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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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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吵闹得厉害,很多护士簇拥在一处,看上去好像是一位大小便失禁的老人尿在了那里。
  陈刑警倚着墙,默默地注视着他们,难闻的气味甚至飘散到她的鼻尖下。
  她很好奇这些特工的来历,上任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过什么什么安全局,听上去很像美剧里才有的东西。
  还有那个什么草先生,这是什么狗屁名字,陈刑警轻咬着下唇,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碳色的眼睛眯了眯。
  刚才就是他二话不说把自己从病房里推了出来,还交代没有完事不能进去。
  换作平常,她是不会随随便便让人进去,更不可能让陌生人和嫌疑人单独相处,直到局长亲自打来了电话,万分叮嘱一定要积极配合他们。
  陈刑警大概看了一圈,没有人理会这里,偷偷地将耳朵附在门板上,她隐约能听到是那个树先生在问什么问题,他的话很密,嘴就好像是借来的,要着急还回去一样。
  她第一次见过问问题的人滔滔不绝,让对方没有回答的机会。
  “小陈!”
  陈刑警怔了一下,假装自己没有在偷听,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过身。
  一位年长的刑警站在她的身后,喘着粗气,他的样子有些焦急,似乎是跑到这儿的。
  “宋队长?”陈刑警一脸的惊讶,“你怎么来了?你那么多案子呢。”
  宋队长指了指病房内,说,“我刚接到上头的传达,”他操着一口浓重的西北方口音,“听说这次的枪支案被别的部门盯上了?”
  “嗯,”陈刑警点点头,“他们就在里面。”
  宋队长的呼吸粗砺刺耳,可能患有肺病或者严重的呼吸道炎症。
  “那行,”他也靠在墙上,“等一会儿吧,这些人惹不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应该就是来问几个问题,不可能把嫌疑人也带走,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才来的。”
  地上的尿液已经被保洁员擦干净,那个老人被带进了病房。
  “他们到底是干嘛的?”陈刑警问。
  “我也是知道个大概,”宋队从包里拿出一包红中华,“我也就接触过这帮人一次,还记得几年前“蝰蛇党”那事不?”
  陈刑警回忆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点点头,那事发生在她高中的时候,那是很平静的一个午后,只记得那天正在上体育课。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让她近乎耳鸣,紧接着爆炸的余波让整个操场的人扑倒在地上,狂风迅速卷着尘土蔓延过来,让她睁不开眼睛。
  陈刑警那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爆炸,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连串的巨响,然后是人的尖叫,车辆的警报器……
  她记得当时场面极度混乱,同学们抱着脑袋四处乱跑,女生嘶吼不止,老师维持着场面,同学们从教学楼里涌出,就像喷射出来的洪水。
  “陈媛媛!”她最要好的同学在人群中抱着她,“你看那边!”
  陈媛媛看着同学指的方向,棕黑色的浓烟飘散在整座城市,像云层附着在天空。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场爆炸是人为造成的,但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极端分子组成的团体,他们叫自己“蝰蛇党”
  他们在地下天然气管道里埋放了炸药,那几天电视台被他们黑了进去,所有频道都是一个带着蛇头面具的人。
  他声称时代将会被改变,他会带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再后来,全国各地都有了爆炸的案件。
  “我知道,”陈媛媛说,“可是好像没过多久这个事就平息了,我还奇怪来着。”
  “不是平息了,孩子,”宋队长吐着烟圈,“这种全国性的威胁哪能那么容易,”他指了指房间内,“是他们安全局的人阻止的。”
  “他们?”陈媛媛震惊道,“我以为他们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那你可就真错了,”他笑了一声,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你不知道……咳咳,是因为他们不像咱们,有啥事能在市民眼前出现,他们对社会隐藏存在,也就是像几年前那种特大事他们才出动,解决完了再继续消失。”
  宋队长似乎有些崇拜,说的时候一直忍不住笑,“几天就搞定了那些余党,炸弹全都破解了。”
  “那……安全局的人又出动了,”陈媛媛咬着下唇,“这说明?”
  宋队长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说明又有大事了,可能是和那个汤……”
  “汤淳。”
  “哦,可能和那个汤淳有关系,说不定是一起特大走私军火案呢。”
  说到这儿,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对方,然后都向病房门靠了靠,试图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听上去现在发言权在汤淳那里。
  “我说了,”汤淳的声音平淡如水,“我和周莘只是普通朋友,我很尊敬你们,可是这不是你们来找茬的理由吧?”
  “哦?”树先生说,“你这个渣男,周莘可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还马上要结婚了,那个钱是彩礼。”
  “女人的话不能信,”汤淳摸了摸被手铐咯疼的手腕,“你见过结婚女方出彩礼的吗?”
  “每个地方的传统都不一样~”
  “够了!”草先生忍不住喝道,“树,你到底有多少闲话?咱们今天是审问,不是让你交朋友的。”
  他说,“汤淳,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别以为不能把你怎么样,如果我想,现在就可以让门外的两个警察把你带走,你那身份做的事够你判的了。”
  “好了好了,草,还是我来吧,”树先生堆着笑脸,“汤淳先生,咱们可以谈个条件,你如实回答,我们可以让你就这么离开,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对吧?我们有这个权利。”
  汤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周莘让你解决白太安的动机是什么?”
  树先生的瞳孔变成了金黄色,在汤淳身上扫描着什么。
  “不知道,”汤淳摇摇头,“行规罢了,我们不问动机。”
  “他没撒谎。”树先生偏过头,小声对草先生嘀咕着。
  树先生从兜里拿出那把手枪说,“这个枪的主人和你说过什么吗?”
  “据我所知,没有,”汤淳回答,“不过我知道,他可能是你们的人。”
  草先生停下了手头的笔录动作,抬起头盯着他看。
  “其实一开始我就怀疑了,普通人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而且他对枪械的构造掌握的炉火纯青,拆枪就像拆个乐高积木,毕竟咱们国家正常人都没见过枪,他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警察,不是军方。”
  “所以呢。”树先生严肃的让人意外。
  “他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攻击动作,想必和你们一样,”汤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角膜可能被移植过什么高科技的产物吧,比如你刚才就扫描我有没有说谎,还有那把枪,那是特工佩戴的,所以这些加起来,不难看出你们更想知道的是他的行踪吧?”
  树先生努了努嘴,轻轻挠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做着很强烈的心理斗争。
  许久,他才慢吞吞地回答,“没错,他是一个叛逃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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