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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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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小的术野暴露在陈冬生的视野中,若是在市一院,他肯定不会用这么小的手术术野来完成手术。
  但这是二院,急诊科新调的资源和环境很一般。
  术野越小,意味着手术难度越大。
  陈冬生小心翼翼地剥离附着在胆囊壁和肝脏表面的脓苔,让抗生素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受到细菌刺激的胆囊微微地鼓起来,肉质慢慢水肿,稚嫩的胆囊壁像果冻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弄破。
  陈冬生屏住呼吸,额角冒汗,浸湿无菌帽。他的眼神无比尖锐,瞳孔缩放,犹如黑暗中一颗幽深的绿宝石。
  右手拿着中弯钳子,剪刀挂在大拇指上,并同时含在嘴里,需要的话一个轻微动作,剪刀就会和中弯钳互换位置。
  “这种手法,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人在背后议论。
  “居然用大拇指做钝性分离……”
  潘先明目不转睛地盯着演播室里的屏幕,在他看来陈冬生给患者剥离脓苔的过程甚至有些画蛇添足,完全可以等病人自行吸收。
  但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避免脓苔造成的后续并发症。
  这小子,真细啊……潘先明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温盐水,庆大霉素冲洗。”当陈冬生剥离完最后一块脓苔,意味着这场阑尾切除术进入了尾声。
  温盐水顺着几公分的切口倒进去,等待20秒后再用吸引器吸干净。
  与此同时,器械护士将准备好的大庆霉素抽入注射器,去掉针头,递给陈冬生。
  陈冬生慢慢地将庆大霉素注射到病人的腹腔中,接着关闭腹腔,进行缝合。
  “呼~~”缝合完以后,陈冬生长松一口气。
  严格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刀的手术,之前都是在一院跟着刘主任做。
  他本以为会用到金剪子,没想到自己真的成功了。
  是的,他打赢了这第一仗!
  急诊室的所有工作人员欢呼雀跃,特别是潘先明,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手术室抱起陈冬生。
  这下普外科再也没什么话说了,日后的交接工作只会越来越顺利。
  陈冬生默默走出手术室,换下工作服,深吸了几口气,呼出,顿时觉得畅快无比。
  “这下有钱了。”
  心里正盘算着多少钱,那边老潘主任却急急忙忙地对他招手。
  “小陈——小陈——”
  对方很明显地在叫自己。
  陈冬生连忙赶过去,问:“主任,怎么了,我手术做的有问题吗?”
  “不是,出事了!集体中毒事件!全市的120急救车都赶过去了!我们也得去!”
  “啊?”
  “愣着干嘛,换衣服啊!”
  陈冬生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就是急诊呀。
  …………
  嘀咕嘀咕嘀咕嘀咕——
  救护车的汽笛声响彻整个市区,红灯交替闪烁,形成一条璀璨的红线。
  人群纷乱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她走在最前头,是那么的不起眼,但却饱含着力量。
  五分钟前,市一院的领导班子全部到了急诊科,现场办公,从医院各科室调配医生护士,火速奔赴现场。这是一场几年难遇的大事件,凌雪儿当仁不让。
  现场的情况非常混乱,有哭嚷的,吵骂的,一脸戾气的,你推我挤的……
  附近的警力也前来支援,维护秩序,防止有人趁机闹事。
  凌雪儿一下救护车就去检查患者的状况,虽然她不是医生,但基本的病理还是懂的。
  只见患者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蓝灰色,像极了电影里的阿凡达。
  经过简单的触摸和比对以后,凌雪儿得出结论——亚硝酸盐中毒。
  这种疾病极为罕见,上学时教科书里也只做简单的介绍,可以说,凌雪儿从事护工这么久以来,头一次遇到这种病患。
  怎么办?现在患者已经处于中毒休克状态,随时都可能死亡!我该怎么做?
  向来冷静的凌雪儿也开始紧张不安,她在脑海中飞快搜索关于亚硝盐中毒的一切事项,乌黑的秀发不知不觉化为一丝丝樱红。
  骤然间,她的双瞳亮了起来,瞳眸里的黄金色如火一般窜动。
  有了!
  “亚硝酸盐中毒!准备美兰!准备高锰酸钾洗胃!”凌雪儿一边将患者放到担架上,一边对身边的助手喊道。
  整队的护士都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声音犹如指令一样传达至她们的心灵深处,谁也不敢违抗。
  “付院长,准备美兰,大量!”凌雪儿来到领导们身边。
  “是。”领导们像臣子一样鞠躬点头。
  “建立静脉通道,250ml10的糖加140毫克美兰,全速静点,同时用高锰酸钾洗胃!”
  “遵命。”
  就这样,全体医护人员井然有序地遵照凌雪儿的指示采取急救措施。但眼下的问题还有一个,那就是大多数病患都进入了休克状态,如果不改善这种休克状态的话,很快就会因为血液灌注量减少出现肝肾衰竭、脑水肿等并发症,随后便是死亡。
  患者躺在担架上,上衣已经被剪掉,全身贴满了电击膜,电击膜的导线直连心电监护仪。
  监护仪上显示着病人的生命体征:血压50/20,心率40,血氧饱和度度测不到!
  这已经算死人了!
  此时此刻,凌雪儿要做的是给患者建立静脉通道,但几针下去依旧不见血。
  患者血压50/20,脉搏极其微弱,连颈静脉、股静脉这样粗大的静脉也瘪下去了,根本找不到位置!
  凌雪儿手足无措,汗水早已打湿了她柔软的秀发,浸湿了无菌帽。
  怎么办?这样下去就会死人了。
  她不想再看到死人,无数个夜晚,她总会梦到死人,那些死人无缘无故地缠着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哀鸣。
  凌雪儿的脑子越来越乱,她开始无缘无故地害怕,害怕担架上的患者突然起身,化为一张血肉模糊的嘴脸。
  “不,不要!”耳边响起了梆子声,脑袋在震动,头皮要撕裂。
  “我来吧。”
  一个晴朗的声音传到凌雪儿耳朵里,瞬间拨开脑海中的乌云,深红的发丝一下子恢复原样。
  凌雪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喜极而泣:
  “是你吗?陈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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