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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怒火焚天,怪物出焉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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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常照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罗经。
  罗经又盯着常照看了一会,才笑道:“陈长老,你猜猜,我为何会知道你的名字?这包裹里的两张纸,为何会落入你女儿之手?昨日的赵都统又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常照想了一会,突然“啊——”的狂吼一声,挣扎着要往罗经扑过去,叫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是你偷了我家的宝贝,还将我妻子杀害,又纵火毁尸灭迹。”
  一旁的陈秋水闻言,惊叫道:“什么?阿爹,阿娘是被他们杀害的?”
  罗经嗤笑道:“嘿,陈长老,你老糊涂了。我如今也才三十几岁,二十年前我还是十来岁的小娃娃,能做得出来这等大事?”
  说着,罗经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在众人面前踱起步来,说道:“陈长老,不是‘你’,是‘你们’,是我教中的几位前辈高人潜入你家,取了这宝贝,又杀了你妻子,再,烧了,你、妻、子。哈哈哈……”后面几字他故意一字一顿的说着,就是想看着常照狂怒却又不能反抗的模样,这能让他兴奋。
  “啊——,原来是你们,是你们玄教干的。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这群叛逆。”常照嘶吼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上前撕了那张狂的男人,可惜两手两脚被缚,这一番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陈秋水闻言,口中喃喃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说着说着,突然她惨笑出声,眼中落下泪来,“哈,原来是你。哈哈,假的,都是假的。你骗得我离家出走,你骗得我抛弃家门,你骗得我说出传国玉玺,你从我口中知道了这东西,你取去便是,为何还要杀了我的阿娘?阿娘——呃……”陈秋水嘶声喊出一声“阿娘”,便突然呕血,晕了过去。
  常照见到女儿突然口边流血倒在地上,急切唤道:“秋水,秋水,你怎样了?你快醒醒。”
  罗经看向陈秋水,偏头对身边白袍女子道:“苗娘子,你将陈仙姑带到旁边,喂她一粒救心丹。”
  苗娘子笑道:“这陈道姑,倒是一个痴情人。”说着,过去抱起陈秋水走到一旁,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常照见女儿被从身边抱走,急叫道:“放开我女儿……“
  罗经大声道:“陈长老,你放心,我们不会拿陈仙姑怎么样的,她是我教中……一位大长辈的女人,我们岂敢害她性命?”
  常照闻言大笑道:“哈哈,报应,报应!你那奸贼大长辈一家老小被火烧了个干干净净。烧得好,烧得好,老天帮我陈唯道报了大仇,哈哈。”
  罗经看着开怀大笑、状似疯癫的常照,突然嗤笑道:“哈,老东西,跟你女儿一般痴傻。陈仙姑是痴情,就是痴得傻了,我罗某略施小计,她便乖乖往我圈套里钻。还有你那师弟方四海,哈哈,也是中了我的计,他这头蠢驴,也不仔细想想,他的驴子怎会在那一天拉稀?他又怎会那么巧的见到陈仙姑?我料到他得了这宝贝,必然先来找这宝贝的原主——便是你陈长老。只是没想到你竟剃了光头,藏在这荒无人烟之处,害得我等苦找了你多年。还有那赵都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便是我选中的螳螂。哈哈,一个个都中了我的计。”
  常照闻言,脸沉了下来,不再说话,看着罗经在那得意的自言自语:
  “不错,陈长老,想必你一早就知道中了计了,所以你才有了准备。不然,那赵都统带着五十几个人来,又岂会被你杀得一个不剩?哈哈,不过还是我罗某棋高一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早就有所准备,这准备便是让那赵都统先来剪你的羽翼。”
  说着,罗经又嗤笑道:“赵都统这头蠢猪,我素知他贪功冒进,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色厉胆薄。我只需找个由头,将这宝贝的来历和方四海的踪迹透露一点,他便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为我冲锋打头阵来了。唯有一点,我没料到。我原以为赵都统那狗东西至少还能撑到现在,能撑到我们赶来,让我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料到这些人,竟然早被你们杀了。”
  又点着地下被绑着的众人,貌似痛心的说道:“啧啧,你们可也真够心黑的,看看,看看,你们不仅将他们五十几人都杀了,还将他们扔进火海毁尸灭迹……”
  “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那些尸体早烧成灰了,你却竟然知道我们杀了五十几人,还将尸体扔进火海烧了。这些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旁的杨愈开口道。
  罗经正在为自己的智谋喜形于色,话没说完,便被杨愈插口打断,顿时笑容一僵,转头朝杨愈看来,眼神渐渐锋利,过了一会,他冷冷的道:“你是谁?”
  杨愈方才听着罗经的话,心想:这罗经喜极而忘形,最后说的话渐渐露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一时想不通关窍所在。
  罗经见杨愈只是皱眉沉思并不答话,怒道:“说,你是谁?”
  一旁的苗娘子笑道:“呀,郎君,可别吓坏了这小书生。我看他玉面玲珑,身子单薄,可经不起吓。”说着,走到杨愈身前蹲下身来,双手抚上杨愈脸颊,道:“乖,小郎君,你是谁?别怕,你跟姐姐说。”
  罗经轻笑道:“苗娘子,你莫非想换换口味?”
  苗娘子嗔道:“郎君,瞧你说的,我苗三秀何时只吃一道菜了?这小郎君,吃着定然可口得很,——咦,你右臂脱臼啦?哎呀,真可怜。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跟那老和尚是什么关系?跟姐姐说,姐姐可心疼你啦。”
  苗娘子这样装腔作势的温言软语,反倒让杨愈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苗娘子双手在他身上抚着,手摸到哪里,那里便寒毛直竖。
  “小郎君,你怎的不说话?唉,你真不乖!”话音刚落,一根金叉便从肩头脱臼处插了进去,这一下剧痛,让杨愈惨叫着浑身发抖,差点又要晕倒过去。
  杨愈身旁几人见到苗娘子如此狠辣,俱都心惊胆寒。水家几女也被吓得止住了哭声,战栗着跌坐在地上。
  “郎君,这小子好不懂礼数,这一下教训,再无人敢打断郎君的话了。”苗娘子嬉笑着拔出金钗,走回罗经身旁。
  罗经在她鼻子上轻刮一下,笑道:“就数你最贴心,——不错,赵都统带的人中便有我安插的一个眼线,便是我这董山董兄弟”,说着指了指那矮壮的董护院,接着说道:
  “他见到你们心黑手辣,昨晚便藏在湖中没有上岸,看见赵都统被你们给杀了,便趁夜游水出来报信。我听了他的言语,便带着兄弟四人急急赶来。原以为寺里定然藏着多少高手,没成想,竟然只有十四人,十四人中竟然还有四个是弱女子。早知如此,我罗经何须向你这狗官假模假样的打躬作揖?”说着,恶狠狠的一脚踢在水致远身上。
  “你们,真是太凶残了,太凶残了……”罗经骂一声“太凶残了”,便向地上一人踢去。
  待得每人都踢了一脚,他才呼出一口气,笑道:“哈哈,痛快!”
  说完,他走回常照身前坐下,笑眯眯的开口:“陈长老,我们言归正传。现在,你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罗经看了一会满眼恨意的常照,又道:“还不知道?好吧,我们开诚布公。”
  说着,他解开包裹,将那两张黄纸摊开在书册上:“这张传国玉玺的盖印,我们已确认是真的。这张地图嘛,却是假的。我此行用这宝贝作饵,冒着丢失宝贝的风险,不远万里前来拜访陈长老,便是来跟你求一张真地图。现在,你明白了?”
  常照在那地图上看了一会,脸上露出讥笑神色,道:“原来,你们偷取地图二十年了,还没寻到玉玺。也是,要是让你们这些逆贼寻得了玉玺,这天下早就乱了。要是你们早寻得了玉玺,你们几个逆贼又怎会来此装神弄鬼?”
  罗经闻言,眼露凶光,怒道:“我们玄教是为了天下苍生,是为了创万世基业,是为了四海能够太平。”
  常照大笑道:“哈哈,天下苍生?万世基业?四海太平?狗东西,你自己信吗?”
  一旁的老船夫狞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常照脸上,顿时将常照打出一口血来,又恶狠狠骂道:“老东西,罗坛主好心好意跟你说话,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快说,真地图在哪里?”
  常照吐出口中血沫,笑道:“老夫就算知道,宁死也不会告知你这几个逆贼。”
  老船夫正要再击一掌,罗经从旁将他扯住,冷笑道:“呵,怎能对长辈如此不敬?要死,也是他的徒子徒孙先死,让他的徒子徒孙死一死给他看。”说着,对着旁边的几个和尚努努嘴。
  明镜、明色和明空闻言,都是吓得尖叫起来,被绑住的双脚在地上连连蹬着,想要往后退去,离得这几个魔鬼远一些。
  荷香在不远处哭喊道:“别杀我哥哥,别杀我哥哥……”
  “哎呀,小女娃怪可怜的,哪个是你哥哥?——是他?是他?”老船夫说着,点着明镜几个和尚,向荷香询问,点到明空,荷香点点头,他便笑道,“好吧,先杀这胖和尚。”
  荷香吓得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老船夫哭道:“老爷爷,别杀他,别杀他,谁也不要杀。”
  老船夫提起明镜,将他脖子箍住,笑道:“嘿,你这小女娃,忒的贪心。”话音刚落,右手一拧,“咔”的一声,明镜的尖叫声霎时便消失了。
  罗经见得明镜被杀,转头对常照道:“陈长老,你看,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常照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老船夫又提起明色,明色哭喊道:“方丈,方丈,你告诉他吧,你快告诉他呀,我不想死啊。”
  常照厉声喝道:“玄教逆贼要是得了玉玺,死的就不仅是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到时候江河里流的都会是人血。”
  常照话音刚落,又是“咔”的一下拧断脖颈的声音,明色的哭声也顿时没了,身子被扔在了明镜身上。
  杨愈看见他们如此凶残变态,完全没把人命当一回事,只觉得寒意从脚底冒到了头顶,胸中却有如火烧,他的身子微微战栗,不是害怕,而是一团怒火烧得他全身都在抖动,烧得他太阳穴鼓胀着跳动。
  “还不说?”罗经怒吼一声,跳了起来,“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假和尚念了这么久的阿弥陀佛,到底生出了几分慈悲之心,哈哈。”说着,便向明空走了过去。一旁的小船夫同时向着杨愈走来。
  杨愈眼睛盯着罗经几人,眼中似要滴出血来。他胸中怒火狂烧,如煎如沸。突然间,他感觉心跳如鼓,眼前变得赤红一片,皮肤肌肉开始急速抖动,全身经脉都在鼓胀游移,这种感觉像极了这段时间吃了鱼肉之后的异状,只是比以前的异状强烈得多。以前只是感觉大脑充血发晕,现在这种感觉却强烈得让他全身胀痛,痛得他大吼出声:“啊——”
  常照听得杨愈这一声吼叫,大声喊道:“杨公子,对不住!传国玉玺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哪怕我一生寻觅苦等的心血都白流了,也绝不能让玄教逆贼为祸人间。”
  正在这时,小船夫已走到杨愈身前,他将杨愈提了起来,一拳砸在杨愈腹部。
  杨愈却觉得这一拳来得正好,将自己全身的痛楚都减弱了几分,叫道:“打得好,再打。”
  小船夫冲着他腹部再打一拳,杨愈又叫道:“嘶——再打!”
  小船夫惊讶的看了杨愈一眼,狞笑着将他举起扔在半空,再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
  杨愈被踢得身子飞起,往身后的废墟中落去。
  随着杨愈身子飞起,三声“杨兄弟”的急切呼喊响起,两声来自地上的水致远和曹义全,一声来自不远处的水清兮。
  水致远和曹义全挣扎着要站起来与敌人拼命,却又双脚被绑,只能在地上不断扭动嘶喊。
  只听“砰”的一声,杨愈身子撞倒一堵残垣,砸落在废墟之中,又在灰烬中滚了几滚,带起阵阵飞灰,那飞灰冲天而起,遮住了众人视线。
  水致远和曹义全看到杨愈身子在浓烟一般的黑灰中隐没不见,那一下重重砸落在地的声音,听来怕是生还无望了,两人顿时都惊得止住了挣扎。
  场中众人在昨日中能够幸存下来,应该说,杨愈的功劳最大,说一句是拜他所赐也不为过。
  众人见他被那小船夫一脚踢入废墟灰烬之中,久久都没站起身来,怕是已被那小船夫一脚踢死,顿时人人都悲痛不已,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瞧着那漫天黑灰之处。
  场中一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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