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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打完喝骂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还要本姑娘给你面子,我爹娘都要顺着我的脾气,你这下贱胚子也配跟我求情”
这一鞭子下手毫不留情,陈老头哪里躲的开。
苏弃转首一看,陈老头脸上被抽出一条血印,皮肉都开裂了,腾的一下一股怒火蹿了上来。
这陈老头从军几十年,为人谦和,军营里被他救过命的人数不胜数,哪个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的,平日里有个风寒痢疾找他也药到病除,苏弃等人都曾受过他的照顾,早把他当长辈一样敬重,哪能容的别人随意折辱。
苏弃一拳打倒挡在他身前的一个家仆,伸手抓住了紫衣少女的手。
紫衣少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抓住,刚要发飙就看到苏弃漆黑如墨的双眼,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随即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人就被扯飞了出去。
飞出五六丈远呼通一声落在地上,侍女和家仆七手八脚的围上来搀扶。
紫衣少女踉跄的站了起来,看向苏弃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恐惧,刚刚被他漆黑的双眼盯上的一瞬间,她只觉得犹如被野兽盯上,无法逃脱。
少女心里气不过,又不敢再放肆,忽的当着众人面大哭起来:“啊哈~~”
三位公子哥中一个长得黑壮的少年见紫衣少女被欺负的哭了,提马冲将过来,大骂一声:“大胆杂役,敢对齐家姐姐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正是朱承志,此人的样貌粗狂,与另外几人完全不一样,是最不像公子哥公子哥。
战马冲到近前,黑壮少年提起手中马槊就朝苏弃劈落。
这一劈下手狠毒,朝着苏弃的脑子劈来,若是劈中苏弃定然脑浆涂地。
众人见这杆大槊劈斩而下,都忍不住惊呼,有的女子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可被劈的苏弃却淡定得很,他站在原地等着那马槊劈下。
朱承志的招式动作在现在的苏弃看来又慢又笨拙,完全不需要避开,在槊刃落到头顶的瞬间突然出手,啪的一声稳稳的抓住了槊杆。
众杂役见苏弃不但没被劈死,还抓了朱承志大马槊,都微微吃惊,随即又想起这小子曾在伙老大教导下拼命锻炼兵技,那时众人都觉的练兵技又苦又累又无聊,谁曾想他变得这么厉害,看来他在红岩堡的传言是真的。
杂役中只有长牙鼠相信朱承志不是苏弃的对手,因为两人一起在红岩堡守过城,苏弃的身手他是见过的,此时见苏弃有胆量和本事跟公子哥叫板,心中有些小激动,热血澎湃,恨不得自己也这么厉害,跟这群不把杂役当人看的公子哥干上一架。
朱承志见马槊被抓住吃了一惊,赶紧变招往回拖拽,可猛一用力长槊动也不动,反倒自己差点失去重心,羞怒之下大吼一句:“撒手!”
苏弃看也不看朱承志一眼,反倒盯着马槊看了半晌,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物归原主!”手上用力一扭就将马槊夺在手中。
朱承志觉得手中槊杆传来巨大的扭力,一时握持不住,长槊脱手而出,气的翻身下马,指着苏弃喝道:“拿回来!”
苏弃转手向下一顿,嗤的一声将马槊立在地上:“这马槊是我三年前从滁国郑家的子孙手里亲自缴来的,今天又回到我手里乃是物归原主,你想要自己过来拿呀!”
朱承志大骂一句:“胡说八道”噌的一声拔出腰间斩马刀向苏弃砍来。
苏弃面色一冷,不退反进,抢好站位歪头避过刀刃,一抖右手,短剑剑柄就点在了朱承志手背上。
哐啷一声,朱承志手背吃痛,斩马刀掉落在地。
“你!你这小贼,来人,宰了这大胆的杂役”朱承志连续两次轻易败在苏弃手中,羞愤难当,下令围攻苏弃。
一众家仆护卫听到命令,手持刀枪棍叉就朝苏弃打来。
苏弃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以前被这么多人围攻他可要费些周折甚至会受伤,但自从练了《幻念太玄真经》神念变强以后,这些人的进攻动作在他敏锐的感官面前就像是幼童玩闹一般破绽百出。
苏弃绕着立起来的马槊左右突进,一手出掌出拳,一手持剑劈砍,只听得‘叮当哐啷’兵器撞击的声响,‘哦吼诶呦’的惨叫,只五息的功夫,三十个家仆和护卫全被料理。
兵器要么被打落要么被斩断,人也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坐在地上。
杂役们见护卫上来围攻苏弃,全都拿起铲刀上来帮忙,哪知道根本不用出手。
朱承志见这么多人一起上也不是对手,终于不敢再小看苏弃,手扶自己的战马退到一旁侧眼观瞧,也不敢再要回马槊了。
远处的宁俊山见苏弃出手方式,忽然想到一人,提马赶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弃抬眼看了一下宁俊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牙鼠赶紧跑到苏弃身边小声说道:“他是宁城守的公子宁俊山啊,你忘啦,咱们在红岩堡见过的”
苏弃当然知道宁俊山,在红岩堡驻防时候常常见到他,只是觉得此人傲慢,故意反问他名字。
宁俊山冷笑一声:“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苏弃”
苏弃也冷笑一声:“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宁俊山”
宁俊山见苏弃态度轻蔑,伸手取下长弓:“小贼,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
说罢瞄着苏弃放出一箭,动作奇快,显然是有名师教导。
苏弃有些不耐烦,这些公子哥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就要人性命,脾气一个比一个大,确偏偏本事极差,头一歪就轻松躲过一箭。
“唉嗨!”箭矢从苏弃耳边飞过射在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家仆背上,家仆只叫唤一声便倒地不起。
其它人见宁公子箭法如此鬼神莫测,全都四散而开。
宁俊山才不理会一个家仆的贱命,一箭不中继续放箭,嗖嗖嗖又连续放了四箭,全被苏弃轻描淡写的躲过,四根箭矢无一例外相继钉在了那可怜的家仆身上。
苏弃短剑入鞘来到被射死的家仆身边惋惜道:“兄台,你到底怎么得罪宁少爷了,让他把你射成这样,真是可怜”
宁俊山见苏弃讽刺自己,面色一狠,忽的从马背上一个背囊里拿出一个铜铳对准了苏弃:“小贼,你不是挺能躲的吗,你试试躲这个”
“宁大哥使不得!”福柳生见状面色大惊赶紧上前阻拦。
可终究晚了一步,只听得‘嗵!’的一声巨响,一阵青烟从铜铳冒出,苏弃肩头炸开一朵血花应声倒地。
其余在场之人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众人齐齐看向被击倒的苏弃,又看向宁俊山手里的铜铳,被这铜铳的威力惊骇到,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紫衣少女也不哭了,满脸泪水的看向宁俊山,一时错愕。
“宁大哥你闯祸啦,你说要打猎我才拿给你,现在你用火铳伤人,你真是害苦了我了”福柳生满脸沮丧,急的直跺脚。
宁俊山却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他真有三头六臂呢,这玩意还真好用,下次见到草绺子就不怕他们的箭术了”
福柳生急的一把抢过铜铳放到了皮囊里:“宁大哥,这个我要收回去了,那小子被你打死了,你先想好怎么办吧”
“哼!柳生弟弟你也太没有主张,杀个杂役能怎么样,最多被我父亲骂一顿,他还能杀我给这小贼偿命不成?”
福柳生闻言苦笑摇头“呵呵,呵呵,你杀个人是小事,我把这绝密的军械偷拿出来就是大事了,恐怕我得被军法处置了”
“柳生弟弟,无妨,我会跟福叔叔说是我要你偷拿出来的,有什么事我一个人背,不会连累你,哼!”宁俊山被福柳生说的有些烦了,大手一挥的说道。
“小弃哥,小弃哥”长牙鼠第一个反应过来,扶起摔倒的苏弃。
“呃……”苏弃痛苦呻吟一声,咬着牙坐了起来,脸色苍白,肩头一大片血污。
陈老头也连忙赶了过来,撕开苏弃肩膀上的衣物检查了一下伤口,只见苏弃的肩头肉被打碎,好在铅弹没有留在体内,
陈老头边看边摇头:“这……这样的创伤,哎呀!胡闹!真是胡闹!”说着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瓶金疮药粉洒在苏弃肩头,又取出布条将创伤处包裹起来。
“嘿嘿嘿!陈医官,多谢你啦!”苏弃痛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气息微弱的说道。
陈医官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就别逞能了,天天惹祸,今天算你命大,这铅弹再偏一点,打中心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福柳生见苏弃没死,内心稍安,忽然听到山路上有马队的声音,转首看清马队领队之人,暗叫不好,登上自己的马招呼自家的家仆和护卫就往遂州城的方向跑了。
朱承志也望了一眼马队,脸色大变:“不好,是我父亲!”