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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及时地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来到她身边,连对话都那么自然。
“去拿深静脉穿刺包,准备消毒!”
“嗯,好。”凌雪儿点头,遵照陈冬生的指示从救护车里取出所需物资。
“很好。”陈冬生开始操作。
首先是体位。患者取平卧、头低足高位,床脚太高约15至25度,以提高静脉压使静脉血管保持充盈。
这样做保证了静脉的压力高于大气压,从而避免了深静脉穿刺时发生空气栓塞的危险。
接着,陈冬生撕开病人的上衣,在其肩胛骨之间直放一个500ml的水瓶,由于病人偏瘦的缘故,选取软瓶的生理盐水。
这样一来,患者胸廓展开,双肩下垂,锁骨终端抬高,锁骨下面的静脉向锁骨贴近,并与肺尖分离。
陈冬生摆弄患者的面部朝向自己,减小锁骨下静脉与颈内静脉的夹角,使导管易于走向上腔静脉的方向。
“看好了,接下来的病人都摆这样一个体位。”陈冬生嘱咐道。
“嗯。”凌雪儿偷偷望了一眼对方的侧脸,好想伸手触碰一下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但她看到陈冬生表情凝重,不方便打扰,也就打住了这个想法。
另一边,陈冬生开始做静脉穿刺,穿刺点选择在锁骨下胸三角区,也就是锁骨下锁骨中线的外侧时,远离锁骨任取一点。
哧!
一针见血。
通过用左拇指压低皮肤,低到与锁肋间隙同等高度的水平,在拇指下端做一个标记,对准标记位置穿刺。
这样连续做了十几个患者,陈冬生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两个小时以后,陈冬生做完了几乎全部的中毒患者。
此时他的手没有了知觉,整个人气喘吁吁。
一旁的凌雪儿也是累得够呛,两个人像机器一样,一个输送,一个施工,将三百多名患者硬是做完了。
看到患者的静脉血回流,两人同时松一口气。
“呼~~”
听到彼此的呼气声,两人又不由自主地朝对方望去。
“啊!”凌雪儿率先惊叫,把陈冬生吓了一跳。
“抱歉,我,那个……”
“你,你是陈冬生吧?”凌雪儿凑上前,瞪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我是我是,你是凌雪儿吧?好,好巧啊,嘿嘿。”陈冬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想想……”陈冬生若有所思,“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刚刚急诊室那边叫我过来帮忙,我就来了。”
“急诊室?可我在急诊室没看到你呀。”凌雪儿嘟嘴。
“哦,对了,我在市二院,你在市一院,我俩不在一个地方。”
“你被调到市二院了?”凌雪儿颇为惊讶:怪不得找不到你呢。
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市一院?
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当初不打一声招呼?
“陈医生!这边这边!”
突然,一名女护士叫陈冬生过去帮忙。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陈冬生朝凌雪儿挥手。
“没事,你去吧。”
凌雪儿目送着陈冬生离开的背影,那个背影和当年疫情期间的一模一样。
他又要走了。
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下次相见又不知何年何月。
你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我总是不知道?
“他又走了呢。”
悄无声息间,地面的水波荡漾出一道黑影。
“是啊,又走了。”凌雪儿无力地说道。
“你不想抓住他吗?”
“想啊,做梦都想,但是,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还要和以前一样隐藏你的内心,被人无情地抛弃吗?”
那是她自己的影子,和凌雪儿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血红的长发与白的不像人类的肌肤。
说着,影子从水波中钻了出来,化身成为另一个自己。
美丽动人的“凌雪儿”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拖起她的下巴。
“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里布满熔岩,映照着整个城市。
与之对视,凌雪儿相形见绌。
“没办法啊,这是工作,我不能打扰他。”
“这只是你自己这么想吧,我倒觉得,他在躲着你。”
“不可能,没有理由啊。”凌雪儿抬起头否认。
“他的眼睛从未正视过你,充满了犹豫,就像当初那个懦弱的男人一样,眼睁睁看着我化为枯骨。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你喜欢的。”
“什么意思?你死了吗?”凌雪儿的脸庞有些惨白。
“是的,我早就死了。”
“你没说过啊。”
“但你现在知道了。有些东西你自己不抓住,错过就错过了,拿出点勇气来,告诉他,让他知道,然后获得他口中的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当然是是否喜欢你啊,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和我当初一模一样。”
“对了,我早就想问了,你到底是谁?”凌雪儿看着“凌雪儿”的眼睛,问道。
“我是谁?呵呵,还能是谁,我就是你啊,只是你不记得了。”
“这样啊……”凌雪儿有些遗憾。
“不过你会想起来的,终有一天你会想起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希望在那之前你能达成所愿吧。”
说完,“凌雪儿”慢慢地靠近凌雪儿,慢慢地搂住她的脖子,这时天空中下起暴雨,她们在暴雨中相互拥抱。
二人的身形渐渐重叠在一起,在重叠的最后,“凌雪儿”用最小的声音,告诉凌雪儿这个世上最大的秘密。
“我们都是小怪兽,终将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
陈冬生来到刚才叫他的护士身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一个病人好奇怪,好像不是亚硝酸病毒。”那名护士说。
“不是中毒?”
什么鬼,意思患者当中混进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陈冬生来到护士所说的家伙面前,只见此人一头金发,侧单马尾,肌肤白皙,身材纤细,看起来很小的样子。
关键是穿着,一套偶像派演出服装是闹咋样,明星吗?
陈冬生翻了个白眼,非常不情愿地翻了翻对方的眼皮。
“哎呀!”
这叫声非常熟悉,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陈医生,你干什么?”金发少女嘟起小嘴,抱怨道。
“不会吧,你是麻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