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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怒火焚天,怪物出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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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动手”突然爆出,众人都被惊得浑身一震。
  只见那罗经猛然间蹿起身形,双脚连蹬,急奔过来,那身形动作真如豺狼一般迅疾。
  那白袍女子则是“呵呵”娇笑着,从头上拔下两根金钗,脚步轻摆,跟在了那男子身后。
  方才还是两只惊弓之鸟,转眼就成了一对郎豺女豹。
  杨愈只觉得寒毛根根竖起,惊得手脚都有些发麻。
  这个转折实在太过突兀,杨愈这边众人一时间都是茫然失措。
  “呛啷”两声,那江护院和董护院已拔刀丢鞘,向着左右包抄过来。
  “到码头上!”常照最先醒觉,急急大叫出声。
  水家几女“啊、啊”惊叫着转身就跑,已被吓得不辨东西南北。
  水少夫人和水清兮搀扶着老夫人才走了两步,三人便都跌在地上。
  荷香跑了几步,赶紧又调转回来去扶她们三人。
  杨愈右肩脱臼,只剩左臂还能活动,见到四个女人不辨码头方向的乱跑,赶紧过去左手扶起老夫人,喊道:“快,往码头上去。”
  只要她们去到码头上,码头三面临水,己方几人只要守住码头与陆地相接的一面,应该是可以守住的吧。
  常照那一边,他示警的话音刚落,罗经已冲到跟前,向着常照面门疾挥一拳,常照侧身避开,肩头朝着罗经撞去。二人相撞,常照闷哼一声,被罗经撞得踉踉跄跄的侧身退了几步。
  陈秋水急呼了一声“阿爹”,看到码头上有一把刀,赶紧冲过去捡起,再疾跑回常照身旁。明台见到常照受挫,也一瘸一拐的走到常照一侧,眼神冷冷的盯住那罗经。
  罗经方才也被常照撞开几步,他在自己胸膛拍了两下,大笑道:“哈哈,陈唯道,陈长老,你老咯,一撞之力仅止于此。”
  后边那白袍女子腰肢轻扭,走到罗经身旁,娇笑道:“嘻嘻,郎君,你轻些,可别打死了他。”
  常照听闻罗经叫出自己名字,眼中一厉,喝道:“你们,是谁?”
  那罗经却不理他,大笑道:“哈哈,苗娘子,你知道的,我一贯力气大,哈哈。”
  那苗娘子在罗经肩上轻锤了一拳,娇嗔道:“哼,我到现在腰还酸。一会我要是动不了手了,郎君可要多担待着。”
  就在常照和罗经动手的同时,曹义全大叫:“散开,迎敌!”说着和水致远、许大福提刀往众人身前散开,蓄势等待着攻击的到来。片刻间,那江护院和董护院便冲到了三人身前。
  江护院趁着疾跑的势头,一刀往水致远砍来,水致远赶忙挥刀格挡,只是腿上中刀,立足不稳,被江护院这一刀之力冲得往后退去。江护院又迈上一步,右腿踹在水致远腰上,将水致远踢得飞起,“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
  江护院上前踢开水致远掉落在地上的刀,刀尖指在水致远喉头,轻蔑笑道:“都巡检?哼哼,我这小小的护院家丁,有礼了。”说完,一脚踢在水致远头上,将水致远踢晕过去。
  另一边,矮壮的董护院挥刀冲向曹义全,曹义全和许大福两人同时挥刀迎了上去,三人的长刀正要在空中相碰,董护院却突然往后仰倒在地,两腿向前蹬出。
  曹义全和许大福没料到他有这一手,兼且董护院动作极快,两人无法及时反应,都被董护院一人一脚的踢在脚踝上,顿时都被踢得往前扑倒。曹义全见机得快,趁着身子还没着地,一刀向着董护院头顶划去。
  董护院滚向一旁,避开刀锋,同时一掌击在着地的许大福后颈,便将许大福击晕了过去。
  又急速跃起,提刀向着往一边翻滚的曹义全砍去。曹义全纵跃起身,也挥刀砍向追过来的董护院。
  几人交手几下,曹义全一身疲累加上昨夜到现在粒米未进,已渐落下风,他见几下劈砍都未能打中董护院,心中焦急,大叫一声,拼尽全力的再砍一刀,想要将对方的刀劈掉。这一声呐喊刚刚叫出,突然觉得后颈一麻,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原来是江护院赶了过来,用刀柄击打在他的后颈上。
  也就在江护院和董护院动起手时,明镜、明色和明空三个和尚趁乱从几人身旁跑过,向着南面的沙漠逃跑,边跑边嘶声尖叫。
  那老船夫这时早没了唯唯诺诺的模样,他站在董护院前边几步之外,对着那仓皇逃命的三个和尚大喊:
  “和尚,快跑啊,对,快些跑,再快些,哈哈,我要追来啦,——诶,你那小和尚怎么不跑了?”
  原来,明空见到水致远几人刚一交手,就被打倒在地,求生的本能让他也跟着明镜和明色趁乱跑去,只是跑了一段,听见那老船夫戏弄的言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妹妹还在后边。顿时,一跤跌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荷香在码头上看见,急得大叫:“三哥,快跑,别管我。”
  “小和尚,爷爷叫你快些跑,你怎的不听?哈哈。”老船夫笑着走到明空身前蹲下,左手在明空的光头上轻轻抚摸,温言说道:“小和尚,哭什么?叫你跑,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
  老船夫说到后边“不听话”三字,却从温言软语转成了疾言厉色,同时右掌拍出打在明空脸上,将明空击晕在地,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前方正在哭喊着奔逃的明镜喊道:“喂——,胖和尚,快跑啊,狼来啦!”
  说完,侧头笑道:“猎物跑远了,狼崽子快追。”
  老船夫身后的小船夫一听,猛的蹿出,朝着明镜疾冲而去,片刻间已冲到明镜身后,右掌挥出拍在明镜头上。明镜顿时哭声骤停,被拍得往左侧扑倒在地,滚了几滚,不再动弹。
  这时,老船夫也已赶到明色身后,一掌轻轻拍在明色头上,笑道:“别跑啦,歇一歇吧。”说着,右手一捞,将明色高瘦的身子揽在了臂弯,朝着码头这边走了回去。明色在臂弯里啊啊叫着,手脚乱蹬乱舞,却又脱不开老船夫的控制。
  老船夫左掌拍在明色屁股上,笑道:“别叫了,不然爷爷打屁股咯。哈哈。”
  那小船夫也将明镜抗在肩上,与老和尚并排走着,到了明空身前,又在明空衣领上一抓,将明空拖着往前走去。
  就在两个船夫去追三个和尚的时候,常照那边又已动起手来。
  常照方才撞击罗经,虽然两人都后退了几步,但见到曹义全、水致远和许大福三人片刻间就被两个护院打倒,知道这罗经和那苗娘子怕是更难对付,便不敢大意,双手虚怀一绕,双脚微蹲,不一会,腹内又发出雷鸣狮吼一样的声音。
  罗经却不在意,回应着苗娘子方才的打情骂俏,笑道:“嘿嘿,苗娘子与我互搏的时候从未落入下风,何时见你腰酸过?应该酥软才是。”
  话音刚落,他疾跑两步,左脚一蹬,身子腾空,右拳向着常照面门砸下。常照抬起左臂格挡,右拳朝着空中的罗经腹部冲去,只是右拳还没碰到罗经身体,罗经已借着被常照左臂格挡的势头,一个旋身,落在了常照身侧,同时左拳向旁边的明台胸部砸去。
  明台方才见罗经冲向常照,也从侧面一瘸一拐的跑来,正要再走得两步便要出拳,罗经这一下突然落在常照身侧朝自己打来,他腿上有伤便无法及时避开,罗经这一拳便将明台打得飞出几步,明台后背着地重重摔下,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罗经打倒明台,便几个旋身,落在了常照身后,与苗娘子将常照和陈秋水形成了夹击之势。
  “苗娘子!”罗经一声喝出,便向常照扑去。苗娘子轻笑一声,双手各握一根金钗,两脚在地上连点,一阵风一般向着陈秋水疾冲过去。
  陈秋水左脚在地上一蹬,长刀向着飞奔而来的苗娘子疾刺而出。苗娘子的金钗在刀身上一点,将刺来的长刀撞开,另一只金钗向着陈秋水胸前刺去。
  陈秋水往后一仰避开金钗,长刀往左一扫,想要砍向苗娘子腰部。
  苗娘子也不闪避,戳向陈秋水胸前的金钗掉个方向,绕了半圈点在陈秋水握刀的右手腕上,陈秋水闷叫一声,疼得松开手来,长刀便掉在了地上。
  苗娘子与陈秋水打斗之时,另一边的常照与罗经已互相砸拳的硬碰了几招。突然,罗经绕到常照身后,见到裹着常照后背的一条布带上一团血渍,便奋尽全力一拳砸在那一团血渍上。常照伤口被狠狠砸中,痛得啊的大叫一声,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罗经见机上前箍住常照脖颈,对着陈秋水喝道:“陈秋水,束手就擒!否则,我立即拧断你爹的脖子。”
  那一边,陈秋水的长刀刚刚落地,又见到一根金钗向着自己肩头刺来,她担心父亲,便要豁出去,拼着肩头受伤也要将苗娘子抱住,这时便听见了常照的惨叫声。
  她心中一紧,乱了分寸,瞥眼间看到常照被箍住脖子,顿时凄声叫道:“阿爹——”,就在她这一声呼唤中,那金钗刺入她的肩头。
  这时,那老船夫已回到码头边,他将臂弯里的明色扔到地上,见到码头上几个女子,女子身前立着一个似和尚似书生的少年,这少年冷冷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便向着那少年走来,轻笑道:“嘿嘿,你这少年,竟不害怕?”
  杨愈方才见到水致远被踢飞在地上,就要冲上前去帮忙,转眼间,又见到曹义全和许大福被制服,便知道:这几人比那赵都统厉害得太多,哪怕是那两个护院,也可与赵都统匹敌,自己右臂不能活动,匕首又早被扔掉,这时冲上前去,不仅帮不了忙,还会成为他人的负累。
  这般想着,他便站在码头前,立在几个女子身前,权当最后一道可怜的屏障。
  到得老船夫回到码头,常照和陈秋水又已被制服,杨愈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心中苦叹:昨日一番舍生忘死,原以为今日能逃出生天,哪料到恶魔扮成凡人突降此地,最终还是落入了敌手,身后几个女子的下场会是怎样?
  这时,见那老船夫嬉笑着说“你这少年,竟不害怕”便只是冷冷的瞧着对方,心中想着:哪怕最后一刻,哪怕只有一只手,也要拼尽最后一份力气,这是站在几个女人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自尊。
  码头上的水少夫人、水清兮和荷香见到老船夫走近,惊得“啊、啊”叫着往码头后边跑去。
  杨愈面前的老船夫听见惊叫,便斜着身子往杨愈身后看去,见到几个惊恐无助的女子,便哈哈笑了两声,绕开杨愈往码头上迈步走去。
  杨愈左手抬起,挡住老船夫去势,老船夫疾抬左手抓住杨愈左臂,右手成掌砍向杨愈后颈,这一下动作快如闪电。杨愈正要将自己的头撞向那老船夫的头,念头刚起已被掌刀打晕,他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杨愈只觉脸上一冰,这一下刺激,让他猛然醒转,眼睛还没睁开,已听到几个女子的嘤嘤哭泣,他心中一凉,睁开眼来左右扫视。
  只见己方几个男人都被绑着双手双脚,扔在寺庙废墟前方的地上。
  自己左手边是常照、陈秋水、水致远、曹义全和许大福,右手边是明台、明镜、明色和明空。十个人被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在这片废墟前方的空地上或躺或坐。
  水家四个女人则站在右前方几丈开外的地方,她们倒是没有被反绑双手,只是那江护院、董护院提着刀站在四女左右看守着她们。水少夫人、水清兮和荷香都在流泪哭泣,那老夫人却依然痴痴呆呆,对周边一切全没注意。
  自己这一排人的前边就是罗经、苗娘子、老船夫和小船夫。罗经的手上拿着那藏着传国玉玺秘密的包裹,两个船夫手上则提着一个水桶。看来,刚才就是被他们俩用水浇醒的。
  杨愈见到己方没有一人被杀,心中还在纳闷,便听得水致远骂道:“狗贼,原以为你是良民,谁料竟是匪寇。罗经,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袭击巡检司官人,不怕……”
  “啪”的一声,话没说完,他已被老船夫打了一个耳光。
  罗经笑道:“陶二叔,怎能对水巡检如此无礼?——呐,刀给你。士可杀不可辱,他再说话,便杀了他好了。”
  水致远正要再骂,看见自家几个女人在那哭泣,便又忍住了,看着罗经的一双眼中烧着两团怒火。
  常照叹道:“你到底是何人?罗经也不是你真名吧?”
  罗经大笑:“哈哈,陈长老,我罗经用的名字多了,到底哪个是真名,哪个是假名,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常照瞟了一眼在罗经手上的包裹,道:“既然你拿到了你要的东西,为何又不将我等杀了?”
  罗经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眼神像两把刀一眼,直盯着常照看了一会,说道:
  “陈长老,我要找的不是这两张纸,我要找的是你,——是你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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