura的命令只是让我守在这里,但你是例外。”
  “哦?”远坂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么说,那孩子想见我咯?”
  “不知道,但如果是你,我不会阻拦。”
  “明白了。”远坂收回来战斗姿态,“sakura看来也很认真嘛。”
  远坂于是没有管卫宫,直接朝教堂里面走去了。黑saber没有拦她。
  她快要走进教堂之内时,回头看向卫宫。
  “那,卫宫君,我就先进去咯。”远坂长发一甩,显得很潇洒地向卫宫招招手,“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排除万难跟上来的吧。”
  卫宫朝她笑了一下,目送远坂进入教堂。
  “不愧是远坂,真是给我出难题啊…不过,我会很快追上去的。”
  *
  “那是不可能的,士郎,因为你将死在这里。”
  *
  *
  士郎望向教堂深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能确定的是,sakura正在让那个已经染上恶意的圣杯降临,时间不论是一分一秒都很珍贵。
  不能再犹豫了。
  士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默默将咒言念出。投影瞬间完成,他的手中出现的是他最得心应手的姊妹刀,干将,莫邪。
  “来吧,saber。”
  说完,卫宫士郎架刀,向saber发起了进攻。
  *
  铿,铿!————
  卫宫士郎的刀法不可谓不快,在这十几日的战斗磨练中,这个少年的刀法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但这样的攻击对于黑saber而言还是显得太弱了。
  黑saber轻而易举就挡开了卫宫士郎的攻击,两柄姊妹刀直接被saber的圣剑弹飞。
  “士郎,只有这种程度么?!”
  她这么说道,但是没有停手。迎着卫宫士郎后退的方向,黑saber以闪电般的速度发动了攻击。
  这种速度,卫宫士郎是见过的,当saber还是他的servant的时候,这个女孩孩就一次又一次用这样的攻势将卫宫士郎从危难中拯救。他对于她的强大,早已了然于心。
  ————但是当她真正成为自己的敌人时,卫宫士郎才发现,自己对她还是彻底地低估!!!————
  一瞬间,saber已经追击到了士郎的面前!
  好快————
  虽然卫宫勉强能做到对她行踪的捕捉,但是还做不到应对!
  来不及——
  会被,斩成两半!————
  圣骸布在这一刻被拉开,archer的魔术回路在手臂上疯狂的颤动!恍惚间卫宫士郎似乎又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看见那个男人,将自身化作城墙一样的巨盾!
  “LawAias!!!”
  *
  *
  随着咒言的念出,紫色的盾顿时在卫宫士郎的身前张开!虽然只是【炽天覆七重圆环】的一层的投影,但还是成功抵挡住了黑saber的蓄力一击!不过这一层也应声碎裂!——
  咔!
  卫宫士郎在解放左臂的瞬间感到恍惚,随即是要被什么东西贯穿一般的剧烈疼痛。
  刀剑——
  他在恍惚中看见无限的刀剑,但这并不是在某个地方,而是自己的体内。
  要刺破身体透出来!!
  但没有时间回味这疼痛了,卫宫士郎强忍着疼痛重新集中意识,再次开始投影!
  姊妹刀,干将莫邪,二度投影————
  *
  这样的技能,曾在幻影中见那个家伙用过一次。那样娴熟的刀法似乎毫无破绽,不论是多么强大的对手都能击败。
  但他也只看过一次,这次就自负地直接用作实战来。
  不过——
  趁着saber还没稳住身形,卫宫士郎再次发动进攻!两者本来就处在很近的距离,卫宫士郎直接靠了上去!挥击!
  黑saber准备迎击,但与此同时,她敏锐的听到了身后的声响!
  呜呜的声音——
  那是刀刃划破空气的疾驰,第一次被挡飞的干将莫邪竟·在这一刻回归!!!——
  但这个在之前击败哈桑的刀术在这里遇到了阻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saber作出一个十分巧妙的动作,避开身后袭来的莫邪,同时以凌厉的挥剑直接击碎了卫宫士郎挥下的干将!
  第二击来了!但saber再一次扭身,避开身后干将的同时,击碎了卫宫士郎第二击的莫邪!
  *
  *
  卫宫士郎看见自己手中的干将莫邪破碎,自己的身体也感受到破碎。不过,这种状态下,saber自身也变得漏洞百出。卫宫士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在干将莫邪碎掉的同时,进行极限的第三次投影——
  “鹤翼三连,还是太勉强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干将莫邪第三次投影!卫宫士郎手握双刀,集中起最后的精神,在距离saber极近的地方,交叉双刀,向前方的saber全力斩下————
  *
  噗————
  黑saber在最后一刻全力后退,但也没能避开这一击。干将莫邪破开了saber的铠甲,在它身上留下巨大的伤口。这使得黑saber踉跄着退后。
  *
  但是。
  卫宫士郎失败了。
  *
  伤口在腹部,卫宫士郎并没有给予黑saber足够致命的一击。
  *
  ”风王结界。“受伤的黑saber下令道。狂风从她的黑色圣剑升起,直接将面前的卫宫士郎打飞。
  卫宫士郎在地上滑出数米,直接撞在教堂门口的铁栏上。
  他坐在那里,感受着身体内巨大的疼痛的侵蚀。
  ”可恶。就差一点啊。“
  卫宫士郎当然知道,只凭自己,想战胜saber是几乎不可能的。唯一的机会,就是saber在对阵自己时不会使出全力。在那种状态下,自己或许才有一丝的机会。
  的确,saber并没有使出全力,她面对卫宫士郎并没有直接抹杀,而是任其进攻过来。
  卫宫士郎也找到了机会,不过,没把握住。
  *
  *
  黑saber停顿了片刻,缓缓朝卫宫士郎走过来。
  不知是黑夜的缘故,还是黑泥的帮助,卫宫士郎感觉黑saber腹部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愈合了。
  他有些绝望的摇头。他知道现在自己再没有机会了,而且,自己也发动不了之前那种进攻了。
  可恶。
  刺穿般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不甘。
  *
  saber走到士郎面前,停下来。
  ”你成长了呢,士郎。”saber话中依然没有感情。
  卫宫士郎抬头,望着黑saber没有表情的面庞。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黑saber缓缓举起手中的剑。
  ***
  【最初的重启之前的圣杯战争,将会如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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