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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既如此,那徒儿你就去臂力房吧。”
臂力房是少林三十六房的基础房,是少林弟子打熬筋骨的地方,除了臂力房外,还有腕力房,腰力房,定力房,目力房,头力房等基础十房。
宁远来的这臂力房是专门训练臂力的地方。
“宁远,你虽然是至善师兄的弟子,但是在贫僧眼中,你与寻常少林弟子一般无二,如果你犯了过错,贫僧依旧会打骂责罚与你,你可受得?”
宁远开口,字字铿锵:“弟子受得!”
“好!既如此,你便是我臂力房的弟子了!”
“宁远啊,我臂力房专练臂力,拳、掌、刀、剑、棍、枪,这世间十八般兵刃,都要靠臂发力!”
臂力房主持指着墙角的水桶道:“少林寺有两百余人,每日洗衣、做饭,清洁都需要水,你要做的就是去寺外挑水,然后带回寺内。”
宁远从墙角取了两个水桶,拎着就要下山,却被臂力房的主持唤住。
“宁远,你的姿势不对,双臂高举与肩齐,对,就是如此,手臂切不可落下,去吧。”
宁远听从臂力房主持的话,大步下了山,下山路中宁远遇到了两名僧人,一名僧人约莫十四五岁,双臂平举,咬牙拾阶而上,木桶中装满了水,木桶的重量早已让这名僧人难以忍受,但这名僧人还是咬牙坚持,一张脸狰狞而扭曲。
另外一名僧人身材消瘦,却是双臂垂下,一脸的轻轻松松,甚至嘴里还哼着小曲,就连木桶中的水也都堪堪一个桶底。
这名僧人见到了宁远,眼前一亮,三两步凑了过来:“这位师弟,看起来很眼生啊,刚刚进入臂力房?”
宁远瞥了这名僧人一眼:“不错。”
“嘿嘿,我进来臂力房半年有余了,要说这臂力房可真是好地方,比沉闷的寺内好多了,出来打水的时候,还能抽空下河摸鱼捉虾。”
“师弟,你为何要双手平举?这样不累吗?”这名僧人一脸得色:“反正这寺外又无监寺,还不赶紧歇会偷会懒?你看我桶里,一点水都没有!嘿嘿,我就是出来玩的!”
不管这僧人说什么,宁远自是不去理会,这僧人在宁远这里讨了个无趣,骂骂咧咧走开了。
声音顺着风吹来宁远耳旁,无非是什么傻子,活该受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之类的话。
宁远也不气恼,径直下山去了。
一直在暗处默默跟踪在宁远身后的至善和尚摇了摇头:“哎,这南少林的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咯!”
从少林寺后门出来,不过二三百步就会看到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时时可见水中鱼戏虾游。
看着如此清澈的水,宁远忍不住痛饮两大口,河水甘澈清甜,让宁远大呼痛快。
宁远不敢歇息,打满了两桶水,双臂与肩齐平,大步回头。
宁远根骨惊奇,更是天生神力,这两桶水于宁远而言算不得什么,走路依旧是大步流星,未见丝毫不适。
将这两桶水送去了规定的地方,宁远又回来取第二遭。
第一趟宁远仗着自己臂力轻松上了山,可是这第二遭,宁远的胳膊便酸了。
宁远力气大,可是耐力却有限,虽然胳膊麻木,但宁远还是将水送进寺。
就在宁远觉得双臂酸麻,想要歇息一番的时候,却被臂力房的主持呵斥住,要宁远继续挑水,不得歇息,不得迟疑。
宁远眉毛一挑,就要发怒,干活累了还不能歇息了?真当我是地主家白使唤的长工了?
但是转头一想道如今身陷贼手,生死不知的老爹宁六三,宁远咬了咬牙,压下了心头火气,抓起水桶,依旧手臂齐平肩膀出了山门,去挑水。
第二遭宁远的胳膊已经是酸楚了,这一遭宁远只觉得两只手臂有千斤重,酸痛难忍,两条胳膊已经无法做到平衡,水桶中的水洒落一路。
“有些人啊,就是喜欢吃苦受累,嘿,想不通,想不明白,你说向我一样,悠闲自在,有什么不好的?”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宁远身后响起,刚才与宁远答话的和尚悠哉悠哉从身后走来,一边走路,一边摇头讥笑宁远不知趣。
宁远原本懒得理会这等人,只是现在心情烦躁,这和尚又凑上来,惹得宁远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将这和尚踹了个跟头。
“你莫要过来招惹我,小心我揍你!”
这和尚年纪比宁远大上一些,个头也要比宁远高上一头,但是身材消瘦。
宁远虽然个子比他矮一些,但是身材壮实,犹如一个小老虎,这和尚不敢与宁远扭打,怕吃亏,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要水桶了,一边跑一边骂:“你等着,你敢打人,看我不告诉主持!将你逐出寺去!”
“哼!”
出了一口恶气,念头通达,心中顿时畅快不少。
虽然心中畅快了,但是肉体的酸痛还是让宁远难以忍受。
“啊~~!!不行!我坚持不住了!”
就在宁远想要落下手臂歇息片刻的时候,身后有哭泣声传来,是宁远方才见到那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和尚。
男儿有泪不轻弹,宁远错愕这和尚为何哭泣,只见这和尚的两条手臂红肿的发黑,想必是手臂的酸楚剧痛难忍,让这名和尚落下了泪,可即便如此,这和尚依旧是咬着牙前行。
和尚擦着宁远的身子超过了宁远,宁远看的分分明明,和尚一口钢牙几欲咬断,脖子,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的皮肤都已经赤红,可即便如此,这和尚依旧在坚持。
宁远的心脏只感觉被狠狠触动,一名和尚都如此,自己又算得上什么?自己难不成还比这个和尚差不成?
“那和尚!你别跑!看我怎么追上你!”
宁远大吼着,重新将手臂抬了起来,大步追了上去。
和尚满面泪水回头,看见一少年和尚向自己追逐而来,顾不上擦干眼泪,哭腔道:“你休想撵上我!”
“哈哈!我就要黏上你!”
俩个人犹如比赛一般,你超我赶,一趟又一趟,将其余臂力房的和尚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莫不是失心疯了?难道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