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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儒墨相争,墨子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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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哥,我去找我爹娘了,你多保重。”
  明空站在一个绿草茵茵的山岗上挥手说道,那山岗上生着一株桃树,桃花正开得浪漫。
  杨愈点点头,笑着跟他挥手。
  明空再挥了挥手,转身迈步,隐没于山岗之后。
  “杨大哥,杨大哥……”
  杨愈感觉有人在推着自己,顿时,那一片绿草茵茵的天地在视线中消失了。
  他睁开眼来,才猛然醒觉:方才自己是在做梦。
  “杨大哥,杨大哥,你醒了?呜呜,你终于醒了!”一个身子扑入他的怀中,他视线下移,看见两个双丫髻。
  是荷香?荷香没死?他的心中顿生一股欢喜。
  “荷香?”
  那个身子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果真是荷香啊!
  他的左手抬起拭去荷香的泪水,微笑道:“荷香,你活着,真好!”
  荷香闻言,泪水流得更多,又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杨愈看她只是伏在自己胸前哭泣,心中生怜,便抚上荷香后脑,轻轻的一下下抚摸,心中默默说着:“荷香,你活着,真好!”
  “杨公子,你醒了。”一人声音传入耳中,杨愈循声望去,原来是常照和明台跪坐在旁边。
  他这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所在,原来自己躺在一艘船的舱室木地板上,常照的身后是木制的舱壁和一个小小的窗口。暖黄的阳光从窗口中照射进来,从窗口处望出去的一小片天空像被水粉画了颜色。
  这艘船正在轻微的摇晃,看来正在大湖中行驶。
  “大和尚……我们在什么船上?这是去哪里?”
  “你安心,我们得救了。我们现在身处巡检司的船上。巡检司官差见到水巡检三日未归,便开船寻到寺里来了。”
  杨愈微微颔首,问道:“水家几人,可都还好?”
  “你放心,她们只是受了惊吓,静养几日就没事了,一家人都在另外一个舱室歇息。曹公子几人都没事,现在应该和水巡检在船头上,——是你救了大家。”
  “唉,可惜明空几个和尚被那几只鬼杀了。”
  常照也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荷香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道:“杨大哥,变态是什么意思?”
  “嗯?”
  “荷香听杨大哥不时说着梦话,叫着‘变态,欺人太甚’。”
  “变态?呵呵,就是没有人性的,看着像人,实际不是人的东西。”
  “嗯。没错,罗经那几只鬼,果真是变态。”荷香说着,眼露恐惧,浑身发抖。
  杨愈在她手上拍了拍,笑道:“不怕,杨大哥帮你把那几只鬼送回地狱里去了。”说完,想起一事,便伸手从腰带上抠挖出几粒珍珠,递到荷香面前道:“荷香,这是你掉在地上的珍珠,我给你捡回来了。”
  “呀!我以为掉在废墟中,再也找不到了呢,我醒来后,还去找了许久。多谢杨大哥。”说着,接过珍珠紧紧握住,眼中又落下泪来。
  常照这时道:“荷香,你去看看你家夫人可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和杨公子说几句话。”
  荷香点点头,出了舱门,明台一瘸一拐的过去关上,站在门外守着。
  常照过了一会,微笑道:“杨公子,船一靠岸,我便要带着秋水连夜启程,我已将你托付给了水巡检一家,你就在他家安心养伤,明台会留下来保护你。”
  “大和尚,你要去哪里?明台伤成那样,哪里能保护得了人,你还是带着他一起上路吧,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
  “杨公子,昨晚你说得对,我到得如今这般年纪,又与女儿久别重逢,是该过过清静日子,颐养天年了。我为家门苦等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天命之人,对家门我已无愧也无憾了。唯有女儿因我受了太多委屈,此后余生,我再也不会让她再受苦。”说着说着,常照脸上已是笑着带泪。
  “大和尚,不,呵,是该叫你陈长老。我虽是晚辈,但或许比你还想得通透。人活于世,并不容易。人首先把自己过好,其次把亲人照顾好,再其次是亲朋好友,最后如果你身在高位,才是考虑你所谓的天下百姓。自己和亲人永远是第一位的。如果主次不分,为了旁人伤了亲人,这是最最愚蠢之人才干的事。男人在外打拼,为的是让家人过好日子。如果在外打拼,回家却又折磨家人,这是蠢得不能再蠢了。你带着陈仙姑,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杨愈越说,心中越激荡,他这是联想到了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之间的纠葛。
  常照陈唯道听得皱起眉头,望着杨愈的眼中神色不定,过了一会说道:“仁义,仁义,这仁字何解?圣人说‘仁,爱也’。因此,仁便是仁爱。那又何为仁爱?儒家先人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杨公子你说的‘家人高于亲朋,亲朋高于外人’,便是爱家人甚于爱亲朋,爱亲朋甚于爱外人,说白了,儒家仁爱,便是这种等差之爱,差别之爱。”
  陈唯道又盯着杨愈眼睛看了一会,接着道:“可是,还有一个圣人说‘兼相爱,交相利’,又说‘爱人不外己,己在所爱之中。己在所爱,爱加于己,伦列之,爱己,爱人也。’这位圣人告知世人,爱人要像爱己一般,并无差别,如此便叫兼相爱。圣人又说‘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我看,这位圣人所言甚是。天下人人爱别人跟爱自己一般,爱别人的父母跟爱自己的父母一般,这天下不就成了大同之治的盛世了吗?杨公子,你可知这位圣人是谁?”
  “墨子。”杨愈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兼爱,兼爱,只要是读过中国历史的人,对墨子的兼爱思想便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作为一个和儒家针锋相对的对抗了千年的传奇之学,虽然从宋朝开始直到清朝,绝大多数读书人都不知道墨子和墨学。但对新时代的中国人来说,墨学才是好评率最高的古代学说,因此对墨学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杨愈作为一个文理兼修的高材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么有名的圣人和学说?
  杨愈道:“墨子主张: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用、明鬼、非乐……还有什么?想不起来了。可是陈长老,人活于世,不要脱离实际。如果真能做到墨子说的这样,那确实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大圣人。可惜,即便你成了墨子这样的大圣人,也无法改变这个世道。在这样的世道下,做圣人太痛苦了。除了浪费一世光阴,牺牲家人幸福,不会有任何结果,——你,你怎么了?”
  杨愈说着,却看到陈唯道突然泪湿眼眶,浑身颤抖,连脸上的眉毛肌肉都不断颤动,便觉得他好端端的突然如此激动,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杨公子,你果然知道墨学。你认为圣人墨子比之孔子如何?墨学比之儒学如何?”
  “哈,陈长老,你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问题?况且,你这问题太大了,要想说清楚,怕是要几天几夜。”
  杨愈说着,沉默了下来,心中却不禁陷入沉思:
  比之那个坐在车上,被一堆弟子照顾着去求官的孔丘来说,那个孤身一人不远万里的徒步去制止一国攻伐另一国,直把鞋底走穿也不嫌累,如此辛劳却不为求官的墨子,从人格上来说,比起孔子肯定是高尚得太多了。
  又想,在自己来的那个时空的华夏之国,受尽屈辱的百年苦难之时,儒学不仅未能救国,反令得国家动荡腐朽,许多读书人便转而拿起被儒家骂为“禽兽之学”的墨学,譬如谭嗣同,譬如梁启超,等等。还有那千年不世出的伟人也说“我们的思想和墨翟的思想是很像的。墨子,是古代辩证唯物论大家。墨子是一个劳动者,他不做官,但他是一个比孔子高明的圣人。孔子不耕地,历史上几千年来做官的不耕田,读书人也不耕田,墨子自己动手做桌子、椅子。”
  墨学,湮没于历史长河上千年,直到国破家亡,国人转而向西方学习救国之道,在这西学东渐之时,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如此伟大的,和西学如此相近的墨学。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学发展到后来,逐渐完善成了“控制之学”,经历了五代之乱才建立的宋朝,为了控制世人百姓,维护社会稳定,儒学便在宋朝发展到了巅峰,从此汉人便深受儒学控制,连文化基因也已被儒学彻底改造。从此,儒学,本质上便成了“控制之学”、“灭人性之学”、“灭血性之学”、“等级之学”、“压迫之学”、“我可以你不可以之学”……
  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儒学肯定是起到了维护社会稳定的作用的,不能说它毫无是处。但儒学在宋朝发展到对社会方方面面都无所不管的时候,汉人这个民族从此血性越来越少,骨头越来越软,从此汉人的历史便开始浸满了血泪了。
  儒学鼎峰的宋朝,说是重文轻武,可在当时,文就是儒,本质上便是重儒轻武。儒的副作用有许多,其中一条叫做“割卵子”,这在宋朝和清朝最为显著。
  宋朝如此作死,终致靖康之耻。在汉人统治者受过的耻辱之中,靖康之耻,可算是人类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大耻辱。
  靖康二年,金国围攻汴京,向宋朝皇帝索要女子。于是,皇室之中从皇妃到宫女,官员之家从妻子到女儿,还有平民之家的女子,无不被金人当***一般的羞辱,当猪狗一样的虐杀,而且还是满口之乎者也的那些儒皇儒官们,亲手将这些可怜的女子送到金军大营,目的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即便如此,汴京也没能被这群失去了卵子的男人保住。而那个被儒家文人赞为有文采的皇帝宋徽宗,和他的皇后及所有后妃一起被金人掳到金国,一帝一后被剥光了衣服,又在脖子上束着绳子被牵到金人宗庙前献祭,金人称之为“牵羊之礼”。宋徽宗的皇后不堪其辱,当日就自杀了,而那个无耻下贱到极点的宋徽宗竟然跪爬着给金人倒酒递菜,同时当着金国君臣的面,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如此向仇人卖笑苟且偷生,早不知廉耻二字如何写了。华夏之耻,以宋为最!
  杨愈跟着“老李头”学过书法,但他一看到宋徽宗自创的瘦金体,便是一阵恶心,只觉得以字观人,这宋徽宗果然是像叶子一般毫无骨头,却又爱装腔作势的小人。
  儒学发展到后来,以“孝”治天下,创造了详尽周密的控制臣民、控制儿孙的学说,却从未创造一本教人如何做父母的学说。孝,老在上,子在下,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地位,这和现代人的平等思想大相径庭。在古代,孝道绝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现代孝德,而是一种不平等制度。在父权社会,孝道,是占据舆论优势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父权”而发明创造的控制之学,压迫之学,割卵子之学。他们还把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加上了“恩情”的筹码,认为孝的基础是恩,子女一辈子有报不完的恩。
  在被儒家之孝道笼罩下的古代社会的恐怖,现代人已很难感受。在清代的时候,一个老人指责儿媳饭菜做得不好,骂了她几句,儿媳回了几句嘴,老人起来就要打她,没想到自己站起之时摔在地上摔死了,可官府却按儒家经义判儿媳绞刑,这是真实的案件,就是如此让人毛骨悚然。
  但儒孝学说的大家长制遗风,现代人还能感知。杨愈便是受害者之一。当父亲殴打母亲,儿时的他忍了多年,等他不再容忍,奋起反抗保护母亲的时候,全家族都指责他对父亲不敬,说“子不言父过”。在被儒家基因注入了灵魂的国人来说,父亲可以,儿女不可以,这就是天理。这便是儒家的“我可以,你不可以的”霸道蛮狠之处。
  华夏之民,要如何做儿女学了几千年,要如何做父母,却一天都没学过。这样的氛围下长大的孩子,一旦做了父母,又将父亲处学来的控制手段用在了自己儿女身上,周而复始,代代相传。更可怕的是,哪怕是到了现代社会,一代一代依然如此。这样长大的孩子,能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吗?能学会夫妻之间、父母子女之间的“尊重”吗?又能学会以己及人的对他人的“爱”和“尊重”吗?
  现代社会,依然把孝理解为报恩,真是太可悲了。父母子女之间,难道不是爱吗?怎么会是恩?子女何时肯求过父母生出自己?既然没有恳求,父母就把子女生下来了,子女来到世间享尽了幸福那还好说,如果子女来到世间尝遍了苦楚,那到底是恩还是怨?人伦之间,本应是爱,却被儒学弄成了功利主义。
  儒学对于华夏来说,实在是弊大于利。墨学是重科学的,儒学是反科学的。谁能想到牛顿是与明朝同时代呢?那个时候,儒家还在反对一切奇巧淫技。而墨子在春秋之时就已经在研究单孔成像了,比之牛顿早了两千多年。如果不是儒学独霸了华夏族的思想,华夏之国又何至于会有落后挨打的百年奇耻?
  杨愈想到这里,便笑了笑道:“墨子,是伟大的圣人。孔子也很了不起,但墨子比孔子更高尚一些。儒学很了不起,真正的儒学在我看来可用‘忠恕’二字概括,‘忠’为一心一意始终如一,‘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如果能做到忠恕,就很好了。只是,儒学到了后来被人曲解,被人篡改,被人涂抹,被人玩坏了。就像本来是一个美人,一个人说她不够白,要抹一些粉,一个人说不够红,要抹一些胭脂,一个人说不够黄,要涂一点姜黄,一个人说嘴巴太大,要把嘴巴割大,一个人说腿太短,要拉长一点,一个人说头发不够多,要在头皮上刺孔再加一些头发进去,如此这般,这个美人被这些人弄成了一副恐怖吓人的鬼模样,这鬼模样的儒学还是先前的儒学吗?墨学嘛……”他在陈唯道身处的这个时代,必须遮遮掩掩的说,不过他敢如此说孔子和儒学的不是,已经是张狂到了极点了。他看了一眼陈唯道,笑着摇了摇头。
  陈唯道双手抓住杨愈的手,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杨公子,墨学如何?”
  杨愈看着陈唯道的奇异之态,道:“陈长老,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武人还是读书人?”
  “杨公子,墨学如何?请你赐教!”
  “墨学嘛,太过超前了。哪怕千年之后,都太超前了。因为太过伟大,所以太过超前。因为太过超前,所以太过伟大。我说的超前,便是超过现在此时的现实状况。不过嘛,兼相爱,兼相爱,爱他人如爱自己,这必须是人类前进的方向,否则,人类一旦掌握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又不知兼相爱,人类必将自我毁灭。
  一千年后,或许两千年后,人们自然会选择墨学这样的兼相爱的思想吧。人之物种,为了抢一口吃食,在黑暗之中互相厮杀,杀了一两千年后,终会发现,在一片黑暗之中有墨学这样兼相爱的明灯亮起,指引着幸存者前往光明幸福之地。
  只可惜,现在此时的社会现实中,墨学没有存活的空间。儒家儒生以及占据权力利益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墨学的存在呢?”他本想说皇权不容墨学发展,但此时是在“皇帝为天之子”的古代社会,有些话可不能说出口。
  杨愈说完,看了一眼陈唯道,道:“大和尚,我说的一些字词有些怪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唯道点着头,眼中却又有些迷惘:“一千年后,两千年后……现在此时没有存活的空间……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一个部落里有十块大饼就够十个人吃饱,现在部落里却有二十个人抢,其中一个人带着两个人抢到了十个大饼,他便自封为头领,将两个帮手封为贵人,把剩下的十七人列为庶民。剩下的十七个庶民打不过那三人,便只好去抢剩下的十个大饼。头领自己吃饱了,还要找一套办法管一管那十七个庶民,否则十七个庶民抢疯了,肯定会打头领手中大饼的主意。墨家说‘人人都要兼相爱,大家不要抢,大家分着吃’。儒家说‘要别相爱,你十七个庶民要尊君父,尊头领有如尊父,你们不许和头领抢大饼’。你说,这头领不把儒家奉为圭臬,不把墨家视为贼寇吗?更糟糕的是,那十七个庶民到了后来,也会反对墨家。他们会想,自己有一天也要做贵人,甚至也会成为头领,你墨家学说断了我成为贵人、头领的道路。”杨愈说着,笑望了一眼陈唯道,叹道:
  “是互相之间抢食的历史选择了儒家,是内卷的现实选择了儒家,是活在互相抢食的现实、活在内卷的现实的民心选择了儒家,归根结底是人性选择了儒家。”
  “何为内卷?”
  “内卷,简单说便是内部争斗,便是我说的同一个部落的二十个人抢十个大饼,二十个人无论怎么劳作,也只能做出十个大饼,那只好部落里的人互相争抢。除非去抢别的部落,或者二十个人自相残杀,杀到后来,剩下十个人,这下人人能吃饱,也就不再争了。”
  “可是,杨公子你不是说墨家比儒家更好吗,墨家教大家不要抢,教大家分着吃,这难道不是更合理吗?难道现在的状况下,墨家真就无法被接纳吗?”
  “大家辛辛苦苦、累死累活还不能吃饱饭的年代,家庭是必须存在的,人与人之间要成为一个家才能抱团抢食,抢到的食要有家的承载,人总想自己的后代不饿肚子,便要有一个家来继承。人人都有自己一个家,就不可能爱别人跟爱自己家人一样。用墨学来教一个人如何忍让、如何无私、如何分享,实在是脱离了现实情况下的人性。人必须吃饱了饭穿暖了衣,才有可能去考虑如何成为高尚的人。到了以后人人都不愁吃不愁穿的时候,人性或许跟现在就不一样了。不过嘛……”杨愈想了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墨学用来治国,是比儒学好的,只要……只要墨者自己去做部落的头领,再将墨学改上一改,那便或许是可以的,——嘿!犯忌讳了,在下说多了,都是废话,当不得真,陈长老可千万不要多想。我还要多活几年,哈哈。”杨愈笑着,向陈唯道瞟去一眼。
  “家庭是必须存在的……墨学治国比儒学好……只要墨者自己去做部落的头领,只要墨者自己去做部落的头领……”陈唯道痴痴愣愣的望着杨愈,口中喃喃说着。
  杨愈见他这副模样,便道:“陈长老,你没事吧?”
  陈唯道全身一震,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突然爬起对着杨愈跪倒在地,哭道:“我……我……我陈唯道,死可瞑目了!——我明白公子说的话是故意在避讳着什么,也明白公子还有许多话没说出口。公子的这些话,应该让我墨家另一个人来跟公子好好讨论、请教。不过,就凭公子三言两语,我已明白,公子你,果真是我要等的人,千真万确,绝不会错。我,死可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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